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明码标价的。】
“秦歌，你等下！”
秦歌回头，“彩玉姐，怎么了？”
郭彩玉穿着没膝的长靴一路和其他同事打招呼，一路走了过来。
“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呗，一起喝点儿东西。公司对面开了个咖啡吧，还味道很不错，我请你。”郭彩玉很是自然的挎上秦歌的胳膊，一点儿没有该存在的陌生感。
“秦歌，下班了吧？”
事先约好的龚玥也出现在公司门口，对着秦歌一脸灿烂的笑容。
秦歌有点儿为难的看看郭彩玉，“彩玉姐，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龚玥走过来看看秦歌再看看郭彩玉，“这你同事吗？怎么了？找你有事儿？”
“有一点儿小事，能耽搁你们几分钟吗？”郭彩玉对龚玥笑笑，“就几分钟就好，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喏就是那个7月咖啡吧。”
龚玥很乐意的点点头，“可以，没问题！据说那儿的东西很不错，我也一直想去那儿尝尝呢。”
“那就太感谢了！”郭彩玉拉了拉秦歌，“咱们走吧！”
龚玥上去夹在两人中间，像是抢玩具的孩子一样拽住秦歌的胳膊，“走吧！你们聊事情，不用管我。”
到了咖啡吧，龚玥很是理解的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喝的，坐那儿玩手机。郭彩玉要了两杯喝的，和秦歌坐在靠玻璃窗的卡座上。
“彩玉姐，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郭彩玉有点儿尴尬的笑笑，“秦歌，是这样。”说着身体向前倾了倾，“我听说你跟慕总的表妹很熟，是吗？”
秦歌愣了一下，龚玥是慕寒的表妹好像没几个人知道，尤其是在总部龚玥从来没有以慕寒表妹的身份出现过，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彩玉姐，你见过慕总的表妹？”
郭彩玉一下就笑了，“人家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见过呢。”
秦歌点点头，“所以说，彩玉姐您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呢，对吧？”
“是吗？”郭彩玉脸上带着些许狐疑，“可是我听人说你跟慕总的表妹挺熟悉的，你还救过她，难道是假的吗？”
“听谁说的？这事儿连我都不知道。”秦歌不经意的朝龚玥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些许苦笑。
郭彩玉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不可能...”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秦歌，“你...我们这个档次的人怎么可能人家做朋友呢，对吧？”
秦歌很是配合的的点点头“是啊！不过，彩玉姐你是找慕总的表妹有什么事吗？”
“唉，都是为了我家孩子。”郭彩玉看看秦歌，犹豫了一下，“我孩子这不是再过两年就该上幼儿园吗？我和我老公都想把孩子送到星海，可那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还想着现在找找关系，我又不能直接去找慕总，这不要是能搭上慕总表妹这条线，也好办...对吧？”
秦歌点点头，“也对！不过这不还有两三年吗？彩玉姐，现在就着急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现在的幼儿园这么鱼龙混杂，好的就那几个，要进去必须提早做准备。我们部门小敏，这才刚怀孕，就开始发动全家去找关系了，唉！有个孩子真是心都操碎了。”
陪着郭彩玉又聊了几句，接了个电话说‘孩子好像哪里不舒服，一直哭’就赶紧打车走了。秦歌叹了口气，想到了一句特别老套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同事走了？”龚玥端着自己的喝的走过来，“下班了还拉着你谈工作，你们还真是辛苦呢。”
秦歌瞅着龚玥扑哧一笑，“不是工作，是在聊你。”
“聊我？！”龚玥一脸懵，“你们聊我干嘛呀？”
“因为你是慕总的表妹呀，含金量高着呢。”秦歌打趣着把和郭彩玉的聊天内容大致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
龚玥撇了撇嘴，“这样啊！看来他们都把我标好价格了。”
“也没有了，你要体谅一下为人父母，难免会想把最好的都给孩子。”
龚玥歪头想了想，“如果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去接近别人，该多累啊！这样舒舒服服的顺其自然，不好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想要什么唾手可得，有很多人是很无奈的，太多求而不得的事情了。”秦歌看着龚玥，想要保持这么干净不功利的心态也是需要资本的，这大概也是好多人都蝇营狗苟的原因吧。
“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啊。”龚玥反驳，“我也有很多东西都是求而不得的。”
秦歌点点头，“不好意思，我以偏概全了，跟你道歉。”
“没关系！”龚玥粲然一笑起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咱们的话剧就看不成了。”
比起电影院，秦歌更喜欢话剧的氛围。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观看、适时地被现场导演带动鼓掌、欢笑，所有流程都进行的很有秩序。即便是同一拨观众，看起来也会有素质很多。倒不是说看电影的人没素质，只是有了爆米花和饮料的准入，总会给该有的观影增加几分杂音。
无论是看电影还是话剧或者其他的展览，秦歌都喜欢一个人。一来上城朋友本就不多，又不想和熟人一起；二来，享受人群之中的孤独也是件挺酷的事。但是这种自鸣得意的感受，在认识龚玥之后，就有那么一点点走样了。
好在龚玥是个很好的观众，无论是电影还是别的，龚玥都是很安静，即便是有什么交流也是在结束之后娓娓道来。
“秦歌，下周米兰时装周，你陪我去看，好不好？”龚玥将剧场送的公仔挂件递给秦歌一个，“据说今年会有很多中国风的设计，比之以往清一色的西化风格，是一个很大的革新。”
“我要工作，去不了。”
“那我帮你跟表哥请假，就陪我去嘛。”龚玥撒娇的抓住秦歌的衣袖，不停的摇晃。
秦歌摇摇头，“不行！这叫因私害公。”
“为什么？就当是为了我，让表哥不扣你工资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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