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巨大的货车驶到一处地下隧道口停了下来,隧道里一片漆黑,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人的视力根本没有一点作用,什么也看不见。
这也许正是对方的用意。
四十个人被扔了下去,货车离开。
被迷晕的人渐渐苏醒,天刚刚擦亮了一遍。
附近是一片废弃的油井,身边隧道里黑漆漆的,而这里正是他们要进去的地方。
这次苏智聪没有带着人走在前面,那些外国人见他们吓得脸色都变了,各个朝他们露出讥讽的笑容,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苏智聪才跟上。
沙虫远远的从沙子里钻了出来,对隧道里进行扫描,然后等到苏智聪等人磨磨唧唧抹进去后,才隐了独眼上的红灯跟上。
人在绝对黑暗的地方有种天生的恐惧感,走的总是特别慢,只觉得一直在向下走,没过多久。
前面就发出数道惨叫,是刚刚进去的外国人。
苏智聪和身边人都停了下来,黑暗中,身边突然多了许多人,一把将他扭按住,能感觉到这些人身材极奇高大,将他们每一个人按住套上了头套,双手被绳子一个连一个的捆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人扯着嗓子喊:“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再惊恐的叫声也换不回怜悯,换来的是被手刀打晕。
杀一儆百,再没有人敢鬼吼。
对方操着蹩脚的英文:“跟上前面的人……”
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所有人都被按在地上,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尖叫声此起彼伏。
随既听到了一个男人斯斯文文的声音,对方说的是美式英语。
“你们现在已经被注射第一针生化血清,不出三分钟身体就会出现排斥反应,心脏急速跳动,会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但是请别担心,这些药剂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法承受且致命的,但对于长期进行爆发力非常强运动的身体来说是没问题的。”
对方话还没说完,一起来的外国人中就有发出惨叫的,紧接着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死了。
被套着头套的人都晃了,饶是壮汉,也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惨叫声。
“MD,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刚那个人身体承受不了已经死了,所以普通人是无法注射生化血清的。诸位能不能熬下去,还要看各位的身体素质了。”
“什么?为什么不早说?”几道漫骂声响起……
到这里来的每个人都不知道注射生化血清会有这种危险。
没过多久求救声变成了尖叫,那声音完全不似人类发出来的。
又有好几道倒地的声音。
苏智聪浑身如同被火蚁啃咬灼烧一般,真的有一种想死都死不了的感觉。他跪倒在地,浑身因疼痛剧烈抖动。
“好了,那我继续说明。”
那人接着说:“生化血清需要注射七次,每次都会有相同的症状,诸位好运。”
就这么把他们放在这里不管了?这非人的折磨竟然还要忍受七次?
几个外国人因为呼吸困难,将头套摘下来,发现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建筑物内,就是一座室内监狱,四面高墙上无数杆枪对准了他们,等着他们看个够后,直接送他们上路。
苏智聪趴跪在地,五脏六腑都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搅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人直想呕吐,汗水瞬间将身上的衣裤淹透,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替身体呐喊着疼痛,就连骨头都像被碾碎了一般,每一处关节都传来无数根针扎的疼痛,粗重痛苦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终于一拨疼痛过去,苏智聪让脑袋运转起来,从声音上可以辨别出,刚刚在哪些方位上有枪声响起,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的武装实力。
和他一起一共进来40人不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高墙之上,或许是由已经强化的生化士兵二十人,一对二的用枪指着如同蝼蚁的他们。
也就是说,如果有异动,随时就会有一颗子弹被射出爆掉他们的脑袋。
而对方绝对不会只有这些生化士兵。
该死!
无论是武力上还是数量上,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想太多。
刚刚带着他们进来的壮汉应该也是生化士兵,凭他超强的腕力都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些人到底制造出多少生化士兵!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要在这个地方呆着,就随时都会有死在这里的可能,危机感灌透整个空间,气氛沉闷压抑,每个人都咬着牙,为了活下去,或变强死撑着。
就在身体承受着巨大痛苦之时,脑海中响起临行前诺亚说的话:“苏智聪,唯一的任务就是活着回来。”
“我要活着……回去。我要活着回去,我要活着回去……”
苏智聪浑身都颤抖着,周围的同伴有几个快要不行了,听到这些话,也受到了鼓舞,不管是疼得满地打滚还是捶地,都为了能挺过眼前这道难关,豁出去了。
一天之内连续七次,到了傍晚,所有人都人不人鬼不鬼,一起来的外国人已经有六七个倒地不起。
苏智聪渐渐适应了注射后的痛苦,每次在下次注射之前,都会在原地疯狂蹦跳,立定奔跑,这样在注射时,快速跳动的心脏就能负荷得了注射后带来的痛苦。
他身边的人虽然看不到,却能听到,全部如法炮制。
就在最后一次被注射之前,突然,苏智聪和几个已经适应了的人被带走了。
“这是去什么地方?”他心里想到。
“进去!”苏智聪被推进一个小房间里,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连卫生间都比这大的空间中,类似基督教的忏悔室,只能容纳一个人坐下。
隔着逼仄的小房间,旁边想起一道声音,并非刚刚那个来介绍规则的人,对方竟然说的是中文。
“坐吧!现在你可以将头套摘下来了。”
苏智聪浑身无力,一天没喝水,没进一粒米,饥寒交迫下承受着痛苦,已经让他眼前发黑,他挪腾出手,将头套摘了下来。
眼前是一道玻璃,而玻璃对面的男人让他眸光紧缩,他似乎坐在了一架钢琴后,琴上摆放着一只老式摆钟,钟摆长长的,滴答滴答十分有节奏的左右摆动,正正的映入他的眼帘。
琴声古怪,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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