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也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问清医院和病房号之后立刻赶了过去。
“都怪我,要是我之前再多联系一下你就好了,”想到这,黄橙不免有些懊悔,海月却是悠悠地笑了,“笨蛋,你当星姐是个傻瓜嘛,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星姐可不就是个傻子嘛,上次我拿着个药片骗她说是巧克力豆她都信了,”黄橙嘟嘟嘴,并不想被人说是笨蛋。
“那你星姐吃了吗?”海月问。
“没有,她把药片给小艺吃了……”黄橙摇摇头,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逐渐反应了过来,睁大了双眸看着海月,“星姐该不会是故意给小艺吃的吧?”
海月弯着眉眼,笑得花枝招展,想要把故事听完,“然后呢?”
“然后小艺就把药片给吐了,怒气冲冲地问星姐干嘛骗她,星姐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我,说东西是我给她的,她什么也不知道,”黄橙越说越气,越回忆越委屈。
“那天我被小艺强喂了好几片药,星姐就在一旁看着,管也不管,过后还满目失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真的因为我骗她而伤心了般,害得我又跟她道歉又哄她的,还给她真的买了一盒巧克力豆!”
海月听罢又笑了会儿,待平静下来后问道,“现在还觉得你星姐傻吗?”
“傻的是我,”黄橙气呼呼地回了句,转身拿着垃圾离开了房间。
深夜。
江可星流着泪蜷缩在床上,陷入了深恶的梦靥之中。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可自从见到向北之后便又开始夜复一夜地受着折磨。
梦里的江可星很小,约是一两岁的模样,她被随意地丢在一个堆满杂物破烂不堪的床上,她的母亲,亲生母亲江芃在一旁同男人缠绵。
那男人同那张床一样,丑陋肮脏,又长又乱的胡子,油光满面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恶心至极。
他没日没夜地饮酒抽烟赌博,没钱了就找江芃要,不给就打,若是不解恨,便摸过江可星掐上几把。
久而久之,除了那双明亮的双眸,江可星的身上再无一处好地方。
时间总是在消逝,江可星长大了,她同其他孩子一样,想要有朋友,想要和他们一起玩,她拼尽了所有,却仍然无法融入他们。
那时她知道了,她跟他们不一样,她有个被人称作贱~婊~子的妈妈,她不能随父姓,因为她的“爸爸”说她不是他的种。
她叫江可星,她妈妈江芃生命中最大的克星。
父亲的殴打,母亲的谩骂,周围人的欺辱,整个世界宛若地狱,但江可星依旧顽强地活着,又或者,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死亡。
她捡着别人不要的衣服,吃着江芃不知从哪儿给她弄来的剩饭剩菜,过得连猪狗都不如。
她曾偶然拾到过一颗糖,那香甜的滋味是她对这无望世界的唯一祈愿,她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渴望着能有个人再次不小心遗落一颗糖,让她再尝一尝那份美好。
向天雄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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