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想到的时候,就是最孤独的时候。】
头昏脑涨的秦歌从接二连三的闹铃声中醒来,四肢的酸痛和无力感告诉秦歌自己生病了。起身下床拿了体温计,再次坐回到床上,仿佛搬运了重物一般,脖子的力量也不足以支撑昏沉的脑袋,伸手拉了枕头垫着靠在床头,耷拉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
三十八度九,温度计上的数字让秦歌只想躺下再睡,拿过手机请了个病假,起身找了之前买的预防感冒降温的药和着冷水吃了,又瘫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如溺水一样出了一阵大汗之后,秦歌清新过来,浑身轻松了很多,除了乏力感没有减弱之外,其他的不适都有所缓解。秦歌趴在床上感受着自己一声一声的心跳,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得了重病怎么办?什么都没有,还留给秦母一个天文数字一样的债务,不行!不能就这么病着。
秦歌起身有些猛了,眩晕了一下支撑着床头的柜子才没有摔倒,坐在了床上缓了一会儿,下午三点还是去趟医院比较保险。拿手机叫了车,感觉有点儿力气了穿衣服、梳了一下头发,穿上外套下楼。
“你还好吧?在这儿坐一会儿吧!”社区医院的护士见排队的秦歌身体摇晃站不稳,赶紧伸手扶了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先拿体温计给你量一下,不行就插个队,你这看着有点儿严重。”
护士拿了体温计来,秦歌已经倒在长椅上了,“医生,医生!有人昏倒了。”
秦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一滴一滴的液体从输液管里滴下流进身体。
“你还好吧!”护士见秦歌醒了,上前查看了一番,“你这突然晕倒,也太吓人了。”
“不好意思啊!”秦歌表示歉意。
小护士一笑,“我倒没事儿,对了!我们用你的手机给你朋友打了电话,他帮你办了住院手续,去给你卖水果去了。”
“哦,朋友?谢谢你!”
“没事儿,有什么情况直接按铃叫我就行。”
小护士走后,还是很无力的秦歌眼皮子又沉了,又昏睡了过去。
“秦歌,秦歌!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秦歌吃力的睁开眼睛,阚琼书那张温润的脸出现在眼前,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的小碗,语气很温柔。
“阚...总...你怎么在这里?”
阚琼书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说呢?都快挂了也不知道给人打电话,还是医院的护士打给我的,你也是绝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净睡觉了。”
“我什么病?很严重吗?”
“没事儿,就是重感冒引起的感染高烧,退了烧休息休息就好了。”阚琼书看看自己端着的粥,“你饿吗?要不要吃点儿?我可是跑了好几个路口买的。”
秦歌点点头,“谢谢!”
阚琼书舀一勺递到秦歌跟前,“尝尝凉不凉?”
秦歌喝了一口,因为凉皮蛋混合着肉的味道染上了一丝腥味难以下咽,“我吃不下,先放那儿吧!我想喝口水。”
“行!我给你倒点儿水。”阚琼书倒了水吹了吹喂秦歌喝下,“这几天你先别上班了,休息休息养一下。”
秦歌躺好,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比起先前已经好了很多,“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哦?你经常自己看病?”阚琼书诧异的看着秦歌,“一个人在医院昏倒是很可怕的事情,你不找个朋友陪着你吗?”
“我没事儿,现在好多了。”
“我不放心,还是陪着你吧!”
“你不用忙工作吗?”阚琼书应该不是个闲人才对,慕寒的行程秦歌是看过的,每个时间做什么都是排好的,阚琼书应该差不多才是。
阚琼书拿出手机晃了晃,“需要,你这病房条件实在是差,不过也还好不至于影响我的工作。”
秦歌深吸了一口气,又全部吐了出来,看了一眼支架上液体的量,伸手拿了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打开。
“秦歌,你不是示威吧?新总监上任第一天你就请假,很容被新官三把火烧掉的......”
邵夏泽、文彦他们给秦歌发过来半挑衅、半关心的维信。
“晚上八点,司机接你,有事要谈。”
慕寒的话还是直接下命令,翻一下聊天记录从来都是下达命令、服从命令,协商在他们之间似乎是个不存在的词汇。
“我请假了!抱歉,去不了。”
秦歌打了几个字过去,然后把手机放回原处,躺在病床上盯着雪白没有一丝装饰的屋顶发呆。
“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请快要睡着的时候,阚琼书放下自己的手机跟她对话。
秦歌激灵了一下,歪头看着阚琼书,“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不同的。”
“我愿意尝试这种不同,也愿意试着接受你跟我的不同。”每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阚琼书都很认真,“当然,你也要试着接受我跟你的不同。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用你的方式去生活,我发现还是有很多乐趣在的,也许让我去接受你的状态并不难,如果你想改变当然我们会进展的更快。”
“如果我不是五叔的继承人,你不会想要娶我,对吧?”
对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秦歌总喜欢再确认一遍。
阚琼书一笑,“这个假设没有意义,如果我们没有因为某种联系认识,后续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但目前的问题是,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必要再去纠结最初。”
“是的!”秦歌躺正,“你说的似乎都对,是我没有勇气......”
阚琼书伸出手轻握秦歌的手,“秦歌,你应该学着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只要我们两个都愿意打开心扉去尝试,结局都不会太差的。”
“交易的性质不会影响到以后吗?”秦歌像是自问,“它会像一根刺插在你我的心里,时不时的冒出来提醒我们这段关系的根本。”
“你为什么要把它当成是刺,事先我们都说明白了,它就不再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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