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的西北角,放着一台很大的落地计算机。
周围就有几个人体模型拍成一排立在墙上,这些人体模型上被温莎标注满了中医理论中的穴道啊,经脉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个露出内脏的模型,看上去逼真又恐怖。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莎却听到那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温莎额头上的汗一下就滚落下来,作为一名研究人员,她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这种东西的。
要是一般人听到人体模型那边传来呼吸声,一定会被吓到,温莎却没有。
在经历过刚刚辛吉进来搜索的事件后,温莎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还有什么事比被人用枪怼着脑袋更恐怖的吗?
缓缓走过去,温莎轻轻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人体模型,最后看向了那台巨大的落地计算机。
温莎额头冒汗,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试验台。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大型电路板,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
之前走的辛吉先生等人没把这些线路板当回事,温莎却知道,之前试验台上根本没有那些线路。
实际上,如果辛吉先生更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是一家人体解剖学实验室,一堆电路在那边的确不正常。
不过辛吉先生却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冲天花板开枪却没有任何收获后,就转头离开。
但现在,温莎却觉得辛吉先生应该多注意些的。
咕噔。
温莎清楚的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冲着落地计算机那边低声说:“谁、谁在里面?”
咔!
巨型计算机的后壳突然裂开,温莎吓得一哆嗦,刚要喊,一道身影用极快的速度,从已经成了空壳的巨型计算机机箱中冲出。
只是一个晃眼的时间,温莎就觉得嘴巴被一只纤细的手捂住了,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就站在她面前,面色警惕的看着门口那边。
“唔、唔唔……”
温莎努力挣扎着,却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她很纳闷,眼前这个亚洲女人明明看起来很娇弱,皮肤也白白嫩、嫩的像公主一样,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而亚洲女人在竖着耳朵听到外面没再传来脚步声后,才扭头看向她,压低了嗓音用很蹩脚的英语厉声道:“不要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温莎吓坏了,哪里敢反抗,连连点头后,竖起手指做出发誓的动作来后,亚洲女人才轻轻松开了捂着她的手,转而拿一把刀抵在了她咽喉上。
温莎哆哆嗦嗦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女人见她还算听话,缓缓把刀子挪开,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温莎是吧?千万不要搞些小动作,相信我,我杀你用不了一秒钟。”
“我、我不搞小动作!”
温莎很乖巧的点头,女人拿开刀子后,她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她真像问问上帝他老人家,她今天都是倒了什么霉啊!
温莎瘫坐在地上真是一动不敢动,看着女人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接了杯水喝干后,听她叹着气的自言自语:“混蛋,这群畜生追的也太紧了。”
女人话说到这,一旁的温莎却愣了下:她说的是中文?
因为这些天研究中医的原因,温莎对华国语很敏感,此时听女人无意间说出中文后,她心情不知为何的平缓了不少,小心翼翼的用华国语问:“小姐,您是华国人吗?”
“哦?你能看出……”
女人话说了一半,突然愣了下,转头看向温莎疑惑的问:“你会说中文?”
