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华郁静静地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许久，奇怪究竟哪里吸引黄盖伦和徐小风的喜欢了。在这晚之前她还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想着自己能被两个男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值得炫耀，值得憧憬，值得被羡慕。可是现在选择问题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寸步难行。
梦里女子的话和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真真切切地告诉自己徐小风是真命天子，可是一觉醒来，心头便沉沉的，觉得这样对不起黄盖伦，毕竟他陪伴过自己，自己也曾经对他倾心。
“唉，不过还好，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让我再好好想象，或许灵光一闪就有了答案。”华郁皱了皱眉头，做出哀愁的表情，眼睛闪着泪光，楚楚可怜。随后嘴角又勾起笑容，甜甜的微笑，眉眼舒展，如阳光般照耀。一悲一喜看的俏皮十足。
她走到衣柜面前，取出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梳妆完毕后推开卧室的大门。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走到饭桌前。饭桌上华母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热乎乎的糖饼、小米稀粥和几个素菜，简单却色香味俱全。
“郁郁，待会还出门吗？”华父问道。
华郁点点头，说道“待会去书店看书。”
“多穿点，外面化雪，一定冷。”
“知道了，爸爸。”
“自己去吗？”华母一边夹菜放到华郁的碗中一边问道。
华郁点点头“对呀，不然还找个班子和我一起？”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冲我。”
华郁连忙赔笑给华母夹起菜放到她的碗中“妈妈，我开玩笑，一直还是我自己去。”
华父偷笑，心中自语“还装，你爹你娘都知道了。”但他并未拆穿，说道“快点吃，今天路上滑，走的慢点。”
华母听到这话，转头瞪他“你当爸爸的怎么说话呢？”
华父这边匆忙挤眼睛咧嘴巴，华郁被他逗笑问道“爸爸，你这是干嘛，中风了？”
华母再次转头瞪华郁一眼，用筷子敲她的碗“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华郁赶忙再次赔笑，往华父碗里夹菜“爸爸，我错了。”
华父笑着冲着华郁指指华母又指指自己的脑袋，华郁娇笑道冲着华母说道“妈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路上慢点。”
华郁点点头，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到门口的衣架上，拿起围巾、帽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推开大门，一股冷风便吹了进来。华郁赶紧了紧衣领子，匆匆出门将门关掩实。
一眼望去，路边的积雪都被人扫到一边，石阶路上除了缝隙中残留着白雪外扫的和平时无异。华郁迈着步子走在路上，路面有些滑她走的很慢。出了大门，门口的小路也被扫干净了，两边的灌木丛中堆起高没小腿的积雪。呼呼地寒风扑面吹来直吹得华郁瑟瑟发抖。她缩了缩脖子，慢慢地走着。转弯处，大陆上的积雪还没有被踩过，只有一辆车压过的痕迹。脚踩在雪里，直接没住了她的脚，“扑通、扑通”地迈着步子，踩着白皑皑地雪朝着书店走去。
沿着街边穿过十字路口，走进巷口，目光所至，巷子里停着一辆军车。一个熟悉的身影望向她这边，分明实在等自己。
黄盖伦穿着厚厚的深蓝色棉大衣，围脖紧紧地围着，手插在兜中，在原地踱步跺脚，看到华郁来了，停下凝望。
华郁疑惑道“黄盖伦，你怎么在这里？”
黄盖伦不可否认地点点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
华郁朝黄盖伦走进，疑惑地看他，问道“今天不是……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黄盖伦目光柔和看着华郁，不知该怎么说，轻轻吐出口气，白色的气在空中飘散“我还有机会吗？”他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
华郁看他，眼中的他有些伤心和无奈“有，我还没有做出选择呢。”
“你是否跟倾向与徐小风呢？”
“我，我也说不好。”华郁一时语塞，她内心的想法左右不定“你们两个都很好，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择，所以请让我好好思考一下。”
黄盖伦看着华郁，心底说不出的心疼，他想：要是徐小风没有出现该多好，都是徐小风，一切都是徐小风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他看着华郁沉默不语，说道“我可以抱抱你吗？”声音充满了孤独“或许就是最后一次抱你了。”
华郁继续沉默了。黄盖伦忽地上前，张开双臂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华郁一愣，但却没有挣扎，她此时心里又变得乱了，耳边传来黄盖伦的声音。
“我觉的爱是自私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华郁，原谅我，原谅我的不自信。我实在是太爱你了。”黄盖伦拍拍华郁后背，慢慢地将她松开。
华郁眼眶有些红“黄盖伦，其实……”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黄盖伦顿了顿，他的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再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块女式丝帕，淡蓝色的，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和一朵盛开的郁金香。这是黄盖伦特意找苏绣师傅为华郁绣的，预备着给她当做定情礼物。可是自从徐小风出现，这件礼物就再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他抬手将丝帕捂在华郁的鼻间。动作之快，让华郁未曾反应过来。“呜。”她只觉的身子一软，紧接着脑子沉沉，眼前天旋地转。
黄盖伦伸手将向后倾倒的华郁揽住，看她微闭的眼睛，安详地表情，睡去。他将手帕放在口袋中，嘴角微微张开，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只能属于我。”他俯身将华郁抱在怀中，朝着军车走去。
……
车子缓缓发动，引擎声轰鸣，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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