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末,赵一凡也起身很晚。太阳已经老高,风聆语却还沉沉地睡着。一凡轻轻地摇了摇还睡着的小语,在她的耳边唤着:“小语,起来了,都十一点多了。”
风聆语睁了睁眼,转身又要去睡,被赵一凡拽了起来。“起来了,小语,已经睡了很久了。”
小语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用手遮着眼睛,用来遮挡这太过刺眼的阳光。当她的意识清醒一些的时候,便转过脸来看了看一凡,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一凡没有再提以前的事情,看着并不太清醒的小语,自己下床做起早餐来。小语没有动身去做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挪移到了铺满阳光的大阳台上。她背靠在摇椅上,看似在看窗外的风景,可并不流转眼神,只是盯着一处。
一凡把做好的早餐端到了大阳台上,还贴心地为她冲了一杯咖啡。
“小语,吃过早饭,我们出去逛一逛吧。”他提议着,他并不想看到风聆语现在这痴痴呆呆的样子。
小语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眼睛从远处的风景落到了自己的咖啡杯上,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就喝了起来。
“小语……”一凡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就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这时,风聆语才抬起头,问着:“一凡,你在叫我吗?”
“我说吃过早饭后,我们出去逛一逛。”一凡递过去一片面包片,又重复着。
小语对眼前的早餐和一凡的话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有去接那面包片,只是敷衍地回答着:“一凡,我累了,改天再逛吧。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赵一凡将举着的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不再去打扰她。也许,她只是想自己静一静。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吃饭,却安静得感觉不到第二个人的存在。
赵一凡看看小语,什么也没说,低头吃过自己的早餐后,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他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太阳已经褪去了光环,洒在阳台上的是那落日余晖的金黄。逛了许久的赵一凡,手里拿着从超市买来的林林总总,推开了自家的房门。进门便去寻小语的影子,他却发现那影子是极好找的,因为小语根本还是像早晨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看着风景。
一凡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小语是不是在阳台上坐了一天,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转身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到阳台上把小语拉进了房间。
“坐了一天了,也不累?”嘴里抱怨着,手上还是心疼地给小语拿了个沙发靠垫儿,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就是一个人在那儿坐着感觉挺舒服的。”大概是很久没说话的原因,她那原本甜美的嗓音,此时有些沙哑,“我突然间觉得脑袋空空,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说完,还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在一凡看来,那笑比哭还难看。
“好了!小语,什么都不要想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一凡体贴地说着。
小语抬头看着一凡的脸,有些无辜地说着:“我知道,一凡,我真的是什么也没想,就是想坐在那儿一个人待着……”
一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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