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动、华山阁、屠狮会,都是天道的棋子!
这一发现,让林映冰满心的喜悦一下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淋漓。
好在,林映冰再问戒心大师她是不是天道棋子时,后者没有说话。
这说明,林映冰是棋盘上的意外。
盯着戒心大师,林映冰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程禄俩人也没动,庙门方向的顾来朝和罗茜等人,站在那也不说话,好像木头人一样。
“你口中的天道,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势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死死盯着戒心大师的林映冰,才缓缓问出了这个问题。
戒心大师好像早就知道林映冰会问这个问题那样,干脆的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你是尼姑,别拿道家那套理论忽悠我!”
林映冰冷笑一声,反驳道。
“佛也好,道也好,不过是宿命的一种解释而已。”
戒心大师幽幽说完这句,彻底闭上了嘴。
现在,已经是夕阳时分,金灿灿的阳光从西方照过来,洒在罗晨庙的破败青砖上,很现实,林映冰不是在做梦。
林映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知道夕阳彻底落下后,她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我懂了。”
戒心大师睁开眼,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真的懂了吗?”
“三年前,杨动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天注定的。”
林映冰声音有些沙哑:“他肩负着某种责任,比如让我变成真正的修罗,比如拯救古蜀、拯救年帮什么的,结束掉青乌部落千年来的恩怨,或许也是他的责任,对吧?”
“天,早就给每个人规划好了命运。”
戒心大师闭上了眼,微微垂首喃喃说道:“不管林施主明白了多少,都别忘了告诉他,要想平安走到终点,那么就不要违背规则,反抗命运。每个人、每个国家的命运,都是生来注定的。”
人在什么时候会反抗命运呢?
在林映冰看来,无非是三种情况。
刚出生时,孩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来到人间,毕竟众生皆苦,每个人都要按照天意生老病死,最后变成一具枯骨。
所以,孩子一出生后就哇哇开始哭泣,这是他对命运的反抗。
只是他反抗的手段只有哭。
而刚出生的婴儿哪有不哭的呢?大人不会懂这些的,因为在时间的流逝中,他们早就失去了反抗命运的心思。
而孩子们渐渐长大,也就在命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等十几岁的青春期时,他们会进行对命运的第二次反抗。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由天道规划好的社会,和他们本身是不同的。
而这个社会,在同化他们,妄图把每个人都变得符合“天道规矩”。
所有叛逆期的孩子,都是因为意识到世界的变化后才开始叛逆的,他们用叛逆的方式,表现对天道、社会的不满。
不过,所谓寡不敌众,第二次叛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和全世界所有的青少年一样,完成学业,走进社会。
人们都说,锐气的青年终究会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就是这个意思。
在这之后的几十年,人们都会走在天道规划好的命运坦途上,直到老了,退休了,离开社会大群体了,他们才会第三次反抗。
很多老年人会进入更年期,心态大变,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他们潜意识中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会被天道收回了!
人们自然会开始反抗,这次的反抗,会被儿孙们的安抚压下去。
最后,每个人按照天道的规划老病而死,归于尘土。
“没有谁,能改变命运,就像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一样。”
戒心大师淡淡的说:“杨动的一切经历,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他的强大,同样如此,如果他试图反驳,命运就会收走他的一切。”
林映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戒心大师这时才睁开眼,继续说道:“命运让杨动变得强大,就是为了需要用他的强大,来完成一些他命中注定的使命,如果他反抗命运,天道就会派出更强大的人对付他,而我,很可能就是命中注定那个,在必要时让他从世界上消失的人。”
“因为天道的棋盘上,马只能走日!”
说完,戒心大师笑了。
她的笑容,在夕阳下是那么美,美的让人心悸!
林映冰歪了歪脑袋,看着她舔了下嘴唇,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戒心大师皱眉。
林映冰笑着说:“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在杨动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女人后,我觉得我会是终结他风流命运的人。可他该怎么活蹦乱跳还是怎么活蹦乱跳,该招惹的女人呢,也一个没少……大师,你要真有本事让他以后不再招惹女人,我可能还要谢谢你。”
说着,林映冰语气一转,有些冷飕飕的说:“不过,每个跟他作对的女人,下场都不是很好,有几个已经死了,还有几个已经给他生了孩子。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
“走!”
