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爷子突然发病,把骆轶吓得不轻,看到老头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脸,心里有一丝酸楚与后怕,转头偷偷的擦掉快要流出的眼泪。
匆匆的将近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交待,让其他部门的经理接手未完成的事情,叮嘱除非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不要来打扰他与家人的相聚,难得的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陪伴一下亲人。
老头这次大病之后身体大不如前,家人都劝他乘这次生病退下来,毕竟身体最重要。
本来还有两年才退休的老头看了看家人担心的眼神,再看了看因为担心他而摔伤的老伴,点了点头,为了部队奉献了一生,是时候陪陪家人,享享天伦了。
难得的见到这个小儿子,虽然嘴巴说着讽刺讨厌之类的话语,心里还是挺满意小儿子现在的成就的。
骆轶就在父亲时不时刺自己两句,自己不忍还嘴还得想着法儿讲些趣事给老头解闷的情况下度过差不多一个月。如果不是老妈一直在耳边提醒他再找个老婆,不要老是在外面找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的唠叨之外,骆轶这段时间还算比较轻松。
老妈一提这个话题,无事一身轻的老爷子也来凑这个热闹,催促他赶快再成个家,生个孙子给他们带。
骆轶心里翻着白眼,切,没有老婆才浑身轻松呢,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挺好。想要女人陪的时候招手就来,不想看到就赶走,不会有人时不时打电话催自己回家,然后不断的吵架、冷战,连家里人都过不了清静日子。
每次想起自己那第一段不忍回想,鸡飞狗跳的连家人都不得安宁的婚姻时还是会让骆轶牙疼。
骆轶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二十七岁那年,在家人的安排下与父亲一个战友的小女儿结了婚。他的前妻长得得挺漂亮的,就是在家时家里人都宠着,难免会有些娇气,加上脾气不算太好,与当时年轻气盛的骆轶一起,不免时有摩擦。
两人从小就认识,虽然长大之后接触不算太频繁,也算是比较了解的。
虽然都不大满意家里的安排,也是勉勉强强的成了婚,前妻与他结婚之后应该是有想要跟他好好过下去的想法,无奈当时的骆轶完全没有那个意愿,照样过着以前声色犬马的生活。
前妻在忍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爆发了,时不时的打电话催他回家,甚至派人跟踪他。有次在一家餐厅里看到跟别的女人共进晚餐的骆轶,当场发飙,不顾形象的冲过来打了那个女人几巴掌,只打得那个女人的脸肿的像猪头。
这件事情闹得有些大,老头后来亲自向亲家道了歉后,还打电话催他回家把他大骂了一顿,责令他向妻子道歉认错,以后不许再犯。
骆轶当然不可能这么做,这件事情在整个圈子里都传遍了,让他被人在背地里嘲笑了很久,自己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去道歉认错,什么保证自己不再犯,那是做梦。
前妻也是很硬气,打完之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在相互都僵着互不理睬的情况下持续了两三个月,双方家人也不想看到两口子一直冷战,各方的家人朋友一起出动,劝了很久,才在亲戚朋友的撮合下勉强重归于好。
重新合好也只是长辈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婚姻有了裂痕出现就不可能再那么美好。
在又一次与外面的女人约会被抓包后,前妻在家里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跟他大吵大闹,甚至冲到他面前像泼妇一样的厮打。骆轶怎么会让女人打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心情异常烦躁的责问她到底要干嘛?
前妻被他推在地上之后,双手被地上摔碎的东西扎的鲜血淋淋,骆轶一看到马上就有些后悔,忙蹲下要去看看,打算送她去医院。
前妻狠狠的推开他,一脸绝望的对他吼:“骆轶,你有没有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那点不好,你非要在外面找,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我要跟你离婚。”
骆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送进医院,医生替她处理好伤口后,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前妻冷冷的看了看他,说:“骆轶,我要跟你离婚。”
骆轶也觉得这种日子没有必要再这样过下去,两人瞒着双方的父母很快的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两年的婚姻。
等双方父母都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只能默认下这个结果。
骆轶被老头子叫回家,拿起很多年都没用的旧马鞭狠狠的抽了一顿,自己也无颜再见曾经的战友与亲家。
骆轶每次想起这些,就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再次经历那种生活的打算,尽管他妈老是各种催促,他也是各种回避,后来更是直接把公司主要业务搬出了京都。
这次能够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骆妈妈怎么可能放过,加上现在已经在办理退休手续的老头,骆轶的日子真的是很不好过。
在医院的日子太过单调无聊,老两口的身体恢复一些后,在医生的同意下决定回家修养。骆轶在家陪了他们几天后,终于受不了他妈每天的疲劳轰炸,以公司有事为由,火速逃离京都。
这段时间骆轶几乎一直陪在父母身边,没有那个心情去外面花天酒地。
晚上有时睡不着的时候会时常不自觉的想起倪苒,想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或是在跟她的老公在一起亲亲热热,骆轶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异常烦闷,很想马上回到A市去脱光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好好检查一下。
昨天下了飞机就想约她出来,公司刚好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一下,自己也正好做个休整。
第二天特地吩咐秘书安排好一切,准备给那女人一个惊喜,谁知道她好像并不是太乐意,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未达眼底。
还好她很会看自己的脸色,看出自己心里有些不快,马上换了一个样子,装着对自己关心起来。
骆轶早就看穿她这些拙劣的把戏,懒得拆穿,他还是很享受倪苒一副自认为很高明,沾沾自喜的哄着他,对他撒娇的样子,有点可爱。
倪苒不知道骆轶早就把自己看透,觉得骆轶是属狗的,看着很凶的样子,只要有点耐心,放下身段哄一哄,撒撒娇,他就会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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