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美梦破碎
“怎么不会?左心唯,你真太过分了!那么多年,我做给你吃的饭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方姨都快要气疯了。
“你只是一个佣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左心唯俏脸很冷。
“左心唯,有本事,你就在这岛上一生一世,这辈子都不要出去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本来都懒得理会你了,甚至是将有些事永远埋在心底不打算说出去,可你,为什么非要逼急我呢?”
顾舒然心底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直接告诉她,便宜外甥女这把刀说不定要不好用了。
“左心唯,告诉我,你还有打算跟我堂哥在一起吗?”
左心唯一怔,大声说道:“你休想跟她胡说八道!休想离间我们的感情!他答应了我的,我们会结婚,一家三口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堂哥是个负责任的男人,重视妻儿,更重视家人,三观特别正,你这样对他的堂妹,你确定他不会生气,会要孩子不要妈?毕竟,我也没有说错,你的确是说了很过分的话,做了很过分的事难道不是?”
“没想到,有一天,要挟我的话会从我最好的朋友口中吐出来!”
“你才好笑!当我真的不知道,你早就没有当我是好朋友了吗?你妈害我这么多次,我放过她了,赔偿也没要,用你的名义捐出去,你被洋鬼子前夫羞辱,也是我帮你出气,搞得他后来要报复我,差点搞得我公司破产……你在慈善拍卖会早产,难道不是你非要跟着我去的?我事前没阻止你?你差点流产,母子双亡,难道不是我想尽办法,保下你们母子的?还有你儿子元宵被罗家原的初恋女友绑架,难道不是我闺女偷偷的护着他,又在他落到黑龙手里时是我拼死将他交给上官进安全带出去的?左心唯,做人要讲良心!”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这正在互怼的女人脸上,难怪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撕壁撕得真激烈啊,一出接一出的,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们一定会看得兴高采烈,津津有味。
左心唯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肚子里所有想说的话都显得太过于苍白,对比清挽差点失去生命,自己仅仅只是以后不能生,似乎,太没有可比性,也太小心眼,太小气。
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躲避了唐清挽审视的目光。
没想到这女人战斗力这么强!
自己人,几次三番的就这么败到她的唇枪舌剑之下。
顾舒然叹了一口气,看着唐清挽,“看来,今天真的是没得玩了,只能简单粗暴的解决了,真是有够扫兴,游戏一点都不精彩,但最后这一局,是我赢!”
唐清挽冷笑,呵呵她一脸。
手一挥,马上就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很多人,好几十个人,身材高大,肤色不已。
显然都是欧美那些,常年在刀口上舔血之人。
顾舒然特别意外,怎么才这么一点,不是还有R国人吗?
怎么这会儿一个都没看见?
不过不管了,哪怕只有这些,对付这些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也绰绰有余。
“给我杀了这个女人!”顾舒然兴奋的下了命令!
“还有这些乡下人,一个不留!”
左心唯静静的站在身后,表示,她是顾舒然的人,嗯,不在被屠杀的范围之内。
难道真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吗?
死亡来临之前的感觉如此的可怕,大家彻底的崩溃了,恐惧令他们瑟瑟发抖,瘫软在地,连站立都做不到。
但是,她的这些自己人竟然没动?
没动!!!
一点都不听自己的命令行事,这到底是肿么了,难道是集体叛变了,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最后在空旷的沙地上停了下来,上官年带着上官进踏着夜色走来!
“爸爸!上官进,你们终于来了!”
唐清挽兴奋的迎了上去。
方姨直到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有先生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玩够了?玩好了?”
上官年无奈的看着唐清挽,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淘气!”
“上官进!”左心唯忍不住喃喃出声,表情显得很复杂,很纠结。
上官进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就放在了清挽的身上,十分柔和温暖:“看!我这个堂哥对你够意思吧?看样子,你还好?没有受惊?”
“你才受精呢!”唐清挽吐了吐舌头,故意曲解他的话。
“上官进!”见他们顾着说笑,丝毫不理会自己,左心唯的声音大了,蕴含着明显的恼怒。
“你的所作所谓我都知道了,不用清挽特意告诉我!”
