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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沈家柠从梦中醒过来,单手撑着病床,无力地爬了起来。
催眠前的记忆历历在目,仿佛眼前还有一块怀表在晃动那般,沈家柠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头跟着甩了甩,眼前的眩晕感这才散去几分。
侧过头,病床不远处摆着一张椅子,但是却空无一人,沈家柠轻敛下眸,舔了舔唇,眼神有几分落寞,默默收回视线。
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抹去眼睛附近残留的水渍,缓解了双眼的不适感后,缓缓掀开眼帘。
沈家柠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身子微向前倾,看着镜中面色憔悴的自己,拧了下眉,缓缓后,眉头舒展开来,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卫生间,正好与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的郁北沥打了一个正面。
两人均是一愣。
沈家柠有些不知所措,斜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拿着”
郁北沥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扔给她。
沈家柠急忙接住,一股温热感暖着掌心,微愣。
郁北沥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视,撇头,见她还在那儿傻站着,蹙了下眉心。
“还不过来?”
“哦……”沈家柠回过神来,顺手把门一关,然后大步走过去。
沈家柠把病床自带的桌子向上翻起来,然后动作麻利地把袋子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摆在小桌上,期间,看了一眼郁北沥,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俏皮地吐了下舌头,收回视线。
沈家柠爬上床,坐在餐桌前,拿筷,正准备开动的时候,这才发现粥有两份。
沈家柠呼吸一窒,随即眼底跃起闪亮的光芒,看向他,有些兴奋地说:“摆好了。”
郁北沥转过头,接过沈家柠递来的勺子。
“要不我们两换个位置,你这儿不好看电视……”
郁北沥打开餐盒:“不用,我听就够了。”
“好吧……”
虽说不是第一次和郁北沥吃饭,但是离得这么近,却是头一次,特别是窗外风一拂,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味就会顺着鼻息飘进鼻腔。
沈家柠脸蛋泛红。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电视机开着,播放着纯英文的财经新闻,围绕在两人周身的气氛融洽,看上起温馨至极。
“你收拾一下行李。”
沈家柠收拾餐盒的动作一顿,表情微颤,声线抖了一下:“我知道了。”
郁北沥瞥见她手中拿着餐盒,没有再说下去,等她将餐盒扔到了垃圾桶里,这才不疾不徐地说:“去我家!”
沈家柠脚尖一滑,身体前扑,要不是眼疾手快,抱住了输液架,差点就摔了个跟头。
沈家柠一脸心有余悸,急促地喘着气,拍了拍胸口。
好险、好险……
见此,郁北沥又重新坐了下去,缩回手。
缓了缓后,沈家柠撇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都在颤。
“你刚刚说……让我去你家?”
郁北沥敛眸:“心理医生说,以你目前的状况,不适合独住。”
“扑通扑通——”,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鼻息一缓,沈家柠微张嘴巴,以此来呼吸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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