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这话您可就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杯酒我干了!”
方常威也笑笑,做出一副无事发生过的表情,和高处长轻轻碰杯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不减咱们刚认识的那会啊!”
高处长抿了一口后,哈哈一笑,拍了拍方常威的肩膀,转身对儿子,儿媳妇使了个眼色:“来,你们再给你方叔叔倒杯酒。”
高处长的儿子,也就是新郎官,倒很老实,偷偷看了眼清纯妙曼的方柔柔后,替方常威倒了一杯酒,很客气的说:“方叔叔,我敬您。”
看着新郎官,方常威心中叹了口气,因为杨动的出现,他也不觉得当年柔柔拒绝他可惜了,只是有些感慨,没再说什么,再次把就喝干了。
新郎敬酒完毕后,就把酒瓶递给了新娘,低声说:“小悠,给方叔倒个酒。”
新娘也知道男朋友以前曾经追过方柔柔,更知道老方和自家老爹之间多年的恩怨,她性格本就不咋地,这时候要不趁着敬酒挖苦一下老方,也就不是她了。
而现在看到方柔柔出落的这么漂亮,心里更不高兴,加上刚刚看到了新浪偷看方柔柔时的眼神,心中的嫉妒之火一下烧了起来。
脸上虽然还带着甜美的笑容,但拿着酒瓶给方常威倒酒的手,却微微倾斜了一点:“方叔,今天您可得吃好喝好啊……哎哟,这、这真是对不起啊方叔。”
原来,她把酒瓶故意错开了杯口,一股脑全倒在了老方身上。
老方的笑脸,一下就僵住了。
他再怎么厚脸皮,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
老许也及时走了过来,抱怨着自家闺女:“唉,小悠,你这是干嘛,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把你叔叔的衣服都弄脏了。来,老方,我给你擦擦。”
说着,他竟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用过的、满是油污的餐巾纸,擦了上去。
眨眼间,老方的衣服上,就花里胡哨的变了模样。
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老许父女这是在暗算方常威了。
老方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只是守着高处,他又不能发作。
平时嚣张的方母,也终于没了在家里豪气冲天的架势。她毕竟是个女人,而面前这个高处,几乎可以说能一句话决定他们家庭的命运。她真的没有勇气发横脾气。
反倒是害怕老方忍不住,及时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别冲动。
老方两口子的忍气吞声,让老许父女更得意了,小悠正要笑嘻嘻的暗讽几句,方柔柔却说话了,声音冰冷:“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和老方不同,肩膀上担着一个杨家压力的方柔柔,对一个高处长,看的反而没那么重。所以张嘴就是一句质问。
小悠却是毫不在乎,笑容一收,拖长了强调说:“哟,这位就是方叔家的女儿方柔柔吧?我只是不小心洒了点酒,我爸也是好心给叔叔擦擦,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过分了?以前我还听说,方柔柔你多么有教养,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也难过我老公看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帅气年轻人,突然端起了桌上一杯红酒,抬手就泼了过来。
“啊!”
小悠惊叫一声,下意识的要躲,可那男人动手贼快,她根本躲不开。
刹那间,冰凉暗红的液体,就洒在了她雪白的婚纱上。顿时就把她小半个婚纱染成了暗红色,还有几片酒红落在她脸、脖颈上,好像流血了一般,那叫一个狼狈。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婚礼?
女人一辈子又能穿几次婚纱?
作为今天本应最抢眼的主角,守着上百名亲朋好友的脸,被人用红酒泼了一审后,小悠根本控制不住怒火,尖叫一声,张嘴就要大骂。
这时,那个泼她一身的家伙却抢先开口,拿起一张刚刚还被他擦了油嘴的餐巾纸伸了过来:“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洒你身上了,来,我给你擦擦。”
“啊!你、你滚开!”
小悠恼羞成怒,抬手打开年轻人伸过来的手,泼妇一样尖叫:“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端起茶杯泼了小悠一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动。
碍于高处长的面子,老方夫妻可以忍,杨动也可以忍,反正他也不想掺和老方单位的恩怨。
不过,当小悠羞辱方柔柔时,那他是绝对不会再忍了。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泼了杯红酒过去。
听新娘爆粗口骂人后,杨动也没生气,笑嘻嘻的说:“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的。”
见杨动泼了新娘一身,说实话,方柔柔感觉很爽。
却又担心老爸下不来台,于是赶紧去拉杨动:“杨动,算了,咱不和她一般见识。爸妈,我们走吧。”
事情闹到这一步,老方自然没脸再呆下去了,也没敢看脸色铁青的高处长,转身就要走,却被老许拉住:“草,老方,你这样就要走?”
