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你怎么认识我家小老板的？”

　　“有一段时间，微博上骂得有点凶，就认识啦，”梁顾低头给姜烨发信息，“老于，为什么没有他照片？”

　　“花自己的钱，什么标题弄不了？”于苗楚接通电话，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欣赏又变漂亮的自己。”

　　梁顾和飞鱼倒喝彩，一个劲儿地骂于苗楚不要脸。

　　“打扰了，”丛莱敲了敲门，开门进来，“布景已经排好。”

　　“就来！”梁顾喝了半杯水，快步走向丛莱。

　　“抱歉，我接电话。”梁顾指着屏幕往另一边走。

　　“你觉得怎样？要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再见。”

　　“别挂，反正都起了，”梁顾等了好一会，那边没有挂电话，忐忑地说，“可以聊会儿吗？”

　　姜烨打开床头灯，瞄到床底好像有东西，弯腰捡起，是两张皱巴巴的白色信纸，上面全是梁顾的笔迹。

　　惊觉自己为了保持梁顾在这里呆过的状态，连基本的清洁都没弄过。

　　“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梁顾看着屏幕，立马回拨，“又干嘛呀，最近很忙吗？有按时吃药吗？”

　　“有，”姜烨拆换四件套，毫无生气地回应，“谢谢关心。”

　　“丛莱，过来一下。”梁顾捂着话筒对丛莱招手，“怎么哄，他又炸毛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和他说过几句客套话而已。”要不是我妈觉得我们能凑一对，你觉得我会认识他？

　　“你那边下雨吗？”梁顾只能硬聊，“我这边打雷，好可怕。”

　　“静音耳机还没有收到？”

　　“收到，”梁顾吞口水，不会是露馅了吧？“没有带在身边。”

　　“好，”姜烨开电脑，抚平纸张，看着梁顾写的东西，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形容词！”

　　“嗯？”

　　姜烨重新看了一次纸上的内容，“昨天的一板一眼，天上的花样，谁都控制不了。”

　　“什么东西？”梁顾疑惑地问，“你在做作业？”

　　“那你先忙，我也有事情可以做。”

　　“好，拜。”

　　“我说有就有？”

　　“你这不前后矛盾吗？又说事，又不让人挂电话。”

　　“你不知道我喜欢突然改主意吗？不能挂电话，我们再聊一会，反正你醒了。”

　　“我醒了也能做别的事情啊，”姜烨努力辨认字体，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字，“你的字能不能写好一点点？”

　　“我写了什么？”梁顾努力回想在姜烨公寓都干了些什么，“除了把东西塞进床头柜，没别的了。”

　　塞了东西！姜烨慌张地打开柜子，把里面的毛绒娃娃拿出来，是卡通版的梁顾。

　　“这么大个头，发际线都高了。”

　　“我觉得很可爱呀~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我睡，是不是很好？”

　　“他的书包有东西，”梁顾顿了一会，“我记得了！我拿了你的纸写东西，废了好几张才写好。”

　　“我查了好久字典，够诚心吧？”

　　“诚心，”姜烨对比着几张纸，终于看出来那是繁体的风，“还翻译成法语，谁能比得过你？”

　　姜烨扫了两眼信封，每一句开头连起来，居然是“喜欢姜烨”的拼音。

　　能再矫情一点吗？姜烨捂着脸，无语地叹气，“你这些都是什么，有语病！”

　　“学历高有什么用，这么明显的都看不到！”梁顾切了声，走到角落，小声说，“我喜欢姜烨！”

　　“我喜欢姜烨，听到请回答。”

　　“那就勉强一下，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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