“我、我自学过半年时间,对华国很感兴趣。”
“呵呵,以前也有一群侵略者对华国有兴趣,不过被我们赶走了,劝你别搞小动作。”
女人语气很不善的样子,快步走过来,随手拿起实验桌上的胶带,把温莎捆了个结实:“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劳烦你配合我一下,在我离开前乖乖待在这别动别出声。”
说完,女人用胶带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巴。做完这些,她才拍拍温莎肩膀,走到窗户旁,微微掀起窗帘看向外面。
外面,辛吉等人还在挨个搜查房间,那副恨不得刨开地面的架势,就差牵条狗来了。
等辛吉等人越走越远,女人才松了口气,看向了温莎。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辛吉一路追杀的龙芊芊。
作为武山阁的后人,龙芊芊也是有骄傲的,她本来可以直接离开达尔文港的,但却希望能找到已经自废双手的阮三重,带他一块走。
这样一来,她在城市中滞留的时间就变长了,也不出意料的被辛吉的人锁定了。
龙芊芊疯狂逃窜着,谁知辛吉那十二个手下都是追踪反追踪的好手,不管是她跳河还是钻下水道,都没有躲过追踪。
最后直接被逼进了皇家学院的实验楼。
辛吉之前对着天花板的通风口开枪其实没错,龙芊芊还真是从通风口进入这个研究室中的,当时温莎睡得正熟,她干脆跳下来,随即用最快的速度拆解了巨型计算机,躲进了机箱中。
现在,龙芊芊算是成功躲过了辛吉他们的追踪。
不过龙芊芊还没傻到以为她就安全了,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到,辛吉那些人一定会在外面设下埋伏,她想出去,很难。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龙芊芊皱起秀眉看向了眼前的温莎,道:“温莎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南半球今晚的月光,很美,北半球的燕京天气却不太好。
阴云遮蔽着天空,整个夜空都暗淡无光。
郊区的别墅中,林姑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林姑只穿了睡衣。
她已经不年轻了,但她的身躯却依旧妙曼,该挺翘的地方一点都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的皮肤也依旧明媚,如同二十七八岁年华最好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眼角眉梢的那股气质,更成熟,更妩媚,比年轻女人更有韵味。
吱嘎。
浴室门被推开,穿着宽松浴袍的贺城庆,无声笑了下,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秘密的别墅中只有他们两人,没人会打扰他们的私生活。
换句话说,无论他们在卧室里做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
看着那个窈窕身躯,贺城庆走到林姑背后,身手搂住了她那堪堪一握的细腰,随后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
林姑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时,已经感受到下半身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服传递过来了热量。
完全是下意识的,林姑向后伸手,然后就摸到了她很熟悉的一个东西。
贺城庆在她耳边,轻声说:“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身、体,应该养好了吧?”
林姑当初从苏北回来后,身、体就受了伤,体内的痴情种出现了问题,这段时间来,两人一直没有过亲密关系。
贺城庆不止一次问过她了,林姑浑身一颤,松开了身后那个东西。
接着,她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的神色,很是抱歉的说:“城庆,真的对不起,现在还不到时候……我现在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瓶颈,多给了一些时间,好吗?”
贺城庆的脸上,浮上了一丝阴霾,接着又关心的问:“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
林姑没有说出日期,只是认真的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治愈自己的。”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贺城庆突然暴躁起来,抱着她的呼吸声也粗重起来:“林姑,我已经等了太久,等不下去了!”
“城庆……”
林姑眸中露出为难的神色,正要说什么时,贺城庆却忽然一把把她扳回头来,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压了下去。
这一次,林姑没有拒绝。
贺城庆和急躁,呼吸越发粗重,外面墙角的蟋蟀声也更加吵闹,似乎要尽情发泄夏天的余温。
吱吱、吱吱。
它们的音乐会是那么热烈,就在它们名叫道最忘我的时候:砰!
墙的那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大响。
音乐会停止了。
贺城庆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距离窗沿足有三四米远。
他胸口闷疼的厉害,眼角抽搐的看着窗户边的林姑。
他被林姑一记肘击撞飞了出去。
贺城庆常年健身,身体素质算不错了,但在林姑的肘击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倒飞了出去。
身手不比宁苗苗差的林姑,她突如其来的攻击绝对不是贺城庆能抵挡的。
只这一记重击,贺城庆就断了一根肋骨,等他从地上抬起头来,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吐血,说明内脏也受伤了,林姑这一下攻击可是实打实的,没有丝毫留手的。
痛苦从胸口蔓延开,贺城庆脸色从刷白一下变得涨红,最后又变成蜡黄色,斗大的汗珠也从额头落下。
和他相比,林姑表情也异常难看,搂着双臂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好像精神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
听到贺城庆的闷哼后,林姑猛地惊醒,豁然转身看去时,正好和贺城庆四目相对。
贺城庆的脸上,慢慢浮上笑容:那是讥讽。
贺城庆的表情让林姑心猛地一疼,赶紧扑了上去,急声关心喊道:“城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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