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第一次到大牌家,从前她只在新闻媒体上听说过他有怎样的豪宅,她没有想过他会住这种单独的院落,而且比较偏僻。
大牌养了一些动物,两只荷兰猪,一只很普通的黄毛的狗。
关雎进去的时候,大牌正在帮一只荷兰猪洗澡,那猪“哇哇”地叫,关雎看着,着实有趣。
大牌的听力是极为灵敏的,他不看,也知道是有人来了,而且知道是关雎。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大牌赶紧把猪收拾好了,一边擦汗一边说。
大牌的院落收拾得井井有条,关雎在一张雕花的长木椅坐下。
大牌把几个大匣子摆了出来。关雎问:“这是什么?”
大牌示意关雎打开,关雎顿了顿,打开匣子,只见匣子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持珠,配珠和挂珠。
关雎不是很在行,却自幼由奶娘教导着,又跟在秋山静身边多年,却也是个识货的。
她想大牌如今穷困潦倒,却居然还能摆出来这个阵仗。
她动了动唇,说:“莲花菩提,凤眼菩提,金刚菩提,星月菩提,紫檀柳,千年沉木……”
大牌的语气有些感慨:“这是火火这些年收藏的,她宝贝死了,我就是在最难的时候都没有卖过它们。”
关雎说:“那这会儿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大牌一愣,说:“送礼。”
关雎问:“送给谁?”
大牌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这是天机,不能泄露。”
关雎:“……”
大牌把一条沉木挂珠套到关雎的脖颈上,他说:“火火向来对外人小气,不过以你的性子,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关雎:“……”所以,她现在不是外人吗?
大牌收拾好之后,就把他那辆破三轮车开了出来。
他对上关雎好奇的眼神,丝毫不觉得尴尬,说:“整个A市大抵只有我开这种车了,着实没钱了,还是二手买来的。”
关雎上了车,坐在大牌旁边,她笑着:“没有关系,在你身边,我总是有莫名的安全感。”
大牌的面色微僵,他沧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说:“我于你而言,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
关雎笑着:“还真是有理由的。第一,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你的词曲都作得很好,第二,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虽然说言语之间经常杀人于无形,但是,你的心肠不坏。”
大牌说:“是吗?”
他启动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微紧。想不到他素来都是被别人批评,除了薛火火,就只有关雎这样夸他。
想不到,关雎会这样对他好。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安和别的情感,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唐诗经酒醒的时候,唐岳声已经来了三十多通电话。
唐岳声在那头很直接:“过来一趟吧,和你的小初恋有关,你一定会关心的。”
唐诗经去洗漱,换了衣服就下楼。
大管家带着一群人把七七八八的东西搬进来,唐诗经微皱眉头,管家赶紧走了过来,说:“公子,姜小姐要搬进来了。”
傅月桥正在花园外修剪着梅枝,唐诗经冷冷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掀:“关我什么事?”
他踏着尊贵冰冷的步子走出去,管家赶紧去开车。
唐诗经到的时候,唐岳声已经吸了第八根沙龙了,那么辛辣的香烟,他越吸越上瘾。
唐诗经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唐岳声偏头看他,眉头紧锁着:“我们在一个小区抓到了一个男人,他的身份不明,是个黑户,屋主是个未成年的漂亮小姑娘,他把屋主杀了,撕下了她的人皮,他在那里住了第五天的时候,被邻居发现了异常,”
“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开枪自杀了,用的是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
唐诗经说:“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该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0.96千克,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是世界名枪,不是一般人买得起,不过是一个变态,这手笔,到底出人意料了些。”
唐岳声摆手,说:“不,那对你来说不重要。重点来了,那个人的身上,有一张你的小初恋的照片。我怀疑,你的小初恋被他们盯上了。”
唐诗经皱眉:“他们?”
唐岳声点头:“我们初步鉴定,他们是一个有序的组织,都是由一些心理残疾的人组成,所以说,那个男人开枪自杀了,不代表A市这十几年来的连环杀人案破案了。”
唐诗经轻轻玩转着唐岳声的烟盒,说:“我同她吵架了,这会儿正闹着。”
唐岳声说:“我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反对你,但是,姜关雎到底是一个女孩子,你总得让着一些她。”
唐诗经说:“这回还真难办,你知道吗?”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不分明的难过:“她是傅月桥的小公主。”
唐岳声不明白,说:“什么?”
唐诗经偏开头,说:“我心烦,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唐岳声说:“也好,反正你很早之前就已经派人保护她了,有你在,她总不会出什么问题,都是我多虑了。”
他又说:“最近的媒体都在报道你和慕雪共舞的事情,因着这个,慕雪已经接了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还有一个洗发水广告代言,你呢,如果只是想气气姜关雎,我觉得大可不必。”
“我是局外人,虽然与姜关雎接触不多,但也见过她一两回,你这样的行为,她只会不屑。”
唐诗经没有任何表情,他说:“你继续说。”
唐岳声说:“好,那我今天就好好开导你。诗经,你是唐家太子爷,高不可攀,姜关雎在你眼前,心里可能会有自卑感,但那种自卑感不会永远存在的。”
“你认识一个女孩子,不能凭着她的行动决定你自己的内心;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不能以她的卑微作为你叫嚣的资本;你等一个女孩子,不能让她的迷茫疯长在你的快乐之上。”
他看着唐诗经淡淡的神色,摆摆手,说:“算了,你走吧。”
他当年,也曾像唐诗经这般不懂,自以为是,还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
算了,一个人跌过几回,只要跌不死,总会得到一些教训,至于那个人喜不喜欢这些教训,他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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