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个世界对落魄的人有着莫名的恶意。】
“秦小姐你好，我是恒通地产的租房部经理艾琳，我们打过电话。”
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体态丰腴，脸色有些白的过分的女孩朝秦歌走过来，原来是擦了厚厚的粉底，大红色的口红涂抹过多，遇到唇边的粉底结成一个个小硬块。
“我是来看房子的，你们要出租的房子是在这里吗？”秦歌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扫一眼周边很不喜欢的环境，当下决定如果在这里就不用看了。
“当然不是！”艾琳张开血红色的嘴很是大声的笑笑，“你要看的房子不在这边，我们还得坐公交过去。”
“那边的环境怎么样？”秦歌有些不放心，“而且我从我们公司到这里需要半个小时公交，我看租房信息上我要看的房子距离我们公司5公里左右，我们是要往回走吗？”
“是这样的，公交往前走几站会往回转，我们要去的房源就在回来的路上。”艾琳走上前一把拉住秦歌的手臂，“走吧！公交车来了，放心吧！房子通透正规两居室，性价比很高，适合咱们这种在外的女孩子居住。”
秦歌心里有些狐疑，但被艾琳推上了公交车也不好再拒绝，故意拿出手机来看，不动声色的把手从艾琳那里抽出来，“跟朋友约一会儿见面，我回个微信让他们等我几分钟。”
“秦小姐待会儿还有约啊，看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合适的？你和朋友约的几点啊？”艾琳脸上的笑有些干，像是什么想法被人腰斩了一样。
想到江梅子经常跟她说的那些个黑心中介，秦歌刻意留了个心眼儿，看看微信给林晶发了个定位，告诉她半个小时后给自己打电话，“嗯！这两天都在看，跑来跑去有点儿累，今天几个朋友约了一起聚一聚。”
“哦！这样啊，没关系这个也看不了太长时间，我有客户进去就看中立刻租下的都有。”艾琳干巴巴的说着，侧过身去掏出手机发几条微信出去。
二十分钟左右，艾琳带着秦歌下了车。一条宽敞的大马路两边的杨树至少五年树龄，两侧的建筑小区看上去也很干净整齐的样子，秦歌稍稍放下心来。
“要看的房子是在这边吗？”
“嗯！不远马上就到了。”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直到干净整洁的小区都走过，连路两旁的杨树都没有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低矮民房聚集区，不足两米的土路不断扬着沙尘，路两旁的垃圾随风飘着难闻的异味。
“房子在这里？”秦歌站在路口没有要再过去看房子的意思。
艾琳转过身，用让人不舒服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秦歌，“对啊！就在这里，房子条件很不错，去看看吧！”
“算了！我不去看了，这儿距离我们公司也比较远。”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条件很不错的性价比很高，说不定你看了就喜欢了。”艾琳回过身去拉秦歌的手臂，“真的！你相信我，房子真的很不错。你来都来了好歹去看看，好吧？”
秦歌挣了一下，再看看艾琳虽然化妆有些夸张，但看着也不像坏人，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我去看一眼。”
一路沙尘不断的土路，两侧不断变换的垃圾种类，时不时出现的废旧门窗堆成的小山，和报废自行车锈在一起的锁链。即便是秦歌的老家农村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歌真不敢相信堂堂魔都上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穿过几个路体泛黑的潮湿巷子，艾琳把秦歌带到一座破旧的四层小楼入口处，斑驳低矮的门像巨型怪物的嘴，周边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广告。
“走吧！就在这栋楼！”艾琳率先走在前面。
秦歌心里咯噔了一下，拿出手机发给林晶一个定位，叮嘱她她别忘记打电话，才缓缓跟在艾琳身后上楼。
斑驳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楼梯扶手，脚下踩着大坑小洼不断的高且窄的楼梯，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股发霉和尘土的味道。秦歌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忍不住皱了皱眉。
“到了！”
到了四楼，艾琳指了指门边放着一盆枯死绿植的黄色的们回头看看秦歌。
秦歌点点头，“这里还有人住吗？”
“有啊！”艾琳一边开门一边回答，“上家租客刚搬走一周，不出半个月你肯定会有室友住进来的。快进来看看吧！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周末休息还能去旁边的小区走走。”
秦歌走进屋去，沾满灰尘的门后镜，斑驳且满是油渍的简易饭桌，乌黄的沙发上遍布着这一片那一片不明物质的污渍。一块破了好几个洞看不出原来花色的绿色门帘飘在艾琳叫做厨房的地方。
“咚嗵！咚嗵！”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秦歌下意识的推开门，看到布满黄色污渍的马桶上方的下水管道往下滴着泛黄的水滴，地面上已经是乌黄一片。
“你看！我说有人住吧！上面还有人上厕所呢。”艾琳像是一下子来了底气，开始滔滔不绝的细数这房子的好。
秦歌看着地面上一块块有些恶心的污渍，心里很是不舒服也没再挺艾琳滔滔不绝究竟再说些什么。
“这啊风水特别好，房东家里可是出了不少有钱人呢。好多在这住过的小姑娘要么嫁的不错，要么找到了特别好的工作。你相信我，做租房这行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风水的房子。”
艾琳自顾自说着，见秦歌没有在听上前一步拉了拉秦歌，“你是不是累了，来坐这儿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不用了！我不累，也不渴。”秦歌对那个乌黄色的沙发没有好感，挣脱艾琳的手，“我喜欢站着，这房子也看了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走了这么久的路，坐下歇会儿喝杯水再走吧！”艾琳脸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意，再次挽留。
喜欢聊以为生请大家收藏：(321553.xyz)聊以为生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