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思考远走他乡的意义，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偶尔明白一点，大多时候不得其解。】
秦歌点点头，端起牛奶冲乔西笑笑，“然后呢？”
“我咯！当然也不会失手，那天少有的特别和谐，无论是床上的风情还是床下的韵味，那女人都堪称极品。事后，我少有的没有立刻离开，她的抚摸太享受了。然后就听了她狗血的丈夫出轨捉奸在床，殊死搏斗让她丈夫净身出户的故事。”乔西猛喝了一口两分钟前服务生端过来的白熊，“我本来要走的，她说太晚了，我可以早起再走。”
“你在她家睡了一晚上？”
乔西点点头，“是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她和他儿子在客厅的对话，这辈子都忘不了。”拿起那瓶白熊，乔西喝了个干净。
【“妈妈，你昨天是不是出去了？”
“没有啊！桐桐怎么这么问？”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开车出去了，我想叫你来着，可是太困了。”
“那桐桐一定是玩累了，妈妈如果离开一定会带上桐桐的。”
“嗯！我还梦见妈妈带回家一个叔叔，你们在对面的房间里很大声的吵架，我想去看看，又不敢。”
“桐桐怎么做了这么多梦啊，妈妈昨天在对面房间里工作，太晚了怕吵醒桐桐，就没有去看你。桐桐是不是生妈妈的气了？”
“没有！桐桐不会生妈妈的气的，那今天妈妈会带我去游乐园吗？上周妈妈就答应我了。”
“好，妈妈叫了早餐，待会儿桐桐吃了早餐去楼上玩一会儿，妈妈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好不好？”
“嗯！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母子俩的对话每一个字我都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乔西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她走到房间里把装睡的我叫醒，轻声叫我穿衣服，待会儿等她儿子上楼玩了，我再出去。我还很配合的照做了。等桐桐吃完早餐上楼去了，她带我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送到门口。她像个送丈夫出门的妻子一样，跟我说再见。然后利索的转身回答她儿子问是谁的问题。”
秦歌看着绘声绘色将一次约的经历描述出来的乔西，“你觉得她儿子知道不知道？”
乔西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记得，我下楼之后她家小区里明媚的早晨阳光，温柔的照到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就释怀了。”
“释怀？对什么？”
“是的！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能不能成为正式的医生又怎样？还是要活下去的，每一天还是要一点一点的过。”乔西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扭头看了一眼上城的夜景，“从那次起，我只要想约，那个叫桐桐的孩子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响起，慢慢的就不约了。”
“你是说那个叫桐桐的孩子救了你？”
乔西一撇嘴，“救，谈不上，我本来也没有怎么样。那件事让我有了一些不同的认识，不过从那以后我的生活真的变的不同了，顺利成为正式医生，还拿了一个颇有分量的医学奖项，颇受领导青睐，家里凑了一些钱，加上奖金在不太好的地段付了首付，也算是有了自己蜗居。人生可能就是如此奇怪，打垮你的同时也会给你见到她别具一格的美好。”
“你们后来有过联系吗？”
“有过，她让我再去她家。不过我没去，担心会破坏了那次的感觉。”乔西抬手看看表，“走吧！你该回去休息了，菜鸟！”
“什么菜鸟？”
乔西站起来，“就你这样，衣服拉得比缝上都结实，还学人家约，想多了姑娘。”
“你胡说什么啊？我没想......”
乔西别有深意的看着秦歌，“你最好别想，否则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你这号就适合卖到风景宜人的小镇跟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歌斥了一句。
乔西倒不介意，“谁不是被生活追着打的狗，逮着机会我一定反咬一口。”
“你将来就留在上城？”
乔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前方喧闹落幕的上城夜景，“大概是吧！也许会到一个风景宜人的小镇开家特色小店，然后拐骗个无知少女白天赏景迎客，晚上煮茶读诗，做不可描述的事。”
“你怎么规划未来都带着肉啊？”
乔西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虚伪，肉欲是人活着的证据之一，大家心里都明白虚伪的避而不谈罢了。”
秦歌叹了口气，也对，约定俗成的东西就是对的吗？不一定。
“你也别苦恼了，不就是被催婚了，爸妈是需要哄的，她想要有个人照顾你，你就编出一个符合她们想象的人出来啊。她又不会跟着你，还犯得着烦成这样子？”
“你知道？”秦歌吃惊的看着乔西，“你怎么知道？”
乔西瞥了一眼秦歌，“不就那点儿事儿吗，近距离的催婚，远距离的就云催婚，不能委屈自己，还不能断绝关系。”
“你也被催婚了？”
“我这茬一早过去了，我爸妈已经放弃我这个儿子了。你就是太笨，编瞎话不会啊？让老头儿老太太听着开心就行了。”
“可那是我妈，我不想...”
“谁还不是妈了，大老远跑到这冰冷的城市，不就是为了活的更像自己吗？”乔西很有感悟的样子，“再说了这种欺骗在所难免，要不然你就随便到街上拉一个结婚，你乐意别人还不乐意呢。”
对于秦母，秦歌也不是没有哄骗过的，但真要真刀实枪的欺骗，秦歌还真不敢。
“到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绝对是良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
秦歌点点头下车，“你路上开车小心，走了。”
折腾了大半夜，秦歌还真是累了，躺在小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那一轮不太明亮的月亮，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和她一样，努力且又平庸的活着，极力想要一个活出自己的机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争取。被自己的出处和城市的华丽不断撕扯着，不得安宁。
喜欢聊以为生请大家收藏：(321553.xyz)聊以为生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