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嗯？”梁顾把枕头砸向姜烨，算是报了这两天饭量减少之仇，“金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句话啊~”姜烨一本正经地复述，伸手接住梁顾砸来的枕头。

　　“你按你要求说了，为什么生气？”

　　“老钟，欢迎回来。”梁顾用力地哼了一声，差点把鼻屎都给震出来，接通钟劲妍的电话。

　　“额，我情伤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我不知道喔，我又没有试过，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有点吵？”过了一会，听到那头有人唱歌，声音很熟悉，“是世新和丛莱在唱歌？还有一个是谁？”

　　“我弟，天朗。”钟劲妍切换成视频通话，为梁顾做介绍，“天朗，这是梁顾。”

　　“你好。”

　　“你要不要来一段？”钟劲妍接过宋天朗手上的麦克风，在镜头前晃了一下。

　　“当然！”

　　梁顾听着伴奏手指轻点被子打节拍，掐点和丛莱合唱《成全》。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梁顾嗓子都快冒烟了，“中场休息。”

　　“哈哈~顾哥最近有点不行哦~”梁顾喝了一口白开，钟劲妍发来一串文字。

　　梁顾刚想说什么，那头三重奏，连连飙高音，咬着纸杯边缘，“老钟，你怎么不唱？”

　　“高音上不去，”钟劲妍不知道跟谁在说话，过了一会对着镜头说，“拜拜，我们要回家了。”

　　钟劲妍手不自觉地侧向一边，入目一个中年男子欣慰地看向她这边，眉目和她相象，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吧？

　　“拜~”梁顾刚抬手，通话已挂断。

　　“顾哥，沈英最近为什么老跑医院。”

　　不帮忙套于苗楚话就算了，打电话不接也算了，还他丫拉黑我！同学两年就这点情谊？

　　“哈？他追庄清呀！”见姜烨惊讶，梁顾切了声，“我还想叫你让沈英别来了呢，庄清在还好，庄清不在，连招呼都不打，连门都不帮我关关，直接走人，搞得我这里是什么一样！”

　　“是什么？”姜烨帮梁顾倒白开，好奇梁顾脑洞。

　　“厕所啊！”梁顾哼唧了一会，“庄清在就是个干净到可以治愈洁癖癌末期，宇宙无敌高大上的厕所，哼，她不在嘛，我这里就是个天然粪坑，完完全全是苍蝇的福音！”

　　“沈英就是个直肠子，”姜烨接受梁顾冒着火星的眼刀子，舔唇说，“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顾哥满不满意？”

　　“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算了算了。”梁顾口是心非，最好打到他来不了才好！

　　“我一会找人在他公司楼下堵他，他一出门就把他打晕，拐到荒山野岭，扒光他衣服，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

　　“过分了啊。”不过我喜欢！

　　“要不把他买去那些劳动力稀缺的地方，狠狠赚一笔？”

　　梁顾脑海里浮现出沈英鬼哭狼嚎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光想想就解气！”

　　姜烨轻声叹了一口气，屁股挪到梁顾腿边，看着梁顾没心没肺的样子，竟然有点害怕，可是越是深究为什么害怕，越找不到答案。

　　在心里重复，“无底洞真可怕。”不经意说了出来。

　　梁顾抬头看自己，姜烨面不改色地说，“沈英可能会害怕。”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听。”梁顾闭眼捂耳朵，话音刚落，感觉唇瓣被人轻咬，扣着姜烨后脑勺慢慢加深这个久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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