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很安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却没有之前那么压抑。
陆良御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人问:“功课难吗?”
“不难。”简短的两个字,这样的聊天在外人看来十分难受,陆良御却不,甚至有些享受。
他跟程挽之间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简单也简单,相处起来确实没其他人那么容易。
他们的开始是从强迫发展的,是服从与被服从,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相比之前的强烈陆良御对程挽的表现还算满意。
日子还长,有些事要慢慢来。
吃完饭后晚上,陆良御没有去程挽的房间,荆城的项目他收到消息说是被延后,其中可能有什么变故,官方明明已经私下联系他们了,怎么没有一点儿通知就莫名推迟。
“陆总,荆城的项目我已经找人问了,内部封锁较为严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洛珩道。
“一个如此之大的项目说搁浅就被搁浅,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利益失调双方无法搭成共同条约。我们不是还没和他们谈判吗,所以显然这个项目搁浅不是因为我们。”陆良御说出自己的分析。
“你的意思说,他们在等其他人给他们满意答复。”
“没错,此番举动已经证明他们心里有人选了,甚至不惜将这个项目搁置下来去等,也不考虑其他买家,”陆良御一席话把复杂的关系瞬间理清,“阿珩,你知不知道荆城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迄今为止我们的竞争者里都有谁去见了?”
洛珩想了想,说了三个字:“宋暮承。”
“宋暮承?”
“对,昨天早上他带着助理搭飞机去的。”
“那这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他们要等的人就是宋暮承。”陆良御了然说道。
“陆总为何这么肯定,其余几家公司也不弱啊,而且他们不是也联系我们了吗。”
陆良御喝了一口咖啡:“那几家公司虽然实力也不弱,但远远是比不上天阅和我们的,我们和他们还没谈判,昨天见了宋暮承今天就说延后也不见其他合作伙伴,这其中是因为谁,你还看不清吗。”
“他们干嘛放着钱不赚去等他,我们可以出比天阅更好的条件。”洛珩疑问道。
陆良御放下咖啡杯翻了翻桌上的报表:“至于他们为什么因为宋暮承而延后我不清楚,但是我们是为了利益,荆城这个项目已经超出利益而存在,他们不为利益肯定就为其他,一无所图是不可能的,再等等看,明天让人再去探探消息,对这个项目再做打算。”
“明白了陆总。”
这也许就是陆良御,凡事都要分析彻底,不会做莽撞的打算,没有这点本事,他不会把U.G做到今天这么好。
谈完事情后,夜已经很深,月光皎洁,程挽的房间和陆良御紧挨着,是他让程挽把房间搬到这里的,程挽想着或许他是为了方便进出她房间,才把她从小阁楼放了出来。
主楼的房间更大,床也大,程挽的睡相像个小猫,不经意间的可爱也流露出一丝防备,她还穿着从家来时的睡衣睡的觉,知道陆良御晚上不会来,索性她也不穿他给买的那些衣服了,不过她好像也没怎么穿过,记得陆志萍把那些衣服放到衣柜的时候,还特意强调这是陆总喜欢的。
陆良御喜欢的款式总的来说不会是她身上这种不露一丝肉的,她那身旧睡衣换洗的时候柜子里的衣服迫不得已穿过一次,真的太令人羞耻了,虽然不是多暴露,但那种欲拒还迎的味道,完全被那些衣服展现了出来,程挽很不喜欢。
她大概不知道,虽然在家里人人都把她当孩子来看,但陆良御是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的。
程挽睡得很熟,可能白天坐了太久,晚上连睡觉也变得格外踏实。
陆良御的手轻抚上她的脸,洗过澡的头发微微凌乱,额前的碎发沾染了些许湿意,睡衣微敞,只是坐着也撩人无形。
困意倦怠的程挽感受到脸上的丝丝凉意,呢喃出声:“暮承哥哥……”慢慢迷茫的睁开眼,朦胧的眼神看着床上的身影,他的手指重重划过她的唇,等将床边坐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时,程挽立即起身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失望吗?”陆良御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程挽却觉得空气都冷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答非所问。
“我问你失望吗?”陆良御再次强调自己的问题,这不是重复,而是一种提醒。
程挽低着头没说话,手握紧床单。
“回答我的问题。”他厉声道,眼中像是要喷出火。
失望,她当然失望,看见不是她所爱之人,她怎么能不失望。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眼前这个人的暴戾她已经见识过,没必要去激怒他。
“陆良御你为什么要逼我,你知道答案不是吗。”没有嘶吼,她说的极为平静。
“你看你,我只是让你回答我的问题而已,很难吗,挽挽。”他的语气忽然平静下来,可这让程挽觉得比他刚刚发怒更可怕。
“不要这么叫我。”她抬起胳膊,一把挥开迎面想要拨弄她头发的手,在她心里这个名字只有宋暮承能叫。
“是因为宋暮承这么叫吗,可我就想这么叫你,这么久了你还记不清跟你在床上耳鬓厮磨的人是谁,我是不是天天来陪你,你就会记得了呢。”他用力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程挽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我错了,陆良御我错了好不好,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是她没忍住跟陆良御置气,那晚的痛苦她不要再经历,一想起两人的肌肤之亲她就止不住的恶心。
陆良御拉近她:“挽挽,你道歉道的这么快,我不太习惯,本来你今天等我一起吃饭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今晚应该放你一马,不过现在,我后悔了。”
随着纽扣掉落的声音,双手被握的生疼,洁白的皮肤上布满红痕,陆良御无止尽暴戾的索取,让程挽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有命撑得过今晚,脖子被他啃咬的发疼。
陆良御是真的怒了,从她在梦中呢喃叫出“宋暮承”三个字开始,从她讨厌叫她挽挽开始,从不想跟他触碰立马道歉开始,这一个又一个表现,让他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暗沉,起初他只是想来悄悄看她一眼而已。
天色接近黎明,陆良御终于放过她睡去,程挽觉得很累,骨头仿佛要散架一般。
枕边是陆良御沉睡的呼吸声,疼,全身都在疼,程挽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动,会的,她会以更狠的方式回击回去,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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