“你说什么?”左心唯瞪大眼睛。
“意思就是,你跟你的好姑姑沆瀣一气,欺负我家清挽的事!”
“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只是生气……”
“生气什么?以后不能生?觉得是清挽害的,别忘了,当初我也在现场,我是亲眼目睹你是怎么艰难的将我儿子生下来的,前因后果怎样,我知道的比你早,比你清楚!”
“上官进!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好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的心难道黑的不成?”
“那你呢?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谓,需要我一件件一桩桩都说出来吗?”
“你还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被绑架到这来这么久,这么这么久,等到花儿都谢了,你呢,你的人在哪儿?”
左心唯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拼命的往下掉,像水龙头一样汹涌。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过于凄厉,让上官进突然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说是因为确切的知道她是安全的,所以按捺不动?说是要配合大伯,配合江承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哪怕私下早已筹够了赎金,也强忍着没动?
可这些,又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这样的地点跟她解释?
看她的样子,早已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再也出不来,说啥都没有用!
见两人对峙,十分紧张,顾舒然终于从巨大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顿了顿,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看来,就算你们今天可以侥幸不死,有些人,也失去很多啊。”
比如友情,比如爱情。
再也回不来了,这辈子心底都会膈应,想着都会不开心。
心底十分笃定,只要有她大哥顾从萧在,哪怕所有人都背叛了她,所有人都恨不得杀死她,也做不到,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一定会护着她,没有原则的护着她。
“唐清挽,有些事,虽然不是你直接做的,却因为你,导致了很多很多不好的后果,比如,左心唯失去爱情,比如,你亲爱的老佣人方兰女人,遭遇车祸,差点死亡,你曾经的养母方芳,失去双腿,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方芳的事情跟自己有关?
她怎么不知道?
好吧,虽然曾经有过怀疑,但毕竟,没有证实,更没有证据,再加上,她膈应她,不喜她,她好不好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方兰,方芳可是你的堂妹呢,亲的,唐清挽,可跟你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之前报道出来的新闻想必你也看到了,其实是真的,方芳没有说谎,她之所以这么惨,真的是她的好女儿害的,虽然她没有直接下手,但这有区别吗?”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好大哥亲手干的,不代表她不会说的似是而非的误导方兰,离间她跟唐清挽那虚伪的母女情分。
呵,亲爹都对自己的孩子不屑一顾,能够残忍陷害打压,她们这种屁都不是,哪里会坚不可摧?
有强大的先生在,方兰直接给顾舒然一个冷笑的眼神。
“你想怎么死?”
上官年声音很轻,像一阵夜风在空中慢悠悠的荡漾,却无法阻止那残忍的几个字传入顾舒然的心底,也无法阻止从心底缓缓升起来的恐慌感。
她后悔了,不该给哥哥牛奶中下药的,如果,如果他现在还熟睡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明天醒来了,自己已经被上官年父女杀了怎么办?
用左心唯来要挟?
貌似没用啊,她已经被打击的没什么信心了,再说,听上官进和左心唯刚刚的对话,两人本就不深的感情已经分崩离析?
上官进不会娶她了?
上官家彻底摈弃她了?
哎,她也是个可怜的!
看来,看来,她只能用最后一张底牌了,上官年最疼女儿,女儿的哀求她一定会听,只要拖,拖到哥哥清醒过来,她就安全了!
她拿出手机,摁下了一个号码,用命令的口吻说:“马上过来,将我交给你的人一起抱着过来!”
人?抱?
罗家原那个样子?
怎么办?有那个体力吗?
除非,他要抱的是一个孩子!!!
孩子?
不会是糖糖吗?
唐清挽下意识的朝着上官年看过去,见他摇摇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心底却有了些许猜测,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整整十分钟,现场落针可闻,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罗家原终于来了,脸色很差,瘦了很多,可见唐清挽之前把他虐的有多么惨烈,其实他的身体也没受伤,就是觉得自己一个堂堂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遛了鸟,太没面子了,这几天也根本不敢出来,不敢面对别人嘲讽讥诮的眼神,所以缩在小屋子里装老弱病残!
