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曹夏的药里含了什么毒素,苏微的奶水竟然一夜之间就全没了,她气的跟简逸凡抱怨不止,并声称一定要向曹夏索赔巨额的工伤损失费和精神抚慰金。
“放心,新账旧账一起算。”简逸凡回的十分简洁明了。
苏微不是闲的住的人,想着恒星传媒里邮件都是全英文抄送,所以她寻思着回家把自己考研的那套英语书带过来看看。省的回了恒星,又成了睁眼的瞎子。
她问母亲要了钥匙,就直奔家里的老房子。
刚进楼道口,她居然看到了肖思文的娘正守在她们家房门外。
“苏微,你给我站住!”肖思文的娘看到她,一下子冲过来挡住了她的退路。
“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有脸来找我?”苏微皱着眉,她不来找苏微麻烦,苏微也没想去找她麻烦,没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婆媳相见,分外眼红。
“苏微,你用了什么手段?害的我们家思文这么惨?”肖思文的娘面目憔悴,几天没见,像变了一个人。
“什么意思?”苏微自己从派出所回来,就没再见过肖思文全家,也不知道简逸凡用了什么手段,她倒挺好奇。
“是不是你,向我儿子公司爆料他精神有问题,害的他丢了工作?”
哈,原来如此,苏微心里挺开心。
“哦!他精神有问题么?怪不得亲儿子的肾也敢割。这种人丢了工作,那是公司逃过了一劫。”苏微语带讽刺。
“我儿子没病,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肖思文的妈伸手就要去撕扯苏微的衣服。
苏微可不是当初的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她向后一退,闪开数步:“你仔细听好了,肖思文有今天,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让你儿子一辈子都出不了医院!”
肖思文的娘的脸色变了数变,想是害怕了。她后退了一步,一下子给苏微跪了下来:“儿媳妇,以前是我们不对,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你都冲我来吧,你也是一个妈,应该知道儿子就是妈的命,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苏微听她哭的凄惨,心念一动。可想想自己被她们害的这么惨,她又硬了心肠:“你起来,你求我也没用。割小孙子的肾去救大孙子,亏你们想的出来。肖思文他罪有应得,我不跟你计较,你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大孙子吧!”
说着,她连家也没敢回,跑着就出了自己老家的小区,远远的把婆婆甩在身后。
英文书没拿成,回家的路上,苏微顺手买了一份英文报纸,准备仔细读读提高一下自己的英文水平。
报纸在手上还没捂热,她就在报纸的财经版面瞥见了曹夏的照片,不过,这张照片不是一整张,而是被人为的一分为二字,还配上了bribery的加大加粗体。
bribery?好像是受贿的意思!
她赶紧通读了一遍报纸,模模糊糊读懂了好像是因为曹夏受贿,遭人举报,目前已经被隔离审查。
等等,前两天他分明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锒铛入狱了?
苏微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恍恍惚惚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时正是中午,她抓起报纸就跑到了花园洋房的二楼。
匆匆进了屋,简逸凡午睡刚醒,正在沐浴。
苏微推开沐浴间的门伸头看他。
“看什么?想一起啊?”简逸凡懒洋洋的问。
苏微撑着门欣赏着,简逸凡的身材真好,喷头的水冲刷着他宽阔的背脊,麦色的皮肤像黄河的沙一样光滑,看的苏微垂涎欲滴。
“曹夏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外媒都开始报道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嘴上自顾自的问着。
“帮他治病啊,不是睡不着觉么?进去交代一下,洗涤下灵魂,就能睡着了。”简逸凡抓着满头的泡沫,边洗边说。
“他行贿的材料是你举报的?”苏微继续追问。“怎么感觉你跟戴笠一样啊,还养了一个情报部门?”
“你这是咒我呢?我要是飞机失事,你可要守一辈子活寡。”简逸凡开了喷头,冲洗着自己的短发。
苏微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人家胡蝶后来不是活的好好的,还跟丈夫复合了。”
“唰!”水龙头一下被关掉了。
简逸凡光着脚走了出来,浑身上下还滴着水珠。
苏微看他赤裸的像只白狼,伸手帮他取了一条浴巾。
“找干是不是?”他没接她的浴巾,反而一下搂住了她,苏微感觉到肚子上顶上了异物感。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苏微推了推他,抱的太紧,她都有点喘不过气了。“还有肖思文那边,我今天见到他妈了。”
“哦?”简逸凡这才松开了抱她的手,“她说什么?”
“她说她儿子可怜,让我放过他。”苏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的说。
“那你觉得呢?”简逸凡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我……”苏微张了张嘴,卡了壳。
“心软了?”简逸凡擦好了头,伸手围上了浴巾。
苏微不说话。
他伸手拉着苏微,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又把她抱在了怀里,像抱一个小女孩。
“你看着我。”他说。
她抬起头,他的眼睛瞳孔幽深,只是里面像一团火在烧。
“苏微,不要有妇人之仁。”他坚定的说。
她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些,好像他的话是一把钥匙,可以解开她反复纠缠的心结一样。
“在我这里,只有黑或者白,没有所谓的灰。”简逸凡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伤害过你的人,我更不会手软。”
苏微悚然一惊。
“你准备把肖思文怎么样?”她问,虽然自己心里并不同情肖思文,但是毕竟是同过床共过枕的枕边人,她还是有点好奇。
“我让人查了,他自己的肾脏和他私生子的是吻合的,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肾移植给他的私生子。”他一下一下的磨蹭着她的耳朵,她的心里痒痒的。
“你要动私刑?”苏微问,她知道他手段凌厉。
“哪里用的着我动手。我把主动权给他自己。”他的手闲不住,沿着她的领口就要伸进去,苏微赶紧按住了他。
“你走的哪步棋?”她回头看向他。
“我给他两条路,要不就自愿把肾脏捐给他的孩子,要不就因为倒卖公司机密去坐牢。随他。”简逸凡被她按住了手,不耐烦的抽出来,又向她胸口塞,“一手在握吧?”
也不知道是在说事,还是在说她的胸。
苏微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老布这种精致的局?还给不给对手活路了?”
简逸凡得意的哈哈大笑:“我就喜欢精致的东西,哪怕是陷阱,我也要布置的浑然天成。”
苏微撅起嘴:“我可不是什么精致的女人。”
“你啊……”简逸凡想了想:“你是原石,还需要打磨。”
“我喜欢原生态的样子,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苏微摇着头,用头发轻扫简逸凡的脸。
“世界上的路可不全部是沙滩这么平滑,还有乱石堆和荆棘丛,到时你可别哭着求我背你走。”他话里有话的点她。
说的倒也是,可苏微还是有点不服气。
“你舍得放我去乱石堆和荆棘丛?”
“乱石堆和荆棘丛是必须要走的,我说过的,不喜欢太弱的舞伴。”简逸凡这次没准备哄她。
“你说谁弱,我可不是弱鸡!”苏微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注:戴笠,中国近代历史上最神秘的军统特务头目,1946年因飞机失事身亡。野史传说影后胡蝶一度被其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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