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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儿时的婚约

  秦如嫣与钱旺的婚约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源于他们父母的一句戏言。钱旺的父亲与秦如嫣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尽管不是一个村子,但两人只要有时间就会互相串门儿来往。农村第一批进城打工的人里,就有他们两个,几年时间就各自在村里盖了新房,娶了妻子。

  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一对好友带着他们各自的妻子,相聚在桃花岗的秦家。

  “哇!哇……”

  秦如嫣的母亲当时正在妊娠早期,在房间的炕沿儿上刚坐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了一阵作呕,她慌忙跑向院子里的垃圾桶边。当时,钱旺的母亲挺着已经六个月的孕肚蹒跚着追了过去。房间里就剩下一对男士,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笑。

  “喂!大海,咱们说点儿正事儿呗。”

  愣怔了几秒后,钱旺的父亲先开了口。

  “啥事儿?你尽管直说,咱哥俩谁跟谁呀?”

  “好,那我可就说了啊!”

  “说吧,只要不是互换媳妇说啥都行,哈哈……”

  “咱们结儿女亲家吧?”

  “啥?呵呵,这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我家这块儿地可是刚种出了一颗苗,哪知道性别呀?”

  “如果这俩孩子是一男一女,那就订娃娃亲,如果是两个男孩儿或者两个女孩儿那就算了。”

  “哈哈,你们俩呀!咋的?还想包办婚姻呐?那可是违法的呀!”

  “就是,就是!你们呐,想害了两个孩子吗?”

  两个女人走进来,也是一阵嬉笑,谁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两天后,两个男人又一起出门打工了。几个月后,钱家添了一个男孩儿。又过了将近八个月,秦家才迎来了千金秦如嫣。尽管是一男一女,但当初的戏言谁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依旧那么频繁的往来交流,两个孩子也从牙牙学语起就相互认识了。

  然而,命运的突然急转,秦如嫣五岁那年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以后的日子只得住进了伯父的家里。其实,童年的秦如嫣除了哥哥秦如晖的保护,还有一位心甘情愿呵护她的人,那就是钱旺。

  因为住在不同的村子,两人的小学阶段并没有在一起读书,直到初中他们才同时进了镇上的中学。钱旺仿佛是天生的早熟,初三的时候便情窦初开了。有事儿没事儿总往秦如嫣身边凑,名曰“保护妹妹”实则就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如嫣,你看这个咋样?漂亮吗?”

  放学的路上,钱旺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一只粉色的带有蝴蝶结的发夹来给秦如嫣看。秦如嫣的眼睛都直了,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发夹呢。

  “嗯嗯,太好看了!”秦如嫣连连点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这是我上次去城里的小姨家,从表姐房间里拿的,现在把它送给你。”钱旺说着将发夹递到秦如嫣面前,秦如嫣突然收起笑容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不要!再说了,你那是趁人家不注意偷拿的。伯母说,这样做不好。”

  “哎呀,没事儿的。我表姐的发夹和项链啥的,多得是。你就戴戴给我看嘛!一定比我表姐戴上漂亮,因为……因为你就是小仙女嘛!”

  钱旺的恭维之词让秦如嫣的少女爱美之心蠢蠢欲动,她终于伸出手接过了发夹,嘴里却说着:“只是戴一下,我可不要。”

  天生丽质的妙龄少女,戴上那只在农村根本买不到的漂亮发夹,果然更添了几分仙气。钱旺盯着秦如嫣看了足有几分钟,他也已经长成了英俊的少年,当时青春期的躁动让他居然产生了幻想。因为曾经听父母说起过当年的戏言,所以那一刻钱旺居然幻想着,秦如嫣能够真的做他的新娘。

  “如嫣,你太美了!我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也好早一天把你娶进门。我……现在……要不咱们学电视里的样子亲一下吧?”少年懵懂的心在剧烈躁动,钱旺吞吐着向秦如嫣提了个要求。

  “啥?你讨厌!”

  秦如嫣突然脸色阴沉下来,那时的农村女孩儿看到电视里的亲吻镜头,都会脸红好一阵,何况是钱旺这样直白的说出口呢。然而,钱旺却没有顾虑秦如嫣的反对,冲过去朝着她的脸颊就狠狠的“啄”了一口,然后飞一样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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