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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很多事都在变化着

匆匆过路人 燕飞冬楠 2993 2021-04-02 09:07

  夏季总是倏地在某天突然降临,前天还是春雨绵绵,次日太阳升起,把地面的水分彻底蒸发,突然就变的,只是动了动胳膊就热的想把身上的衣服剥干净的程度。

  小雪在重症监护室醒来时,发现本应该在国外的张添,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没等开口询问,便看见张添红着眼眶哽咽道“醒了,还觉得疼吗?”

  “没有,你怎么在这里。”小雪虚弱地说着自己都听不太清楚的声音。

  “别出声,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身边照顾你”张添俯身摸了摸小雪的额头,随即坐下来。

  小雪轻微地点点头,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前天晚上,张添连续在暗室待了两天后躺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过去,接到外婆的电话时,正好梦见自己在暗室洗照片,有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两天的成果都毁于一旦,正准备大发雷霆,便被电话铃声吵醒。

  “阿添,小雪出事了。”外婆在那头说道。

  张添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脑中那跟紧绷的神经刚松了一些后,又被拉紧了,就像一刻不得停歇的,吉他手中的吉他弦。

  听见外婆接着道“想救一个踩到玻璃渣的小孩,但是自己一不小心在玻璃渣里跌倒了,现在在手术室急救,但应该没什么事,你不用急,但是也快点回来吧。”

  “好的,我现在就定票。”张添掀开被子,挂上了电话,似乎听见外婆还说了什么,但最重要的就是立刻赶到小雪的身边。

  外婆再三叮嘱,让张添不要心急,虽然倒在玻璃渣子里,但都能取出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并且就算急着一两天赶回来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在一边干着急罢了。

  小雪从手术室里出来后,麻药的效力还没有过去,看见老婆婆站在急症室门口等着自己,突然有一些感动,好像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这个时候想起张添,但他也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老婆婆柔声询问道。

  “她现在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暂时不会觉得疼。”身旁的护士说。

  夜半,老婆婆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小雪连续不断地哼哼声吵醒。老婆婆有些责怪的说着“现在知道疼了,救小孩的时候怎么没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

  小雪双眼紧闭着,轻声说道“没办法啊,附近刚好又没有人。”

  “是,你说的都对,现在疼的睡不着了吧。”老婆婆说。

  看见小雪没什么反应,仍是不停地叫唤着,叹口气接着道“算了,我给你讲故事转移注意力吧,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小雪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黑暗中点点头,空气里分外安静,老婆婆说起他们知情下乡的故事,那时婆婆还年轻,一群人听从党的号召下乡,然后遇见几个小伙子,其中有一个对婆婆特别热情,一次婆婆说要去村里一个偏僻的屋子里,拿一张桌子,小伙子就自告奋勇地帮忙。

  当时,刚好村子的那边,不知是那户人家养了几条狼狗,特别凶狠,刚好拦在路中间。小伙子也是特别勇敢,上去就要把那个狼狗拉开,没想到狗觉得他有敌意就扑上去咬他。

  “然后呢?”故事说到这里,老婆婆突然停下来,小雪等了一会以为婆婆是话说多了要喝水解渴,发现仍然没有声音,便开口问道。

  “没有然后,我看他挡着狗,就趁机从边上跑走了。”老婆婆理所当然地说着。

  “那他后来有受伤吗,被狗咬了可是大事啊。”小雪惊讶地说着。

  “那时候也没什么狂犬病,被咬了就按正常的伤口处理就好了,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老婆婆说。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婆婆讲了许多,小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陈年旧事。终于渐渐背上的疼痛感少去,人也变得迷糊起来。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张添那张充着红血丝的眼眶,分外疲惫。

  张添下了飞机,一刻不停地冲到医院,还没放下行李,就找到医生,询问小雪的病情,医生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或许好了之后,背部会留下一些伤疤。张添听完,松了口气。走近小雪所在病房中,看见小雪,因为背部的伤口,整个人趴着,两只手枕在一边的脸颊下安详地睡着。朝躺在一边的老婆婆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便被老婆婆一个安静的手势打消了。

  家明发现小雪再次进手术间,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得知小雪的病情好转之后,便辞退了护工,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减少了来医院看望小雪的次数。但好在看见张添在小雪的身旁,也就放心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除了简单地说声对不起,也做不了多余的事。

  “这是个意外,不怪你”小雪笑着说。

  “是啊,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张添的手里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嘴角微微上扬着说道。

  “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三天五天看不见人影,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人都联系不上,好在这次只是小伤。”婆婆表情严肃地在一旁责怪道。

  家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婆婆说的对。确实是我的错。”

  小雪二次手上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明白张添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虽然对家明还维持着那种喜欢,但也正逐渐被张添替代着。

  不过这一切,婆婆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说我的孙子这么优秀,有哪个女孩会真的拒绝呢。

  于是再过几天,婆婆便不辞而别了。小雪以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算是老婆婆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只是,自从发觉婆婆对自己的关心,就已经在心底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突然消失也总有一些担心与不舍。

  不过张添说,因为婆婆的家人需要婆婆,婆婆不希望小雪难过,所以也就悄悄地走了。

  生命总在延续,时间不曾倒流,终于到小雪出院的一天,张添早就在c市给小雪单独租了一个单间,自己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离家明和于雨的住所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就在隔壁的小区里。其实这房子还是张添之前拜托家明帮自己找的。家明也是希望朋友之间可以互相照顾,就选了相对近一些的房子。

  说来也怪,家明跟于雨说了丁薇表白的时间之后,于雨并没有发现两个人有做任何超过朋友界限的事,一直都和往常一样,在于雨的眼皮底下除了讨论文章意外再没有别的相处。于雨一度认为家明或许是和丁薇一起骗自己,但实在想不出,这样的欺骗到底可以起到什么作用。

  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在周姐之后,赵宇博也会偶尔来到于雨的“下雨天”,通常会和丁薇错开时间,于雨虽然惊讶于他是怎么知道丁薇什么时候来,然后每次都把时间错开的刚好的。不过到底还是没问出来。毕竟这与自己无关。

  齐观自从出院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于雨也是觉得有李佳琪在,自己不应该继续叨扰了,虽然没有刻意躲避,加上近期一直在忙碌着,十分顺利地把这两个人抛到脑后。

  如果不是跟家明逛超市时意外地遇见,想来c市这么大,又不是同行,想着老死不相往来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随着每日工作量的增大,一日三餐已经不能满足于雨的肠胃了,考虑到双休日超市人满为患,特地把采购日调到每周一的晚上,通常于雨负责列清单,家明负责实行采购。

  恰好今天于雨把该忙的事情已经忙地差不多,把剩下的交给店里的员工后,便和家明来到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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