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的大堂气氛冷沉沉地,沙发上围坐着很多人。每一个都是一句话可以让城里颤一颤的人,更有甚者像张成和、马睿帆、赵和余、杨振这种级别的放在全国都是在各自行业大佬级别的存在。
田父坐在华母的身边小声地安慰着。马源琅、赵嘉敏、张强、杨子晓、田湉等几个小辈都站在各自父亲身边默不作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担忧。其中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或坐或站着散布在大堂的其他位置。
大堂中浓浓的烟味,大门开着缝隙吹进凉风。桌子上放着一张这个城市的地图,大部分地方都标注了红圈,几部电话放在桌角处。
这时张父面前的一部电话响起,众人的目光齐齐会聚,张父赶忙拿起电话放到桌上。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喘声,“师长,会东路的民巷都查了,没有华小姐的消息。”
张父懊恼地皱眉头将话筒重重地摔在电话上,正坐的华父满脸愁容,平时含光的眼神此时涣散,看上去老了好多。一旁的华母眼泪再度流下,轻轻的哭声直让人心疼。一旁的田父握枪的手更加紧了。杨父轻拍华父的肩膀,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红笔在城东的“会东路”的位置圈起画叉。正当他刚要坐下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华父目光所至,重新流露出期待。杨父拿起电话“喂,找到没?”
电话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会长,望岳街都找了没有。”
“知道了。”杨父说完缓缓将话筒放到电话上,手中的笔再度在城北的望岳街画圈画叉。
华父沉重地紧握着手,身子直颤。华母手攥着华父的手轻轻抚摸,一旁的田父看的心都碎了。“啪”地一拍桌子“他妈的,良子悬赏有消息没?”
一旁角落站着一个长脸男子冷冷道“没人接,道上人传回消息说无从下手。”
“我就日了。这人还能人间蒸发了。”田父怒道,随即看向张父“张哥,你的特务连也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找的路子不对,是不是……”
他还没有说完,马父身前的电话响起。他赶忙拿起话筒,道“请讲。”
“先生,娘儿路没有找到。”电话里响起粗矿的男性声音。
“整个城西都搜完了吧?”
“是的先生。”
“好的。”
马父将电话挂断无奈地看向杨父。杨父站起身来将城西最后一条街画上叉。至此整片地图上就剩下田父的城北别墅区和城南的“二道沟子”
华母呆呆地看着地图,随即脑袋发昏,沉沉地向后坠去。华父感觉到手背的温度不见了,匆忙回头一把将华母搂在怀中。
“雯梅,雯梅。”他轻轻摇晃着喊到,瞬间人们的目光聚焦到这边,坐着的几人纷纷站起身来,田父赶忙上前手指掐在华母的人中处。
“大家让开些位置,门口的人把门在开些让烟味走走。”杨父说着走上前去示意田父松开手。他站到华母身边将她放平轻轻在脑门按动。
少顷,“呼”的一声沉重地喘息,像是溺水的人忽然得到氧气一般,华母唰地睁开眼。华父红着眼眶看她,随即将她搂住温柔在她耳边说道“雯梅,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还有两个地方没有消息呢,没事的,相信我老天会保佑郁郁的,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华母轻声哭着,双眼红肿早已无泪。紧紧抱住怀中人宽阔的肩膀。田父在一旁轻轻拍拍华母的肩膀极为心疼,妹妹这个样子是他第一次见到。心中更是把绑架华郁的人剐了千刀万刀。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众人齐齐寻找。靠边的赵父赶忙拿起身前的话筒。
电话里传来青年女子的声音“老师,我是晓艺。二道沟子找了,没有发现华小姐的踪迹。”
“仔细找了吗?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找了,也问了这里的街坊四邻。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华小姐。”
“你到学堂去了吗?现在学堂放假,去了吗?”
“去了老师,我们找到学堂的先生给我们开的门。”
赵父轻声叹气,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这时身后的赵嘉敏突然说道“晓艺姐,立扬佳饭店找了没?”她像是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没有,那里也没有华小姐。我们先去的就是立扬佳饭店。”电话里的声音沉沉,将赵父和赵嘉敏最后的希望都灭了。
“晓艺,麻烦你了。”赵父说道。
“没事,老师。再见。”
赵父缓缓将话筒放在电话上。整个大堂气氛低沉到了极点,华府华母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地图。杨父坐在沙发上实在不忍心再将城南划掉。
“没事的,还有城北的别墅区,人一定就在那里。”田父赶忙说道,他独有的声线很是感染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气氛下。华母转头看向田父轻声说了句“谢谢哥。”
田父含泪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只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团团烟雾四散在空中,香烟末端飘起缕缕青烟。
他身前的电话铃声随即响起,田父伸手将话筒拿了起来“喂,找到没有?”
“大爷,我带弟兄们找遍整个别墅区都没有找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听着极为诚恳。
“放屁,怎么可能不在呢?”田父低声喝道。现在别墅区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怕再没有好消息妹妹就坚持不住了。
“大爷,我拿脑袋担保别墅区每一家我都查了,就连霍长生那个老东西还有姓季的我都带兄弟们进去了。真是没有。”电话里的人焦急地喊道。
“妈的,不可能。人一定就在别墅区,现在整个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其他地方都没有就剩下别墅区了,行了,老子亲自去。要是是你小子疏忽了,你就等着吧。”田父怒摔话筒,起身朝外面走去。
“老田,我也去。”张父说道起身跟上,回身说道“你们都在这里留着就好。”
“是。”张强厉声道,快步跑到桌前将电话抓了过来摇动拨号盘。
“别忙了,我能找到华小姐在哪!”一个声音传来,带有中年男子独有的磁性声线,语气沉沉,然后大堂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外皮一件灰色貂皮坎肩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嘴里叼着雪茄,烟雾缭绕。身后跟着一个梳着道士头的男子,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外穿一件立领的呢子大衣。
张父摆手示意张强停下。
田父站稳,声音淡淡道“这不是霍长生吗,你来干嘛?”
“田会长,我来当然是帮忙的。我欠华小姐一个人情,她有难了我自然要帮。”
“你有什么办法?”
“我当然没有办法,但我叔祖有。”霍长生说着转身看向炀煜。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随即都看向炀煜。
炀煜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轻轻地行了个道士礼“贫道炀煜。你们去找华郁的贴身衣服和她的一根头发。我要做法,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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