林映冰猛地一挥手,再也不看戒心大师一眼,干脆的转身,快步走出了庙门。
她知道,她这番狂傲的话肯定会让戒心大师气急败坏。
但她不在乎。
因为她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杨动真的会被命运驱逐,她也会帮他。
要问为什么……因为她爱杨动,杨动就算是死,也只有由她来杀!
于道长曾经说过,世间总共有轮回六道。
杨动,很可能就是天道中人。
他的命运,就是被所谓天道安排好的。
天道,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势力,又或者是什么佛啊鬼啊的,林映冰不知道,更不在乎……反正她不是天道中人,更不是受命运控制的凡人。
她是修罗,是充满邪性的修罗!
“戒心大师是看来也是所谓的天道中人,生下来就是带着使命的。”
缓步走出罗晨庙后,林映冰并没有下山,而是站在罗晨山广场边缘,扶着栏杆看着峭壁远处,遥望着夕阳一点点落下。
而随着天色渐黑,山脚的灯光也一盏盏亮了起来。
“呵呵,既然我不受天道约束,那天道的规则又与我何干?马,就一定要走日吗?”
林映冰突然笑了起来:杨动如果要反抗命运,我不介意陪着他一块逆天而行,那个老尼姑既然这么嚣张,我还真想看看,她会给杨动生孩子,还是被、干死!
“你们说,我的想法怎么样?”
林映冰笑着转身,慢悠悠的问站在身后的程禄俩人。
星光灿烂,林映冰能看清两人的脸色,很纳闷的样子。
林映冰的想法又没说出来,他们哪知道她想得什么呀?
“呵呵。”
林映冰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了程禄,他身上衣服破烂,还狰狞的露着好多伤口。
林映冰一愣,向前走了一步,关心的问道:“上山见戒心大师前,你没包扎换衣服?”
出于礼貌,在上山见戒心大师前,林映冰特意给了程禄时间,让他换上了一身衣服。
可眼下,林映冰却发现程禄仍旧穿着在妈祖庙时那身被划破的衣服,身上全是鲜血的痕迹。
程禄闻言愣了下,看了眼米青儿后,后者才低声说:“苑主,您从没下过让程禄换衣服的命令,不过现在他下山换衣服再回来时间也太晚了,要不他留在广场上,我跟您进去拜访戒心大师?”
“你跟我进去摆放戒心大师?”
林映冰重复了一遍,眼睛慢慢的睁大,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已经拜访过是戒心大师了吗?才刚出来不久。”
林映冰说着,迅速朝庙门那边望去。
整个罗晨庙广场的空地上,都空荡荡的,除了她们三个人外,哪有半个人影。
罗晨庙的庙门也紧紧闭合着,好像几千年没人打开的样子。
林映冰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更没看到本该一块出来的顾来朝罗茜等人。
痴痴傻傻的呆了片刻,林映冰有些纳闷的看向程禄俩人,正准备问什么时,却发现俩人正用带有些许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哪儿不对劲?”
看到两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后,林映冰后背一阵发凉,慌忙猛地回头看去。
如果站在你对面的同伴,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你时,十有八、九说明你后面有鬼。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所以林映冰才觉得后背发凉,猛地回头看去。
后面空空荡荡,悬崖的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清清凉凉。
林映冰皱眉呆了一会,长长叹了口气,看着程禄俩人,沉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来朝和罗茜他们人呢?”
“苑主,他们早就下山了。在来到广场后,您就一直看着悬崖边愣神,迟迟不进去拜访。”
米青儿干巴巴的说:“他们自己进了庙里,太阳落山的时候,约莫在四十分钟前,他们才出来,下山离开。”
“这段时间,我一直站在悬崖边?”
林映冰又问。
米青儿咽了口口水,目露惊恐的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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