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那天主动亲了陆天瑜,陆天瑜好几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她曾对秦玦说:“你别在意。”说好要忘记,可是她却上心了,她只能刻意不去理会他。
可是,越是不理会,越是想理会。
周六的早上,她缓缓的起床,因为今天是双休,兼职生会早早的去店里,店里的效益反正也还没有恢复过来。她推开窗户望了望窗外,树影摇动,大风狂呼,天空一片灰色,天气阴沉。
秦玦那天的举动,总撩拨着她的心,扰她不得安宁。
她需要找人诉说,她需要再一次做出决定。
要么彻底断了猜想,根除那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情丝,别再藕断丝连,要么转变她从前绝不能搞姐弟恋的观念。
她只能怯怯的打给吴桐,吴桐像是还没有起床的模样,他打着哈欠说:“怎么了,天瑜?”
“师兄,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一听是麻烦事,吴桐立刻竖起了精神,因为陆天瑜找他几乎都有麻烦事。
他有丝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
“怎么了你,别别扭扭的。”吴桐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叨叨的焦急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怀了徐桤安的孩子!”
陆天瑜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想要骂娘,他丰富的想象力都可以赶上宇宙的无穷了,最近肯定没少看电视剧吧。
“没有。”
陆天瑜听到电话的那端吴桐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吓死我了。”
“不是徐桤安,是秦玦......他......”
她都还没说完,吴桐就大惊小怪的把话抢了,他提高分贝,惊讶的说:“什么?你怀的孩子是秦玦的?”
陆天瑜深呼吸了一口气,嗯,不能怪他,只怪她今天说话吞吞吐吐。
“不是的,师兄,没怀孕呢,你不要老想着我怀了谁的孩子行不行。”
“那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秦玦他前段时间忽然亲了我......”
这下轮到吴桐骂娘了,他气愤地说:“我懆,陆天瑜,你几十岁了老大不小了,还没被人亲过是不是?这点事也要跟我说......”
她满脸尴尬,她是来找他谈心的好不?
她感慨,真是所托非人啊。
“我是想来问一问你,你觉得我和秦玦......有没有可能?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我?”
她问的认真,吴桐答的也很正经,他说:“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他继而说道:“大瑜,去找他吧,他等了你很久了,他喜欢你,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不知道。”
她长呼一口气,“可是他比我小,而且喜欢他的人那么多......”
“这算什么?他喜欢你就行,机会并不是时时有,你要好好把握住,别又让哪个女人钻了空子。”
“嗯,知道了,我等一下就......试一试。”
她拨了一个电话给秦玦,都是无人接听,她有些心急,很久,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了,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她只得将电话打给房清雪,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开门见山地问:“清雪,秦玦在公司吗?他电话打不通,我有事找他。”
“秦总在开会,师姐,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
她客气的笑了笑,这种事怎么能经过别人的口呢?
“不用了,我亲自到你们公司等他。”
她记得她曾答应一个人,去看他的画展,画展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等把秦玦的事情解决好了,她决定下午三点的时候再去,那时,她的事情应该办的差不多了,如果顺利,还可以约上秦玦一起去看画展。
她整理好仪容,匆匆吃过中饭,已经不早了,索性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坐了出租车到达洵望,她稍稍有些紧张,想了想见到秦玦后要说的话。
她还是大学时来过这里,门卫室的老大爷将她拦在门外,老大爷并不和蔼地问她,“你是不是来找工作的?”
她和气地回复:“不是,我是来找秦玦的,我是他的朋友。”
“老板的朋友?上次还有个人谎称是老板的表妹呢!姑娘,我们公司没有工作证是不能随便进的......还请你见谅。”
也好,外边虽然冷了些,那她就站在这外面等吧,也别有一番风味。
嗯,是冻彻心扉的风味,路旁干枯的忍冬在寒风中瑟缩了身子,几片枯叶向她飘来。
她将早已冻红的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她为了这来见秦玦,没有穿上那厚厚的羽绒服。
即使如此,她挺着孤傲的身影就那么坚定的站在路旁,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言语。
等了一个小时,她掏出手机,再一次打给秦玦,仍是无人接听,老大爷或许是看她可怜,竟出奇地跑了出来对她说:“姑娘,外边太冷了,你还是到我的门卫室坐着等吧。”
她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
老大爷不再搭理她。
两个小时都过去了,已经快下午三点了,秦玦还没有开完会,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是一个她没有存的陌生号码,信息显示:陆小姐,请你来中心广场拿你的画,我在那里等你。
她判定是苏幕辙发来的,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回了信息之后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苏幕辙不是正在办画展吗?他下午还有时间约她?而且他不是说要把画放在展览上展出的吗?
不对劲。
难道她真的遇到拐卖人口的诈骗犯了?
她思索再三,以防万一,还是打电话问清楚吧。
她万分愧疚地说:“苏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参加您的画展,您刚才发信息让我到中心广场拿画的事情您看可不可以推迟到五点钟?那边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到时我请你吃晚餐。”
她说了那么多,对方只有气无力的回了两个字:“什么?”
“苏先生,我现在有事赶不到中心广场,您看拿画的时间可不可以约到下午五点,或者其他别的时间?”
一阵沉默之后,苏幕辙说:“那就五点吧。”
他声音低沉,不是特别开心。
十五分钟后,在她被冻得瑟瑟发抖时,老大爷打开了卷闸门,秦玦的车从里头开了出来,她大声呼喊了一声:“秦玦!”
车子并没有立刻停下来,她快速奔了过去,又喊了一声:“秦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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