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能井水不犯河水，也好。】
慕寒觉察出秦歌的心思，伸手拉了拉口若悬河的龚玥，“好了！小妹，已经很晚了，秦歌该回去了。”
“对诶！”龚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很动人，“秦歌，你怎么回去？”
“地铁！”说着秦歌站起身，“那慕总，龚小姐，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龚玥伸手拉住秦歌，回头看看慕寒，“哥，不如我们送秦歌回去吧！”
“不用了！坐地铁回去很方便。”秦歌不想找气儿受，赶紧识趣的拒绝。
龚玥看着慕寒，“哥，你说呢？”
“小妹，我们应该尊重别人。”慕寒对龚玥完全不像是对一个成年人，尤其是在龚玥表现的并不像是成年人的时候，慕寒的耐心尤其的大，大概是长兄如父吧。
龚玥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好吧，那我以后可以找你吗？”转而看向秦歌的时候带着无限的委屈。
尴尬了一下，秦歌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如果你有时间，当然可以。”
“我有时间的！”
秦歌点点头，“嗯，那回见。”
慕寒点点头，“小妹，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家，我送秦歌。”
“嗯嗯！哥，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家。”
秦歌扭头看看慕寒，“慕总，其实不用...”
“走吧！车就在楼下，一起下去。”
慕寒有交代了来接龚玥的司机两句，和秦歌一起下楼。
“龚玥她是个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坐上了车，慕寒发动车子。
秦歌摇摇头，“我知道了。”
慕寒扭头看了看秦歌，“龚玥她是PDST患者，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过，而且被囚禁了三天，解救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痕，医生诊断她患了严重的PDST。这些年家里人把她送到国外保护起来，尝试各种治疗。本以为会慢慢好起来，但是她的主治医师说这种病症会伴随她一生。她可能安然活一辈子，也可能会随时疯掉。”
秦歌是吃惊的，怎么都没想到如龚玥这么明媚的姑娘，会有这样的经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慕寒没有看秦歌，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这次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回国，求了我爸妈好久才允许她出去走走，谁知道就遇到了那样的事，幸好有你。”
“我也是凑巧。”
慕寒扭过头看着秦歌，“你就那么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吗？”
“慕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寒轻笑一下，“也对，原本我也不想。不过有了龚玥的事，以后怕是不能了。”
秦歌能听懂慕寒的意思，像两个量级不同，顶多保持友好往来，但井水不犯河水的国家，突然说要亲密合作成为盟友了，双方心理都会有些许的不适应。
“慕总，我没想过越界.....”
“我知道，可是现在龚玥把你当成了孤立无援之时出手救她的人，很有可能也会将你的形象移位到她小时被囚禁的时候，以此缓解那些事对她的伤害。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可以付你报酬，条件你来开。”
慕寒说的很干脆，这就是一场交易，你有所付出，就可以索要收获。
秦歌也没什么好清高的，点了点头，“好的！慕总，我会好好考虑的，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谢谢您送我回家。”
回到家躺在床上，秦歌盯着头顶的纱帐，回想龚玥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会细化到她的每一个神情。
“萧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你知道的，我很需要钱......”
第一次因为一个同性，失眠了。
“秦歌，你过来一下！”
刚到办公室，高翀就把秦歌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翀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活儿吩咐？”
和高翀对话，秦歌也尽量做到简单直接。
高翀看看秦歌，“你昨天回公司了？”
秦歌点点头，“嗯，回来了。慕总找我有事儿。”
“什么事？”
高翀一向不八卦，今天怎么了？
“咱们那天晚上在酒吧街救得姑娘是慕总的表妹，昨天就是她让慕总命令我回公司的。”秦歌也没打算瞒高翀，一五一十和盘托出，除了龚玥的病。
高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翀哥，你一大早叫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高翀也没打算瞒着秦歌，直接说明原委，“林沐听说你又单独见慕总了，一大早就气得摔东西。她也是这段时间累的，脾气不太稳定，你理解一下。”
“翀哥，事情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秦歌站起身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高翀点点头，“秦歌，你...你别...”
“我知道！”秦歌打断高翀的说话，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工位，秦歌只觉得堵得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想说任何话。
“歌姐，歌姐！”一侧的宁宇伸手拉拉秦歌。
秦歌眼睛都不想睁开，“怎么了？”
“刚前台来找你，说你有访客。”
秦歌睁开眼睛看着宁宇，“访客？男的？女的？”
宁宇有点儿不理解秦歌的反应，“女的。”
秦歌赶紧站起身来，走处办公室。
会客厅里见到江梅子，秦歌松了一口气。
“梅子，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秦歌倒了杯水递给江梅子。
“歌歌，我要结婚了。”江梅子眼角眉梢充满甜蜜柔情，看着秦歌。
“那好啊！恭喜恭喜！”
江梅子摇摇头看着秦歌，“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做伴娘的。”
“这么着急吗？怎么不等下班后咱们详细说？”毕竟是上班时间，谈论私事终究是不妥当的。
江梅子的眼睛闪了闪，“我知道，但我没时间了。”
“怎么会没有时间呢？”
“我的结婚对象是德国人，我们下周飞德国。”江梅子笑笑，“这周我们回家一趟，到时候我爸妈就不去德国了。我希望你可以过去，做我的伴娘。”
秦歌点点头，“好啊，没问题。”
江梅子伸手握住秦歌，“歌歌，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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