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熙的脸色就是一变:“温恺彦!你们在干什么?”
她跟温恺彦并不是太熟悉,只是在简逸凡的婚后见过几次面。刚才温恺彦对她熟视无睹,她已经很生气了。现在看到老者手上那个诡异的东西,不知为何,何雨熙的心里一下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噤声!”一旁的老者低声喝到。
温恺彦一脸的神秘,伸出了一个手指,放到了嘴唇边,轻轻的吹了一下。
何雨熙看着温恺彦,只觉得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大男孩,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们跟在我身后,不要随便出声,会影响到那个东西的心神。”老者轻轻的说。
寻龙尺微微的打着颤,依旧坚定指向奢侈品收藏室。
老者换了一个步伐,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态,亦步亦趋的走向收藏室。
温恺彦像一个幽魂一样的跟了上去。
何雨熙愣在了那里,她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自己的这个办公室虽然地理位置优越,但是就是因为太优越了,反而没有什么部门。偌大的一场楼,只有冷清清的管理室,还有自己一个光杆司令。
她赶紧跟上了温恺彦的脚步。
老者伸手掏出一块黄布,黄布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上面的花纹甚是复杂。老者伸手一抖,就把黄布缠到了自己的手上。
“赫赫阴阳,日出东风,特赦此符,普扫不祥!”老者的声音低沉有力,声音在硕大的楼层间来回回荡,听起来正气凛然。
他手臂微扬,那张黄布的一角竟自己燃烧了起来,火焰越烧越烈,老者丝毫无异状,依旧擎着黄符,向前走去。
“天蓬力士,降服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老者猛地抽出了手,把手上燃烧的黄符向门的地方抛了过去。
他的黄符刚刚抛出,收藏室的门后就猛地发出一阵咣当之声。
那声音十分清脆,何雨熙脸色一变,哆哆嗦嗦的转向了温恺彦:“你们……你们听到了么?”
并没人理会她,老者急急的转动了下奢侈品管理室的门把手,门把手纹丝不动。
温恺彦转头看着何雨熙:“钥匙!”
何雨熙仿佛有些愣神:“啊?”
“这不是你的办公室么?”温恺彦两眼紧盯着管理室,并不回头看她。
何雨熙这才反应了过来,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唱片背包从背后摆到了正面,背包上醒目的地方系着一个毛茸茸的芬迪钥匙扣。此刻,何雨熙也顾不上心疼,一把就把钥匙扣连扯带拉了下来,仿佛晚一秒钟,那毛茸茸的玩意就会复活咬她一口一样。
温恺彦从她手中接过了钥匙扣,恭敬的递给了老者。
老者用手抓了下那个毛茸茸的东西,似乎是叹息的看了一眼何雨熙:“罪过啊!”
何雨熙似乎没听到老者在说些什么,只紧紧的盯着管理室的门,就在刚才,她似乎又在里面听到了什么异动。
老者打开了门,不由的皱了皱眉。虽然是白天,室内却漆黑一片。
“这个屋子怎么这么暗?”他问。
“里面的东西都是奢侈品,紫外线照射到会加快老化速度的。”温恺彦小声解释。
老者点了点头,两人人鱼贯进入了管理室。何雨熙在屋外咬了咬牙,感觉还是跟在他们后面比较安全,也提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温恺彦伸手推开了灯,室内的灯光一时大亮了起来。
何雨熙眯了眯眼睛,逐步适应着室内的光线。
在和奢侈品品牌长期的合作中,恒星作为IP的实际持有人,推出了一系列颇具影响力的奢侈品。
为了展示辉煌和历史,恒星特意在管理室的入口,设置了一个陈列室,里面陈列着设计师的手稿和成品。
“啊!”何雨熙的眼睛一适应了光线,就看到不远处的木板上,静静的躺着一个镶金带银的包。
她的视线随着包包向上移动,放置包包的玻璃展示盒,居然完好无损!
她的心中无比慌乱,只能求助一样的看着温恺彦。
温恺彦也是脸色大变:“大师……”
老者断喝一声:“妖孽大胆,竟然敢如此挑衅!温先生,这东西修行时间长,偏偏又狡猾的很。看来,我们要换个办法了。”
何雨熙的脸色煞白:“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这肯定是小偷干的!我要去叫保安!”
老者猛然扫了何雨熙一眼:“无知!”