“人呢?不是要你将那个死丫头抱过来吗?人呢?”
罗家原满脸难言之色,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
“人在这里,这不是把她带来了?”
熟悉的声音听在不同的人的耳朵里,有着不同的感受。
顾从萧终于出现了,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笑嘻嘻的小丫头,脸色粉嫩,满是肉窝窝的手,紧紧的勾着顾从萧的脖子,苹果脸不时的贴上他的,顾从萧也由着她,眼神十分柔和,看得顾舒然嫉妒不已,哥哥可是她一个人的,她都没有得到过这种好待遇的说。
“妈妈!”小丫头看到好几天不见的妈妈,高兴的不行。
自从前两天,她看了报纸,知道妈妈没有参加比赛,心底就觉得很奇怪,这大半年来,她虽然在黄家陪伴两位老人,但妈妈每天都会抽空给自己打一个电话或者视频聊天,没个星期也会抽空去看自己,买很多吃的穿的,所以她们母女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会儿看到妈妈也在,心理别提多高兴了。
唐清挽朝着她扬扬手,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竟然是安心!!!
顾舒然将她也弄了来,留到最后,当了最后一张底牌?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跟这个小丫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这么笃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清挽其实想错了,顾舒然将她当做毕生之敌,自然是将她从里到外了解的透透的,知道她嘴硬心软,知道她其实做不出什么狠心的事情来,知道,其实她对小孩最没有免疫力,知道,她除非了自己生的两个孩子,这个跟自己女儿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养女也同样的在意,哪怕紧张在意的只是那张脸,但有用就好。
现在看来,所有的发展跟预期不同。
死丫头明明藏在罗家原这里的,为什么会让哥哥抱着,还十分亲昵疼爱的样子?
哥哥,会向着自己的吧?
不会给自己拆台吧?
好吧,好吧,他不高兴,大不了人,她不杀了,都放走就是了,包括唐清挽这个眼中钉,留待以后,徐徐图之。
“哥哥,很晚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顾舒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到他的身侧,不由分说的挽上他的胳膊。
安心可不高兴了,毕竟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跟这个爸爸的坏妹妹就有仇,仇深似海,无法化解,这会儿看见她勾上来,想都不想的就抬脚踹!
“你这个野丫头!找死!”顾舒然手一样,就要朝着安心脸上抽。
顾从萧身体一闪,十分轻易就避开了。
顾舒然张口结舌,不敢置信:“大哥,大哥,她,她骂我!”
“她只是个孩子!”言下之意,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安心心思十分澄澈,比自家亲亲女儿果果纯白的多,若不是舒然之前虐待辱骂这孩子,伤了孩子,这么小的娃娃何至于此?
“好吧,我不跟她计较就是了。”顾舒然知道哥哥不高兴了,也不胡搅蛮缠了,“哥哥,我好冷,我们走吧。”
“走?搞这么大阵仗,顾小姐不如好好给我上官某人解释解释,究竟意欲何为啊?”上官年冷笑,眼底升起嗜血的冷酷痕迹。
顾舒然一僵,心急促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她的胸口蹦出,敏感的察觉到哥哥视线也移过来的瞬间,马上换上了一张委屈兮兮的嘴脸,眼圈红红,楚楚可怜之态,“哥哥,他们,他们欺负我!”
“是啊,就是欺负你了,又如何?你问问你哥哥,会阻止我吗?”上官年轻笑着走近,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让人不敢想象的惊涛骇浪。
“哥哥,我好怕……”顾舒然真的有点慌了,止不住颤抖的声音从唇间溢出,眼睛含泪,哀哀哭泣。
“你杀人的时候都不怕,几次三番的在背后算计我上官家的时候不怕,将我女儿弄到这荒岛上打击报复你不怕,现在,我来讨公道,你倒怕了?”
