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知道，欺骗纪检司的后果，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

　　季瑶语气中带着丝威胁。

　　许慕琛突然转了话题，面容似笑非笑：“季小姐有没有听过四个字？”

　　季瑶怔愣：“什么？”

　　“屈打成招。”

　　他冷笑，“季小姐的态度，给我留下的就是这个印象。”

　　“你！”

　　“先请季小姐弄明白，我并不是犯人。身为政府工作者，难道季小姐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吗？”

　　许慕琛冷眸，步步紧逼，实则将话语权逐步掌握在自己手里。

　　“请许先生谈谈刚才的问题。”季瑶也不是善茬，“不要转移话题。”

　　许慕琛更冷几分，“对于故意扭曲事实的问题，我没什么好回答的。”

　　“你什么意思？”

　　矜贵男人轻嘲，整个人如同中世纪优雅的吸血贵族。

　　“一，几年前的海外交流项目，程副市长的职位，注定不具有决定权。”

　　“二，举报人所谓的价值珍贵的礼物，是我今年从朋友那里买下，送给程副市长女儿的。”

　　季瑶冷哼，“许先生，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如果不是为了贿赂程副市长，你有什么必要送给他女儿？”

　　“季小姐的逻辑很奇怪，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往贿赂的意思上靠，是吗？”

　　许慕琛微微靠上椅背，深邃目光直视人的眸底，似乎能看出季瑶心中的想法。

　　说出的话更是让季瑶冷汗涟涟。

　　“我很好奇，季小姐是不是得到什么人的嘱托，才刻意这样问我。”

　　“你胡说！”

　　脱口而出的反驳，更像是被人逼急的色厉内荏。

　　季瑶冷静了些许，压抑住内心狂跳的不安，勉强笑道：“我只是根据举报问题，公事公办。”

　　“我的回答，如上。”

　　“许先生还是不要替程副市长逃脱罪名，”季瑶毕竟是受人嘱托，任务还没完成，不可能轻易放弃，“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许先生不是为了贿赂，又为什么送价值连城的东西，让程副市长的女儿转交呢？”

　　“我送女朋友礼物，有问题？”

　　季瑶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答案，瞠目结舌：“女……”

　　“女朋友太孝顺，我很骄傲。”许慕琛轻描淡写，又嘲讽一句：“再者，几年前的事情，我现在才想起来贿赂，是有多健忘？”

　　时间差压根对不上，这么牵强的理由，如果不是打点好了关系，怎么可能会让程文杰因为被双规？

　　许慕琛肯定的是，这事与边家和邢氏都脱不开关系，政府内部也一定有人撑腰。

　　季瑶：“……”

　　季瑶也知道，举报人的理由有多牵强，但却死死咬住不松口，大有一副一定要把举报坐实的模样。

　　“许先生的狡辩，还是留给纪检司仔细调查后再说吧。”

　　她起身，不准备再听许慕琛往下说。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冷淡告别，离开。

　　候在门口的Carylias送他们下楼。

　　许慕琛眼尾轻挑，拿出衣兜里的手机。

　　录音键停止。

　　原本只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没想到还真留下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自家媳妇那里，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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