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席间的气氛从单纯的婚宴慢慢参杂了商业的气息。
舞台上灯光闪耀,五彩的灯光与舞娘的身体同样摇摆。悠扬的歌声在宴会厅飘扬。那种带着中性的嗓音述说着关于一个女人等待男人的故事。
“遥遥望着窗台,花儿还未开。窗外的雨雨落下来,人儿还未回来。你在哪里让我等待,你在哪里让我明白。你的心还在不在,我是否还有痴爱。如果……”
西洋乐器独有的声音,高亢而婉转,有一些挑逗的妩媚。像是手中捏着一颗装满水的气球。舞娘们裸露的白腿在灯光下晃眼,低领的胸口跳跃出风骚的绝艳。
台下的人们推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意。这些笑看上去是如此的虚伪,真好用来反衬他们内心的黑暗。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迎上灯光变得妖艳。
华郁坐在椅子上。她是全场唯一一个沉浸在音乐中的人。现在的她很多时候都在发呆。她觉得歌词写的很好,虽然简单却很明了“爱我你就不要让我等待,不爱我就请告诉我。我也不再会为你看着窗外。”
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她恍出去的神被拽了回来。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孔。黄盖伦正在站在后面,半年不见他又黑了些,身子也壮了。以前的小辫子不见了,短短的头发充满了男子气概。
黄盖伦脸上依旧是微笑,轻轻地举杯与华郁的杯子碰在一起“好久不见,华郁。”
华郁举起杯子“好久不见。”纤细的手指倾斜着酒杯,红酒慢慢滑进她的嘴里。轻微扬起的额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
黄盖伦的目光注视着,匆忙地避开。
华郁并没有发现他灼热的目光,放下酒杯“去哪了玩了?”她说话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让黄盖伦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个女孩并没有露出对自己的厌烦。
周围的声音有些大,黄盖伦觉得这个气氛不好“我们出去聊会?”他试探性的问道,话语中不再有以前那般莫名的自信。
华郁点点头。黄盖伦露出更加开心的笑,嘴角的弧度更为明显。
两人在人群中穿梭,踩着木板上了二楼。阳台上的声音打消了前往的两人。慢慢踱步,最后上了天台。
推开有些沉重的铁门,一股冷风直面扑来。黄盖伦赶忙给华郁脱下衣服,华郁摇摇头,又将衣服还给他。看着华郁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黄盖伦只好将衣服重新穿回。
天台上搭着棚子,几张玻璃桌子。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夜空中的月亮发出寒光。
华郁突然觉得每一个季节的月光都是不一样的。春天是一种美,它可能是柔和的。夏天是一种美,它可能是强烈的。秋天是一种美,它可能是哀愁的。冬天是一种美,它可能是孤独的。
黄盖伦看她看月亮,想要问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感觉现在的华郁多了一种气质,是一种成熟的韵味。同第一次见她一样,依旧那么吸引着自己。
离开的很长时间里,黄盖伦接触了很多女人,但却从未感受到华郁带给自己的感觉。那些女人被成为胭脂俗粉,与她们在一起只是为了满足欲求。再回来时,只有面对华郁才有那种心跳的感觉。看着她的神情,动作,只想深深的陷入其中。于是说道“我听说你生了场大病,好了吗?”
华郁回过头看他,笑意涌上嘴角“好了呀,早就好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吓着了。”
“我在外地的时候一直有你的消息,当时听到你生病了,我想回来。但是……唉,不过你现在没事了,真是万幸。”
“嗯,我当时都觉得自己死定了,要不是马源琅拉我,你真就见不到我了。那棵树离我只有半臂的距离。还烧着火。”
黄盖伦能看到当时的情景,换作其它任何一个女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能直接就晕过去了,而且事后一定会有后遗症。
“你倒是很勇敢呀,什么事也没有。”黄盖伦开玩笑的说道。
华郁点点头“那是,我也对此很奇怪,可能是生病的时候脑子糊涂了,对于这件事只感觉像是吃饭一样平常,并没有什么胆战心惊。”
“哈哈,你真的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黄盖伦笑着夸奖道。他之前遇到一个女人听见远处打枪的声音都吓得尿裤子,简直和眼前的女孩差着十万八千里。
华郁轻碰了一下黄盖伦的酒杯,微微抿抿嘴。透着成熟女子的优雅气质。她将酒杯举到眉前,眼睛透过红色液体看月亮。轻声问道“你们行军打仗的时候看过月亮吗?”
“看过,半月满月都看过。”
“你觉得月亮美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得黄盖伦一愣,他学着华郁举起酒杯透过酒看月亮。月亮成了红色的,随着红酒的晃动跟着晃动。但他看不出来“美,我们在战壕里看时看到了故乡。”
华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普希金的诗写到“不幸的爱情,请你安息!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写的真好对吗?”
黄盖伦呆了一下,却见华郁站起身来。酒杯轻轻一碰“谢谢你出来陪我看月亮,有点冷,我先回去了。”
她将酒杯里的红酒饮进,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离开了。
黄盖伦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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