上官年逼视着她颤抖的脸,声音并不大,几乎只有他们几人可以听到,却令顾舒然不寒而栗的很,明明哥哥就在旁边不是吗?他为什么?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帮自己说?
他不会?不会彻底的想甩开自己,不管自己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顾舒然的脸色更加惨白,好像有一把钝刀在心底一点点的切割,她怔怔的看着顾从萧,期盼了太久,想念了太久,这个她依恋得如痴如狂的男人,原本以为在这个地方会成就他们的幸福,没想到还是不行啊。
顾从萧看到她的表情,冷冷的,“你已经失去所有的底牌,收手吧。”
怎么能收手?就算现在收手,他会原谅自己,会护着自己不被上官家清算?
索性,全说出来吧,在所有人面前,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说出他对哥哥的深厚情谊,唐清挽和上官家以及所有人都会听着,听的清清楚楚,都会成为她这场旷世告白的见证者,他们就算生了好几个孩子又怎样?
她的存在,她的情感会严重的膈应到上官家,成为扎死在唐清挽心底最深的刺,永远别想拔出来,想到就恶心,就无法坦然接受,就算她死,她也休想幸福!
自从哥哥出现,她的心思就一直在他心上,自然对他的事情尤其敏感,他不自觉看向唐清挽的眼神,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流,无不显现出两人还有感情,故意做出决裂的姿态不过是迷惑自己,好笑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上当了!
真的,这辈子,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
“是!我是做错了很多事,也的确如你们所说心狠手辣,手上沾满了鲜血,但那又如何?我都是为了谁,为了你啊,我最心爱的哥哥,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死,也希望你好好的,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感动,不动容?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她一直在你耳边影响你说我的坏话是不是?哥哥,不要相信她,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比青梅竹马更好,我们身上甚至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也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离开你的人,你回头,好好的看一看我,原谅我为了你犯过的那些错,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们和好,回到从前的生活好不好?现在,你就跟他们站在一起,难道逼死了我,就不怕以后后悔吗?”
顾舒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表叔,看表姑的样子已经彻底悔悟了,不如大家在一起,想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处理方式?”
顾舒然咬咬嘴唇,怯生生的抬头,指头朝着唐清挽他们一指,“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他们了……”
上官年警告的瞪了顾从萧一眼,似乎再等他做出选择。
“上官叔叔,以前的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杀了表姑泄愤也于事无补,至于这次,幸好所有人都还好,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就当为了小糖糖,毕竟,血脉相连……”左心唯低声说。
上官年只是呵呵,眼神肃杀,漆黑犹如暗夜的魔鬼,吓得左心唯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
只听见噗通一声,顾舒然跪在了上官年父女的面前,满脸悔恨地说,“对不起,是我太偏激了,请你们原谅我吧!”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唐清挽脸色早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
顾舒然本也没有奢望自己这么一下,上官父女俩就会上当,她只是表演给自家哥哥看的,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真心’悔悟的份上,对自己心软,所以说完这番话,又磕了三个头之后,膝行到了顾从萧的面前,昂着头,泪水涟涟,“舒然知道自己错的太离谱,让你失望的心都快要凉了,舒然真的知道错了,求哥哥原谅。”
顾从萧眯起眼睛看她,“戏台子搭的这么好,准备的这么充分,还嫌演员素质低,杀人游戏不如预期的精彩,还真没看出你哪里知错了!”
顾舒然露出受伤的表情,神情十分低落的样子,“我,我只是跟他们开个小小的玩笑……我读书少,做事向来没轻没重的,再说哥哥也在啊,我真做了这些事,难道哥哥不会发现?对我芥蒂更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怎会不顾及你的想法?你看看,人都好好的站着,一个伤亡都没有……”
“好好的站着?这话说的真轻松,这段时间,咱们这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的老公伤了手,若不是将脸皮扒下来踩在脚底下硬着头皮去求杜筠,还不定会留下怎样的后患呢,还有她的儿子,小脸蜡黄蜡黄的,每天都怏怏的,哪里还有以前的活泼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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