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人大都尝过了天瑜的咖啡,那阵新奇感过后,店里的生意没有那么好了。
一个初夏的下午,她对面的商场放着嘈杂的音乐,虽然店子里被她做了隔音处理,但还是有些许杂音闯了进来,于是她调大自己店子里的音乐声,太阳透过玻璃门穿了进来,暖阳照着身,她趴在桌子上险些睡着了。
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定眼一看,竟然是秦玦打来的。
她去相亲的那天,秦玦对她说的话一遍一遍闪在脑际,让她的内心止不住的颤抖和悲哀,他说的一字一句都让她难以忘记,直戳她心。
秦玦说:“陆天瑜,这么快就又找男人了,没有男人伺候你,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此刻,事隔好几个月,秦玦又一遍一遍地打着她的电话,难道还想再羞辱于她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留她一个人独自伤神吧。
她本是生性淡泊的人,不在乎生死,只在意情感上的得失。
她害怕得到满腔空欢喜,失去与他多年的莫逆情。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响起,像魔音灌耳,让她不得安宁。
天瑜皱着眉头只能将手机关了机。
两个星期后,李阿姨选定了黄道吉日,准备向天瑜家下聘了。
老刘早早的打扫了屋子,布置了房间,买了水果,等待着曾懿和他家人到来。
老刘叮嘱着天瑜各种注意事项,例如该怎么和李阿姨说话,该如何改掉自己的脾气和作风,要她如何温婉,嫁过去之后要如何听话……
老刘希望天瑜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天瑜知道,这样的日子迟早会来临,她非常感谢老天爷,让这天到来之前,给足了时间让她麻痹自己的心,淡忘她深爱的人。
曾懿来她家与她正式见面的那天,老刘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因为她收了不少聘礼。
可是天瑜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就像被囚禁一般,并不快乐。
见面会的最后,曾懿伸出手对她说:“天瑜,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天瑜微笑着同他握手,没有任何言语。
最后的最后,老刘和李阿姨他们一同告知她,阴历五月十九是一个黄道吉日,适嫁娶。
李阿姨说:“天瑜,咱们把婚事定在那天,你觉得怎么样呢?”
天瑜认真的想了想,又望了一眼曾懿,然后认真的看了看老刘,天瑜说:“不如再推迟一个月,我想把日子定在六月……六月初八也是个好日子。”
她真的不想嫁人,如果可以,她宁肯选择孤独终老永不嫁人,可是人生在世,又哪能有这么多的称心如意呢?
老刘一听到她这么说,或许是猜到了她的目的:她不过是想拖字诀罢了。
老刘斥责她:“天瑜啊,你怎么那么多要求?我看五月十九就很好。”
李阿姨笑着回答老刘:“就随了天瑜的意思吧,毕竟是天瑜大喜的日子。”
李阿姨和曾懿同意把天瑜和曾懿的婚事定在阴历六月初八。
只是他们不知道,六月初八,那天是秦玦的生日。
她选择在秦玦出生的日子里,亲手葬掉他们的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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