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凡在江亦出去后,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滚,后悔没有跟他说晚安,就拿起手机给他发了句“晚安”。
过了一会儿,江亦回了句“好好睡觉,明早要早起呢。”陆希凡听话的乖乖的放下手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边江亦回去后,发现谢言还没睡,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谢言看江亦进来了,递了一支烟给他。江亦接过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谢言对面,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用手挡着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左手中指和食指夹着烟垂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眼看着谢言。
“你专门等着我,要问什么就问吧。”
“你还没有告诉她那件事情吗?”
“没有。”
“她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早早地告诉她,你现在是在顾虑什么?以前你说她太小,怕她承受不了。现在呢,她毕业了,你不能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
“我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不然我也不会去喜欢她,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我怕她接受不了。以前她还有个念想,现在去告诉她,她的父母在三年前就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你要她怎么办?”
“哎,你自己心里知道怎么办就好,陆老师和廖老师当初叫我们两个照顾她,我是没什么指望了,看你的了。”
说完谢言就睡了,江亦抽完了烟也上床睡了。只是睡得很浅,稍微一点动静就醒了。
第二早天刚蒙蒙亮,就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陆希凡起来从窗口看了一眼,原来是王大爷正张罗着和老伴起来杀鸡呢。
她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到院子的时候,江亦和谢言已经在帮忙杀鸡了。陆希凡去隔壁看了眼闫然,她也起来了。
“你还好吗?”
“嗯,没事,昨天只是累了。”
“哦,那就好。他们在院子里杀鸡呢。”
“今早要动土了?”
“嗯,昨天在你们回去后,我们发现有个新动过的墓,他们觉得可能性很大。说今天先看,如果找不到的话,就重新找。”
“行,我先收拾好,挖起来,中午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对了,你带了帽子没有?”
“没有,要帽子干嘛?”
闫然楞了一下就笑了,“喂,你是不是女人啊。去那些地方风大不说,太阳还毒,当然得做好措施了。什么防晒霜之类的,赶紧回去弄。”
陆希凡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看着闫然涂着脸,“我没带,这不是秋天了吗?太阳也不大。”
“服了你了,秋天就没有太阳了,秋风很大的。还好我这里带的多,过来自己涂。”
“闫然······”
“怎么了?”
陆希凡喊了闫然一声,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走去拿她的防晒霜涂。
闫然看了看外面,走过去关了门,开始换衣服,跟以前在新县一样。
“希凡,其实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有时候看不清,就会做一些让自己陷入两难的事情。不知道江亦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
“没有,他只是让我给你们空间,有些事,我也看不清,感觉有什么挡着一样,有些难受。”
“嗯,我跟你讲讲吧······”
闫然十三岁第一次见江亦,那是她被江亦的妈妈带回去吃饭,在饭桌上见过的。她的母亲早逝,父亲不知道去哪里了。八岁的时候被送到了孤儿院,因为年龄有些大,基本上没有人回来领养她。
但是她的学习一直非常好,一次偶然的机会,不知道江亦的妈妈时怎么知道了她,就开始赞助她上学。慢慢大了一些,就会带她回家吃饭。
那个时候,她不说话,对人就是冷冰冰的,因为心里极度自卑。直到有一天,江亦找到她,带着她逛昆城,逛了好几天,江亦只是跟她介绍景物和食物,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到最后一天,江亦送她回学校的时候,跟她说了一些话,她才慢慢的改变自己,就是现在的样子。
“并没有谁欠你什么,你也没有欠谁什么。你的父母把你生下来,没有抚养你,只是说明了你们的父女缘、母女缘尽了。你没有资格怪他们,只是你们缘薄。我妈资助你,是因为你的学习好,你把它当做是你应该得到的。毕竟有一些既聪明又努力的女孩,总是会受到眷顾的,就比如你。你只是你而已,其他在你身上的标签,那是别人的给你贴上的,你要学会把那些别人给的撕掉,粘上自己给自己的。”
陆希凡听得有些感动,她从来不知道江亦也会为了开导别人,做出这么暖心的举动。这是她喜欢的男人啊,她觉得她很幸运,能遇到他,并且喜欢上他,他刚好也喜欢她。
闫然看着陆希凡微红的眼眶,笑着叹了口气。
“我当时比你现在还要激动百倍,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喜欢他。可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我太缺乏安全感了,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刚好江亦来了,我就紧抓着出现在自己生命是中的第一束光。”
“那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吧。”
陆希凡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闫然,闫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现在我到是想喜欢,你的问问杨力同不同意。”
陆希凡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你跟他和好了?”
“也算不上和好,算是正式开始吧。”
“这样真好,恭喜你啊。”
“你是恭喜你自己吧,我终于不跟你抢江亦了。”
“那也得抢得过。”
陆希凡的脸皮只是面对江亦的时候才薄,面对其他人,简直刀枪不入。
“这话你敢不敢挡着江亦说。”
闫然当面戳穿她,要开门叫江亦。陆希凡一把拉住闫然,她哪里敢。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陆希凡突然想起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怎么江尘表现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就开口问闫然。
“你说上次江亦住院的时候?”
“嗯。”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别人说我是关系户,才会表现不认识我。这些年都是这样的,我们都习惯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有时候,女人间的关系很莫名其妙。因为一个猜疑的想法就会发生世界大战级别的战斗,又可能因为另一件确定的小事,危机马上解除,和好如初。
她们的上一秒和下一秒或许就是两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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