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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啪嗒——”

  珍妮弗随手打开电灯。

  黑漆漆的室内一下子被照亮。

  “啊!”

  珍妮弗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手里提着的购物袋摔在了地上。

  里头的东西滚落了一地。

  珍妮弗紧贴着身后的大门,看着坐在她家沙发的这个男人。

  脸上浓重的不知道是油漆还是油彩,涂得惨白的脸颊和艳红的嘴唇。

  这么明显的特征,几乎是一秒,珍妮弗就确定了这个人是谁。

  蝙蝠侠的宿敌。

  小丑。

  意识到这个人不是迈克尔,珍妮弗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让坐在沙发上的这位先生有些惊异。

  这还是少有的见到他却又不害怕的人了。

  他的语调拉长,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米勒小姐——”

  他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地走近。

  珍妮弗靠着身后冰凉的房门,不动声色地慢慢背过手娶,握着硌在腰后的门把手。

  只是她这细微的动作,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

  不过几息,他就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甚至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

  力道大到珍妮弗快要以为他要捏断自己的手臂了。

  “米勒小姐,你知道炸/弹吗?”

  他的眼睛散发着邪恶的光芒,弯下腰对上珍妮弗的视线。

  珍妮弗看着面前这张脸,抿了抿唇。

  “你是指你,还是指实质意义上的炸/弹?”

  他怪声怪调地笑了两声,目光森然,“米勒小姐,你很幽默。”

  珍妮弗的右手臂被他攥在手里,僵持不下。

  “我该说谢谢吗?”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毁坏我的公寓,毕竟修缮公寓的费用实在是让人肉疼。”

  上次装修公司给她开出的账单上的那一串数字,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时至今日,还是让人不能忘怀。

  “另外,你是怎么躲过楼下那群记者的?”

  珍妮弗好奇地看着他。

  那群记者都要在公寓楼底下搭帐篷了,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与预料中不同,他十分坦然地耸了耸肩,说道:“比如装作是公寓的住户。”

  原来如此。

  珍妮弗挑了挑眉。

  或许,下一次也能让斯蒂夫试试。

  等等——

  不对啊。

  珍妮弗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这张被画得完全看不清模样的人脸。

  这是怎么装作住户进来的?

  难不成是混进来之后才化的妆吗?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珍妮弗的眼神闪烁着。

  “请问您来这儿有何贵干?”珍妮弗礼貌地说道。

  “顺便问一句,能松手了吗?”

  “有点疼。”

  她试图摆动一下右手,却被死死地钳制住。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和他对视着,他布满油彩的脸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瞳中。

  “你很大胆。”

  珍妮弗从善如流地回答:“谢谢。”

  或许是被吓得多了,珍妮弗现在也能保持淡定的姿态。

  至于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对她的夸奖。

  谁在意呢?

  小丑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只是没有后退,反而凑近了她。

  他指着自己的唇角,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捕捉珍妮弗的所有情绪。

  “你知道我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他死死地盯着珍妮弗。

  他在等待恐惧。

  珍妮弗蹙起眉,仔细地观察两下,惊叹着说道:“原来这不是画的啊。”

  她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物。

  把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梗住。

  他的眼神阴沉。

  “好吧,我不说了,你接着说。”珍妮弗妥协地说道。

  他的目光阴测测的,继续说了下去,“我爱的人的嘴被割破了。”

  “我不想她在我面前自卑,所以我也变成了她那样。”

  “可是你知道最后怎么了么?”

  珍妮弗顺势点头,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小丑看起来十分满意她这会儿的配合,“她离开了我。”

  珍妮弗跟着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她有眼无珠。”

  哪知小丑懒得和她废话下去。

  “你猜猜看,蝙蝠侠赶不赶得及从哥谭过来救你?”他的表情癫狂,像是蛇吐信子一样伸出了舌头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

  惹得珍妮弗注视了一瞬。

  出神之余,不禁想着。

  他真的不会把油彩吃下去吗?

  不过珍妮弗很快回过神,有些疑惑,“为什么是蝙蝠侠?”

  这里可是纽约,哥谭距离这里可不近。

  “纽约的超级英雄你不喜欢吗?”

  “比如美国队长、钢铁侠、蜘蛛侠什么的?”

  “或者超人?”

  “闭嘴!”

  小丑显然是被珍妮弗识不清状况的言语激怒,喝止了她。

  好吧。

  珍妮弗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可能他对蝙蝠侠是真爱吧。

  “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时间,炸/弹就会爆炸。”

  只不过他很快就从暴怒的情绪中转换了过来。

  一个小时?

  珍妮弗都想骂他有没有常识了。

  从哥谭到纽约一个小时?

  飞都没有这么快。

  珍妮弗忍住想翻白眼的欲望,毕竟自己的小命现在捏在别人的手里。

  不过好在,蝙蝠侠赶不及。

  但是——

  超人赶得及。

  下一秒,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在小丑身后响起。

  珍妮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玻璃的碎片在空气中四散。

  在这一刻,珍妮弗只有一个念头。

  现在的超级英雄,都这么喜欢破窗而入吗?

  下一个念头就是,这一次她又要花多少钱给该死的装修公司。

  小丑究竟还是凡人的身躯,抵不过超人这种开挂的生物。

  珍妮弗也被超人带离了那里。

  鲜红的披风在身后无风自动,蓝色的紧身衣很好地勾勒他健壮强大的身躯,胸前那S型的标志极为显眼。

  如同钢铁浇筑一般的坚实有力的手臂将珍妮弗抱在怀里,烈烈的夜风将衣角吹得翻飞,珍妮弗微微眯起眼睛。

  直到这会儿,珍妮弗才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与小丑两人待在公寓的时候,珍妮弗并不是不害怕。

  只不过她很清楚,自己表现得越恐惧,他就会越兴奋。

  所以她才表现得极为镇定。

  直到超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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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挺喜欢超人的,因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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