今天可是闺女大喜的日子,守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泼了一身的红酒,老许怎么能忍?
拦住老方就要讨个说法。
而老方虽然心里很舒服杨动的做法,但也觉得杨动有些过分,而且有些话明里是不能说出来的,便道:“老许,不好意思啊,我替我女婿给你道个歉,他还年轻。”
他话音刚落,老许就阴着脸吼:“赔礼道歉?赔礼道歉就算了?!”
老许鼻子几乎都要气歪了,同时心中也在埋怨女婿:你也太窝囊了,看着新婚妻子受辱,却不知道站出来!
他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背后有人淡淡的问:“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啊?”
听到这个声音,除了坐着跟没事人一般大吃大喝的郝进,大家都纷纷回过了头去,就看到严司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当下老许也顾不得教训杨动了,堆着满脸的笑意看向了高处长。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资格跟严司长随意搭话,所以才看向了高处。
严司长的突然出现,也让现场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下来,高处长陪着笑,低声说起了事情经过。
就在高处长不动声色说老方坏话时,郝进却笑嘻嘻喝着酒,直呼自己这个兄弟贼豪气:在人家婚礼上,都敢拿酒水泼新娘子,嘿……这还真的不是一般过瘾啊!
想到这,郝进又凑到了杨动耳边,笑嘻嘻的道:“唉,兄弟,那一杯子爽啊,那臭娘们敢说嫂子的坏话,不再给她‘来一杯’?”
杨动翻个白眼,知道郝进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自然不会理他。
听完高处长添油加醋的叙述后,严司长也觉得老方有些过分了,沉着脸的看向了酒席。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冲郝进翻白眼的杨动。
然而,他关注的却不是引起争端的杨动,而是杨动身边的某一位。
当严司长向这边看过来后,老方心里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次算彻底完了,这次我在单位彻底混不下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严司长要好好训斥老方一番时,却见严司长露出了一个比高处长恭维他时还要灿烂几分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所有人也都惊讶的揉揉眼。
方常威更是长大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大步走过来的严司长。
就见刚刚还官威雄厚的严司长,在下一瞬间就谦恭的跟孝子贤孙一样,腆着脸笑道:“哈哈,这不是郝少吗?”
郝少?什么什么郝少?
方常威呆呆的看过去,就见到和自家女婿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啊、啊。那个啥,你认识我?”
严司长连忙说明:“郝少,是我啊,严正春,今年元宵的时候,我还跟着韩部长去过你们家拜年呢。”
“啧,是你啊,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印象。”
“有印象就好,有印象就好。对了,郝书记身体还好吧?”
严司长谄媚道:“我可听说,郝书记经常熬夜加班呢,这样对身体可不好。郝书记可是组织上的顶梁柱啊,可千万不能累趴下啊。郝少您可一定要经常劝劝郝书记,让他注意身体啊!”
“哦,我会的,会的,谢谢严、那个严叔叔。”
郝进敷衍的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位严司长,肯定看出他的身份了。这才借机会贴了上来,想给自己留个好印象。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帮自家兄弟长长脸。
听郝进喊自己叔叔后,严司长笑容更加灿烂,笑道:“郝少,没想到你和高处长也认识呢。”
不等郝进说什么,严司长就转身,抬手指着高处长,故作生气的说:“好你个老高啊,藏的可够深啊,我竟然不知道你跟郝少也认识。”
郝少?
郝少是谁我咋知道啊!
高处长眼神茫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郝少到底是什么人物。。
但他终究是在老官场了,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马上就打了个哈哈:“啊,哈哈,严司长,就是一个朋友,哈哈。”
就在这时,郝进却嗤笑一声:“切,谁和他是朋友,他算哪根葱啊?”
随着郝进的这句话,高处长脸上的笑容蓦然凝固。
他尴尬,更生气,可他却丝毫不敢有所表示,因为他眼睛不瞎,能看出严司长正在巴结人家呢。
严司长都得腆着巴结的人物,岂是他能惹得起的?
高处长脸色忽青忽白,严司长心中却松了口气,不再搭理他,看着郝进笑问:“那,郝少你怎么会来这?”
郝进指着杨动:“我来是找我兄弟的,可不是来认识这群傻帽的,正好,严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杨动,我兄弟,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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