从相府出来的墨书文仿佛被抽去灵魂,他打发了车夫,自己漫无目的的走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只是总觉得胸口处好像积着一口气。
墨书文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我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吗?她们欺骗了我这么多年,怎么我还纠结起来了。
想着越发心烦,径自走到附近的一个小酒馆,一个劲儿给自己灌酒,两个相拥的人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本就心烦,光顾着喝酒的墨文书已经有些微醺,正感到头重脚轻,准备离开,就听见隔壁几桌市井人士喝着小酒在议论。
“听说这次丞相府可遭殃了,你看看那大批的人马,真是比打仗的时候还震撼。”
“听说是谋反,哪个皇帝能容许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你们说这林家野心是得多大呀,女儿本来就是太子妃了,这以后肯定不是个皇后也有贵妃。”
另一个大汉又接着说道“就是呀,这说不定以后生个儿子继承这皇位也不是不可能,哎!你说这……”
墨书文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不知是醉的还是气的,脸色涨红:看看,连这些市井百姓都看懂的问题,明明只要你好好的当你的太子妃,今后好好做你的皇后,什么权利没有,偏要算计我,你林欢颜一家是多贪得无厌!
看着那几个看笑话的人,墨书文不想理会,刚起身,就看见另一桌的一位胖子,一脸奸邪地走向这几个看热闹的人:“我跟你们说,像这些大户人家最会想了,搞不好当初这个林家女儿就是被派去当奸细的,不然怎么没两天这个太子就新……”
后面的话还没听完,墨书文就着手中的酒壶就朝这伙人砸去:“你们又晓得什么!闭上你们的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自嘲地笑了:“呵呵!你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随后扔了两锭银子在他们桌上,摇摇晃晃的走了,老板见状赶紧过来安抚:“客官们莫要放在心上,这位公子应是遇到了些伤心事,你们看看他都喝了多少酒了,这没伤到人还赔了钱就算了吧,今天这顿我请了,几位尽管吃,都算我的!”
几位客人倒是没有介意,不仅没收那个银子,还把酒钱也付了随后离开,看的酒馆老板摸不着头。
墨书文回到东宫,径直就去到宜春殿,看他喝得醉醺醺的,院内宫人急忙退下,谁都知道今天必然不一般。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屋子里摔杯子的声音,翠儿在门外都急坏了,倒是墨书文身边常年跟着的石头不耐烦道:“主子做事是个有分寸的,你别转来转去了,看着头昏!”翠儿恨了他一眼,石头赶忙低下了头。
“林欢颜!你们家好算计啊!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还时常带本宫去你家玩耍,原来打的是这些算盘!”
“算计?你倒是说说我算计你什么了!”林欢颜有求于他,对他的辱骂,,一一收下,几次想要辩解,终究还是紧了紧拳头,强迫自己一句都没有反驳。
直到听到他说自己算计他,实在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自认当时带你去我家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是觉得你无依无靠,想跟你做个朋友,何来的算计!”
她一步步向墨书文缓缓走去,指着他的心口道:“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想的吗?既然我家这么阴险,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呵!你给我装什么傻,不是你家去求的这个婚嘛,不就是为了更好算计本宫嘛!”
听罢,林欢颜瞪大了双眼,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想到父亲蒙冤,一开口就又是一顿吵,她便不想再为自己辩解。
“我不想辩解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何辩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可是我父亲真的是无辜的,这道成婚的旨意下来的时候我父亲也没想到,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
墨书文嗤笑一声,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块布,里面包着几张信纸和一块儿令牌,他自己先是悲痛地又看了好几眼,然后又将这个东西朝林欢颜扔过去,声嘶力竭喊道:“冤枉?林欢颜你告诉我这怎么是冤枉!承蒙圣恩,你相府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如宫中一般,都是最好的,就连这信纸从来都是特别的,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家的信纸,这不是你父亲的印鉴!”
林欢颜抱着那几张信纸翻来覆去,随后喊道,“这不是父亲写的,一定不是!我父亲又不是傻子,如果真是心有不轨,怎么留下这些把柄!”
墨书文睨了一眼激动的林欢颜,“你难道告诉我这不是你父亲的字,自小我也跟你父亲学了不少,他的字我难道不认识?再者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伪造的,那一箱子官银也是假的,那禁军令牌也是假的吗!”
林欢颜知道自己就算再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随后住了口,直直跪下,甚至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墨书文,我林欢颜骄傲一世,从未求过人,但我今日求求你,重审此案!父母亲的为人我最是明白,他们早就想罢官,更不要说说惦念着什么权势。我只求你,重审此案,如若事实真是这样,就算再细查一边,在追究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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