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gentlemenandfriends:Goodmorning!欢迎参加A市顶级豪门唐家和豪门顾家举办的拍卖会,我是拍卖师唐昭郁,”
主持人唐昭郁一边说着一边亮出证件:“很高兴为大家主持今天的拍卖,本次拍卖会本着公开、公平、公正、诚实信用的原则……”
他说了长长的一串,宣布了拍卖规则和注意事项,然后就进入了正题:“今天要拍卖的第一个标是顾家老夫人的陪嫁嫁妆描金开光凤纹双耳尊!起拍价为一千万!竞价幅度为一千元以上!”
关雎和木嘉仰坐在角落最远的地方,她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唐诗经,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很复杂。
木嘉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颇为难受,却是装作不在意地凑近关雎:“之前在圣约翰,有一个描金开光龙凤纹双耳尊,成交价是两千九百八十八万,顾家老夫人这个只有凤纹,没有那么值钱。”
关雎的目光从唐诗经身上收回来,看着展台上的双耳尊,语气淡淡的:“这个双耳尊太逊色,根本不值一千万。”
木嘉仰问:“为什么?”
关雎说:“描金装饰均用手工描绘,金水的操作步骤较为简便,手工操作方法是根据装饰部位用描金笔蘸取金水描绘花纹,镶边、铺金地或结合其他装饰使用。这个双耳尊的描金装饰的确惹人注目,但是不够精致……”
“你看它身上的凤纹,雕刻得有些生硬……其实我也不懂,只是先生和小师叔收藏着那么多好东西,我看到了,自然就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木嘉仰伸手把关雎的披肩扯好,说:“你看这种东西,眼光向来是又好又准,要不要揭穿?”
关雎撇撇嘴:“算了,听说顾家这次拍卖得的钱都用来做公益,我揭穿了就是做恶事,还是不要了。”
木嘉仰笑着:“我的假假最善良了。”
关雎一顿:“你夸我的裙子好看,又夸我善良,是有什么阴谋?”
木嘉仰:“……”
然后他把早就斟酌好的话说出来:“假假,我小时候经常夸你,不是吗?”
关雎说:“我记得。”
木嘉仰的眸光沉沉的,只听关雎问:“如果我看中了什么,你有没有钱买给我。”
木嘉仰好看的手指轻轻勾着关雎耳边的碎发,说:“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买给你。”
关雎没有注意,不知道那只描金开光龙凤纹双耳尊被谁买了,后来又拍卖了几件东西,不过是些古董字画。
关雎的语气很是烦闷:“你看看那张小叶檀罗汉床,不过是清朝的东西,又小,成交价竟然高达一千万!以前在澳大利亚悉尼的一场拍卖会,有一张明代小叶檀罗汉窗,比这张大多了,也不过拍了五百六十二万!”
木嘉仰:“……”
关雎:“啧啧,你看看,那张那是什么破罐子?竟然值三亿元?想当年,鬼谷子下山图罐也不过拍了二点三亿!”
“木嘉仰,我忍无可忍了!”
木嘉仰轻轻地摸了摸关雎的头,说:“今天这场拍卖会本来就是为了做公益,反正拍得的钱都是捐出去的,也是做好事。”
关雎忍着发作,说:“我看够了,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们走吧。”
关雎就要抬步走,台上唐昭郁忽然说:“接下来拍卖的第八个标是著名建筑学家卫青悦的亲笔遗书《我的建筑梦》!起拍价为四亿,竞拍幅度不得少于一万元!”
关雎的身子顿时僵住,她的手才轻轻一抖,木嘉仰就紧紧地握住,说:“你想要,那就要啊。”
唐昭郁又说:“卫先生是一位具有争议性的建筑家,他有对有错,但就贡献来说,他参与的建筑都是奇迹,他写的书都是扣人心弦,很有意义。”
“卫先生已经死去两年,世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任何遗作,这本书是辗转了很多个黑市,然后才落到唐公子手中,经过相关专家鉴定,这是卫先生的亲笔著作,也是卫先生去世那年写的。”
有人举了叫价牌,说:“现在虚假专家到处都是,更别说模仿一个人的笔迹,你们说是就是,凭什么这样侮辱死去卫先生?”
唐昭郁说:“有人不信,那卫先生的字迹可以模仿,专家可以做伪证,总没有人能把感情也偷去吧?那现在我随便抽一个数,抽到的那个人就上台读一段卫先生写的东西,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那人说:“好,你抽啊!”
唐昭郁懒懒地瞥了一眼场下的人,脱口而出:“四十七号!”
关雎,四十七号。
关雎一愣,忽然灯光打在她身上,很多人都回了头,定定地看着她。
有人禁不住喊出声:“是时倾!她是秋山静大师的学生,叫卫先生做小师叔的!”
唐诗经的眸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夹着几分不分明的冷意。
管家问过他:“公子为什么连这种醋都要吃呢?”
卫青悦是关雎的小师叔,关雎也就算是他的小侄女,两个人差距又是极大的。
就算这样,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和郁闷。
有人大喊:“好巧啊,时倾,快点上去啊!”
关雎的动作有些僵硬,木嘉仰伸手把她的披肩脱了,然后为她戴上自己为她准备的雪白丝巾。
很多人“哗”地一声喊了出来。
唐诗经始终没有回头,装作漠不关心,手指却不停地敲打着膝盖,面色沉得要吃人。
管家回头瞥了几眼,用充满关怀的目光看着唐诗经:“公子……公子要不要把耳朵捂住啊?”
唐诗经微捏拳“白痴!”
管家:“……”他家暴君太强大,他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然后他字斟句酌:“或者说公子要怎么做才满意?我一定会满足公子。”
尊贵的少年淡淡地丢出两个字:“去死!”
管家很淡定地回答:“关于公子的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尽量满足公子。我现在五十多岁了,还有五十多年,公子的愿望就成真了。”
这就是从“一定”到“尽量”。
唐诗经:“……”
管家和蔼笑着:“公子,我对你好不好啊?”
唐诗经:“……”
他微微偏开头,说:“丑死了,看着眼疼,给我滚远点!”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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