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兰苑里，香莲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怎么了？”林凌雪看她一脸焦急，又拉住她不让她进去，心里很疑惑。

　　香莲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

　　“五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和少帅一起回来的？”

　　“是……在外面碰到的，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中午来送饭的丫头说你和少帅一起拉着手回来的，给六小姐道喜说留兰苑攀上了高枝，以后富贵就多得享受不完了。

　　六小姐听了就把碗筷摔了，这关在房里一会儿也没出声。我也不敢去。今天的药也没喝。”

　　林凌雪面上的表情凝固了：“没事，我去。这些手帕忘记给许哥哥了，你明天拿去八仙阁吧。顺便把药买回来。”

　　她将布袋解下来给了香莲。

　　“五小姐，你是不是真的和少帅。”香莲看着布袋若有所思。

　　“没有，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掩饰掉内心的落寞。

　　香莲收回眼神：“我就说嘛。不过六小姐好像喜欢少帅，我来这儿三年了，没见她对谁这么上心过。又给少帅煲汤，今早又去找了少帅。”

　　“是吗？你先回房，我去找小六。”

　　“五小姐，六小姐的药在炉子上温着。”香莲出声提醒。

　　林凌雪端着药走进了那间静默的房间，将药放在桌上后，她转身发现房里的炉子早已经熄灭。灰色和黑色的碳灰上面一点热气和余温都没有。

　　靠近湖边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从湖面上来的寒气慢慢像内侵袭。

　　窗下一潭湖水微波荡漾。

　　她走到窗前，手才碰上窗户。小六空洞的声音从青纱里传出来：“别关。”

　　小六拨开青纱帐，身上就穿着一件薄的旗袍。十六岁女儿的灵动在她眉眼间流转。

　　苍白的脸色称得整个人洁白无瑕。

　　林凌雪看着小六走向了拿碗药拿起来一饮而尽。

　　“五姐，愣着做什么，坐啊。”

　　林凌雪坐到了她旁边，被风吹得愣愣的。

　　小六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早已经冷掉的茶水。放在林凌雪的面前。

　　小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着茶水，一滴泪就落到了茶碗里。

　　“潇潇，怎么了，你别吓我。”林凌雪担心地把手放上她的额头。

　　小六摇摇头。用手把脸上的眼泪擦掉：“没事，只是心病又犯了。喝了药就好了，五姐你先回房吧。”

　　林凌雪把她牵到床上，仔细给她盖上被子。

　　“五姐，我很小就没母亲，是你和奶奶一起陪我的。以后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她用很大的劲儿拉着林凌雪，纤细的手上寄予了沉重的寄托。

　　“我会的。”

　　小六的眉眼舒展开来，放开她的手。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五姐，我冷。”

　　“没事儿，等炉火烫起来就不冷了。我再去给你拿个汤婆子。”

　　关上窗，一屋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炉火又燃起来。

　　香莲在外面，等林凌雪出来后就拉着她：“五小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她简单地把事情说完。

　　香莲舒了一口气。

　　“对了，刚才老爷房里的李婆子来了，说大小姐回来了，以后各房就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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