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给吴桐抢了一个星期的票,才终于买到。
她感慨,她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很少有怕过什么的,也许真如老刘所说,她是年龄大了,买一张票,就让她提心吊胆了好多天。
她怕万一买不着,吴桐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了。
还好,终于买到了阴历十二月二十七的票。
吴桐回来的那一天,是一个有着暖阳的中午,天瑜去车站接他,她看着吴桐提了一个大的行李箱。
估计是给老刘买的什么营养品。
一路上天瑜和吴桐嬉笑着。
她说:“师兄,你知道吗?我妈天天拉着我去相亲。”
吴桐望了她一眼,似乎早已料定结果,但也礼貌地并没有兴趣地问了问:“成功了吗?”
天瑜狡黠一下:“成功了呢。”
吴桐似乎很惊讶,微微皱着眉,不敢置信地说:“成功了?”
“怎么,你不替我感到开心?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单身?”
吴桐“不是,只是……”
天瑜有点纳闷,吴桐虽然精明能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他对天瑜一向是以恭维为主,毒舌为辅,今天他怎么吞吞吐吐的?
“只是什么?难道你暗恋我不成?那可不行啊!”
“大瑜啊,不是我暗恋你,是秦玦他……”
吴桐小心翼翼地望着天瑜,她只是望着远方,神色如常。
“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你走后,他班也没去上了,常常把自己关在房子里。”
“他和武阳又怎么了?”
天瑜皱了皱眉,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必定是他和武阳又吵架了。他又不会说花言巧语,武阳又是那么张扬的人,他一定是被武阳给欺负了。
吴桐说:“武阳辞职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在武阳那受了情情伤。
“大瑜,秦玦和武阳之间没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不是她不给秦玦机会,是秦玦不给她机会啊。
她都已经放弃自己的原则,不怕世俗的指责,不怕日后的艰辛跑去向秦玦表白了,可是她亲眼所见,秦玦手里抱着的,是别的女人啊。
她情绪低落,但不露痕迹,只说:“师兄,咱回去吧。”
吴桐叹了口气:“你都相亲成功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为秦玦说话了。”
天瑜带着吴桐回到银河镇,一个并不是特别喧嚣的小镇子,它的表面浮着一层宁静的浓雾,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
老刘和老陆早早地等在门口,他们笑容满面,看见吴桐就跟看见亲儿子似的把他迎进了屋。
老刘和老陆为他倒茶添水,和他谈天说地。
吴桐将箱子打开,里面果然都是给老刘和老陆买的礼物。
他说:“叔叔阿姨,这是我第二次来过年,也没带什么东西,就买了两瓶酒,和给您买了点首饰。”
“人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老刘高兴地又和吴桐聊了一会儿天。一来二去,他们早就熟透了。而且这是吴桐第二次来她家了。
她大一的时候,请吴桐来家里过过一次年。
老刘殷切地问吴桐,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吴桐啊,阿姨问你,你找了对象没有啊?”
果不其然,天瑜不屑地对着老刘翻了一个白眼,老刘一定是因为没有把她成功的嫁出去,又想着给吴桐物色对象了。
哼哼,这下他可有的受了。
她正想发发善心对吴桐使个眼色,让他应承着的,可惜,他看都没看天瑜一眼,就笑着摇了头。
老刘这下可开心了,她问:“吴桐啊,那你觉得天瑜怎么样啊?你们认识的也久,彼此知根知底的,你要是不嫌弃她长得丑,我就做主把她嫁给你了,聘礼也不需要,你觉得怎么样?”
陆天瑜站在一旁,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童年时,老刘用她惯用的梨花暴雨揍她时,她就曾怀疑,她不是老刘亲生的。如今看来,她果然是捡来的了,她是如此淡定高雅,老刘却是如此逗逼呢?很明显,她没有老刘的遗传因素啊。
吴桐难为情地说:“阿姨,大瑜不是说她相亲成功了吗?”
“啊?”老刘随后就揭开了天瑜的谎言,她说:“哪有呢!那是她骗你的,她这个臭脾气,人家啊根本就没看上她……”
她站在一边,不禁感慨,老刘黑白颠倒的功夫怎么那么深呢?真是……明明不是那男的没看上她,而是她不屑看那男的一眼好么?
“妈,你不是反对我嫁到外地去的吗?怎么这会儿还变卦了?”
“我那是怕你你嫁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被婆家欺负不是?吴桐我是知道的,我很放心!”
吴桐的脸色就像放花炮一样异常的精彩,他说:“对不起阿姨,我和天瑜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把天瑜当妹妹的。”
仿佛老刘看出了吴桐的为难,她说:“没事,是阿姨太心急了,天瑜都快二十六了啊,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是麻瓜,是麻瓜啊,跟她同龄的,儿子都有五六岁了,她却连嫁都没嫁出去!还有你啊,吴桐,你也得加把油啊。”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阿姨,你不知道,天瑜像您,长得漂亮,喜欢天瑜的人可多了呢。”
一听到别人的夸赞,老刘就欢快地去厨房了。
她们刚吃完中饭,就有两个人来敲她家的房门,天瑜打开门一看,一位泪眼婆娑的老人带着她的孙子站在门口。
他们眼神忧郁,似乎有什么事情迫在眉睫。
来人是李清的婆婆和儿子,罗奶奶和勤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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