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也好，父子也罢，大约真如老祖宗所说都是债。】

　　小鱼摆摆小手，“谢谢小姑姑，不用了！我自己会穿，妈妈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说着坐在床边滑下床，穿上自己的小鞋子，到一旁堆着好几件衣服的沙发上找自己的外套。

　　秦恬敲了敲门进来看一眼秦歌和白琳，上前去帮小鱼拉拉链，“小鱼，饿不饿？姑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鱼点点头，“嗯，谢谢姑姑！”任由秦恬牵着回头再看一眼白琳，“妈妈我走了，有什么事叫我。”

　　秦歌看着白琳，“你是怎么想的？”

　　白琳抬头看着秦歌，眼睛里有委屈也有愤恨，“我还能咋想？你们给我想的余地了吗？啥时候不是秦鹏说一句我就得听一句，这么些年了他心里有我吗？有小鱼吗？要离婚，可以啊，小鱼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反正，这家也没什么好过的了。”

　　白琳的语气和平时生气的时候一样硬，无论是言语还是脸色都带着怒火和愤恨。在秦歌眼里对白琳一直有一种亏欠，无论是嫁了人的秦牧、秦恬还是没有出嫁的她又或者是秦鹏，作为儿女并没有陪伴在秦母身边，尤其在老秦过世之后，一直陪伴秦母的是白琳和小鱼。无论为了谁，这都是可见的事实。

　　“白琳，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你和小鱼始终都会是我的亲人。你和秦鹏的事，决定权在你这里，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也许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场面话，但却是秦歌心里想说的，同为女孩子秦歌也绝不会因为喜欢一个男人把自己委屈到尘埃里。

　　白琳冷笑里带着苦涩，“决定权在我这儿吗？说的好听，在秦鹏那儿，我有什么决定权？如果不是心疼小鱼，我凭什么受这份罪？！”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不过依我对秦鹏的了解，如果你不想离，这婚就离不了。如果你想离，我们这个家大概会以最快的速度破碎，但你会很快获自由。”秦歌承认自己始终没有办法作为一个中立者去对待这件事，无论是言语还是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想要为秦鹏说句话的。

　　白琳低着头，眼泪开始落在手机屏幕上，无声的沉默逐渐变成无声的哭泣，“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他好好对我好好对小鱼吗？我做错了什么了，他要这么狠心对我们母子俩，闺女出生的时候他就......”

　　秦鹏和白琳结婚五六年，这是百灵鸟第一次在秦歌面前哭泣，那种作为一个女人的脆弱，作为一个妻子的控诉和作为一个母亲坚强不断交互碰撞砸的秦歌心里难受极了，看着白琳哭诉，秦歌再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

　　小鱼哭闹着要找妈妈睡觉，秦恬把她送回到白琳房间的时候，白琳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抹了一把眼睛，看一眼秦歌说“没事儿，你们回去看看咱妈吧！”

　　秦歌点点头推着要说什么的秦恬走了出去。

　　秦鹏站在秦母房间的门口，看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秦母不敢进去。秦歌从他身边路过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从旁走进秦母的房间，看看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秦牧和方浩，在看看秦恬，“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着咱妈就行。”

　　“秦牧，你走吧！我们今天就不走了。”秦恬看一眼不停看手机的秦牧，“你们家事儿比较多，走吧！让赵星海来接你。”

　　“你姐夫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秦牧脸上露出笑意，“医生说了咱妈也没事儿，孩子明天还上学我得给他们做饭。”

　　“走吧！都走，省得我看见烦心！”秦母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继续眯着。

　　秦歌走过去，“走吧！”然后看看时不时看一眼门口车子的方浩，碰了碰秦恬，“你们也走吧！明天还都要上班。”

　　“我请假了，你别担心我！”

　　“你啥时候请的假？我怎么不知道？”方浩吃惊的看着秦恬。

　　秦恬瞪了他一眼，“啥事儿都让你知道还行，你回去吧！我今天就跟我妈这儿了。”

　　方浩挨了瓜落，也不敢再说什么。

　　“行了！走吧，咱妈这儿有我呢。”秦歌拉拉秦恬让她别置气。

　　“我不走！”秦恬一点儿也不松动。

　　秦母拿着自己的包站起来，“你姐夫到门口了，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再过来。”然后看看秦恬，“你别不懂事儿了，闹啥闹？！”

　　“你赶紧走吧！”秦恬有些不耐烦的推秦牧出去。

　　“我姐不想走，那就明天再说吧！你这就回去吧，反正开着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回家也能好好睡一觉。”秦歌看一眼方浩，“这儿我妈也不稳定，明天没啥事儿来接我姐走也行。”

　　方浩犹豫了一下，再看看秦恬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接你姐。”

　　秦歌点点头，“路上开车慢点儿。”

　　“走吧！我送你。”站在门口的秦鹏拍拍方浩送他到门口。

　　“妈！刚医生说临睡前让你吃哪个药来着，我给你找找倒杯水，咱吃了再睡啊。”秦恬给秦母找药倒水去。

　　秦歌直接脱了鞋上床躺在秦母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妈！我回来，你也不看看我，是不是又嫌弃我了？！”

　　秦母赌气似的甩开秦歌，“起来！干啥你？”

　　“就知道你嫌弃我？哼！嫌弃，我也是你闺女。”

　　秦歌才不管又重新搂住秦母的胳膊，秦母挣了几次，就任由秦歌搂着了。秦歌得意的偷笑了一下，靠近秦母靠在她身上。

　　“妈！要不你跟我去上城吧？咱俩租个房子过小日子，才不管秦鹏这些个破事儿。”秦歌故意说着，看向回到门口的秦鹏使劲儿白了一眼，“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不用为他看孩子，也不用为他操心，咱俩一起过，多好。”

　　“你胡说什么呢。”秦母睁开眼睛抽出自己的胳膊，接过秦恬递过来的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又喝了几口水，秦恬接过水杯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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