温恺彦冲何雨熙摆了摆手:“先出去再说。”
何雨熙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包包:“不可以,如果东西丢了,逸凡哥一定会怪我的。要走你们走,我要等保安来!”
说着,她掏出了包里的手机,就要给保安室打电话。
老者轻蔑的看了何雨熙一眼:“情根深种,祸到临头。还不悔悟,可惜可叹!”
说着,他率先撇下了两人,甩手出了陈列室。
温恺彦皱着眉头对何雨熙说:“雨熙,你知道他是谁么?”
何雨熙似懂非懂的看着温恺彦:“你说那个老头么?我怎么知道!”
“他是本市有名的风水先生赵大师,咱们恒星的这个名号,就是当年他给起的。”温恺彦紧盯着她的眼睛。
何雨熙的脸色猛然又是一变,她早就听说恒星这个名字,是多年前一个神乎其神的风水先生给起的,没想到,居然是刚才的那个老者。
“他说我祸到临头,是什么意思?”何雨熙喃喃道。
“你可千万别使你那小姐脾气了,放下身段好好的问问他,他不会跟你一个小女孩计较的。”温恺彦温和的说。
何雨熙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包,犹豫了一下,她追了出去。
老者正背着手立在室外。
“大师,您别生气,刚才我是被吓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何雨熙带着哭音问老者。
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何雨熙对温恺彦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简逸凡身边,赶走每一个觊觎她逸凡哥的女人。
只是,刚才大师的那句断言,让她不由的心头不安起来。
她的母亲有一帮房地产商的朋友,从小到大,她就听说了无数的灵异故事。每次谈起风水来,那帮人都把故事中的灵异事件说的惊险无比,到最后,都会有一个道行高深的风水先生出手,降妖除魔。所以骨子里,她是信这个的。
后来,她看上了简逸凡。母亲告诉他,本市有名的一个算命先生算出,简逸凡的第一个太太,一定会早亡。
结果,果然!
所以,她觉得自己是意外的捡了一条命,而这条命,就是风水先生们给的。
现在,眼前这个赫赫有名的大师,说她祸到临头,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不要嫌我说话直。你心有执念,情根深种,现在这种局面,对你很不利啊。”老者又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乎含上了一丝悲悯。
“大师,大师您救救我。”何雨熙这次彻底妥协了。她确实对简逸凡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眼前的老者说的一点都没错。
“到我办公室坐下说吧,我的办公室现在是干净的。”温恺彦跟了出来,招呼着两个人。
何雨熙早觉得自己所在的这间楼层空空荡荡,如果温恺彦走了,自己肯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她立刻应声附和。
三人一路下到了温恺彦的办公室。
一进门,何雨熙就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温恺彦的桌子上,放着一副斑驳的古画。古画的装裱虽然斑驳,但是画像上的少女却保存完好。
那古画中的少女穿着西域的服饰,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媚骨天成。只是不知为什么,古画的周边用朱砂围了一圈,东西南北方向各贴了一张黄符。
“这里,安全?”她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些黄符。
温恺彦点了点头:“大师刚做过了法,肯定安全。”
“这是什么东西?”何雨熙又指了指那张画。
“坐!”老者向温恺彦略一点头,大大咧咧的端坐在沙发上。那架势,仿佛这个办公室是自己的一样。
温恺彦恭恭敬敬的给老者上了一杯茶水,这才转头对何雨熙说:“那是我从敦煌带来的一副古画。还好,这次是赵老先生道行高深,救了我一命。”
“一副古画而已,怎么就能要了你的命呢?”饶是何雨熙听了那么多灵异故事,此刻也不由的奇怪起来。
“这不是一副普通的古画。”老者吹了一口茶,眯着双眼,注视着那副古画:“这幅古画,是用了邪术画的。画中的女子,可以摄人精魂。”
“我的秘书这几天加班,说是听到我的办公室有歌声,也是跟邪术有关么?”温恺彦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那是自然。这个术法,叫做引魂术。引魂术中封入之人擅长什么,就用什么来引魂。我猜,这幅画上的人,应该是一个有名的歌姬。所以,中了此法之人,会觉得有歌声缥缈,如闻仙乐。”老者缓缓的说到。
何雨熙的身子又是一抖,她看着画中的女人。刚才她在电梯里听到的那种缥缈的歌声,此刻一遍遍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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