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砰!
耳光的响声,几乎和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就在彭小慧被光头一耳光抽的眼前金星直冒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厉声喝道:“给我住手!”
“草,还真有不开眼的!”
被狠狠挠了一把的光头,此时怒气正盛,扭头冲那个女人就吼了一声。
吼完后,他才发现这女人竟然丝毫不比手里的少妇差,不管身材还是长相都绝对是一等一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妞更年轻,而且浑身都散发着英姿飒爽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征服。
此时俩人心里的瘾也都上来了,根本没有想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有啥特殊身份,直接就打起了这个女人的主义。
谢银翘在外面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了,当她看清房间里正被欺负的事彭小慧后,登时被吓到了:“彭阿姨!”
“咦,你认识她?那不是更好……”
光头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顿时一双冰凉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脑袋,顺时针,就像拧西瓜一样……咔嚓。
等光头有所反应时,他的眼睛已经跟着脑壳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当然,这也是他能做出最后的反应了。
原来谢银翘在看到彭小慧的同时,也看到被拎起来的小彼得了。
谢银翘暂时搞不懂光头俩人的来历,也不知道彭小慧祖孙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这俩人敢对彭小慧和小彼得动手,就必须得死。
潜意识中,谢银翘把俩人当做了追杀小彼得的那些人,心狠之下哪里会留情,用了最快的速度拧断了光头的脖子。
“怎么回事?”
这时候郝进也冲了进来,不过他没有看到谢银翘扭断光头脖子的那一幕。
谢银翘没有理睬他,抬手推开光头,看着脸色已经变成死灰的老褚,冷冷的说:“放开孩子,我可以放你一条狗命。”
谢银翘刚才轻易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后,就知道自己想得太多。
如果这俩人是来追杀小彼得的杀手,本事绝不会这样不济。
“彭、彭姨?!”
看到彭小慧瘫坐在沙发上后,郝进才认出了她。
亲眼看到大头被谢银翘一下就扭断脑袋后,老褚彻底吓傻了,没错,他是靠着一股胆气冲到了燕京,但也没胆大到所拧断人家脖子就拧断人家脖子啊!
这也太……暴力了。
老褚把小彼得放在沙发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饶、饶命!”
“哇!”
小彼得这才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
小彼得的哭声,把懵了的彭小慧惊醒,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抢过去,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哭道:“小彼得乖啊,奶奶在这儿!”
“小彼得?奶奶?这、这时杨动和阿莲娜的孩子?”
郝进此前就知道杨动和阿莲娜有个儿子的事了,不过一直没机会见到孩子。
前几次他回燕京时,彭小慧带着孩子在外地游玩呢。
郝进自打认识杨动,经历过境外草原那档子事情后,就把杨动当成了自己生死之交。
在这个独生子女泛滥的年代,生死之交那代表的就是他最亲近的兄弟啊!
眼下兄弟的老娘和儿子被人欺负了,他要是不管一下,还算个男人吗?
哇呀一声怪吼,暴怒的郝进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对着跪地上的老褚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草、你特么活腻歪了、敢欺负我姨和侄子?草!”
郝进虽然不是正规军出身,但也是个能和半斤五粮液的北方男人,他虽然没有蒙古男人和东北老爷们那么有力,但拼了命的要揍一个人,那人绝不会好受。
一顿猛揍后,老褚眼角鼻子上已经全是血了,嘴巴咧在一旁,哭爹喊娘的直喊求饶。
他现在是连头都不敢抬了,生怕也和光头一样被拧断脑袋。
“彭夫人!”
就在郝进揍人揍的不亦乐乎时,钱坤终于出现了。
要说这包厢内的独立卫生间,做得也是够有人情味了,隔音效果一级棒,保证在外面的食客听不到里面拉稀的声音。
可这也就导致了:走廊有人说话、并且接着走到彭小慧房间的事,他也一点没听到。
等他快速解决了生理问题,拉裤拉链时,已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钱坤可吓坏了,连忙冲过来一看,差点没被吓死:彭夫人的眼眶通红,脸上有个巴掌印,衣冠不整的抱着小彼得。小彼得则在那哇哇大哭。
她祖孙俩的旁边,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含怒看着地面……那躺着个脖子朝后的光头。
房间另一角,还有个年轻人正在痛扁某人。
身为华夏最高等的警备员,在执行任务期间竟然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失职,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不可能被饶恕的过错。
哗啦一声,钱坤拿出手枪一个箭步跳到彭小慧面前,对着谢银翘喝道:“你是什么人!?”
谢银翘冷冷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搭理他。
在钱坤掏出手枪时,谢银翘就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心里更恼怒这家伙的废物。
彭小慧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轻拍着孩子后背,嘎声说:“小钱,这是自己人。”
“草,真是活够了!”
再次在老褚脑袋上狠狠踹了一脚后,郝进才兴犹未尽的停止了单方面的虐待,转身看着钱坤说:“我说你就是彭姨的保镖?你就是这么当保镖的?
“小钱,收起枪来。”
彭小慧低声命令道,语气中却没有该有的怒气。
“彭夫人,对不起,是我失职,我会如实禀报,要求处分的!”
钱坤收起枪,脸色惨白,深深鞠了一躬,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钱坤知道他和自己的另一位同伴这次算完了,回去一定会受到处分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上级。
如果是放在以前,钱坤这俩警卫出现这样的错误,彭小慧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起码也会拿他们出口气,交给上级。
但自从和杨动闹翻,彭小慧的心态就平和太多了,有一段时间甚至研究起了佛经啊、道德经啊之类的东西。
而在一场意外,把小彼得送到自己面前后,彭小慧更是觉得这个小家伙是上天赐给他弥补自己过错的。
所以她现在的心态比以前平和很多,也懂得体贴下人了。
也懂得去体贴下面人了,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好了,我不怪你们,查查这俩人是什么来历。”
小钱真没想到彭小慧会这样宽宏大量,顿时狂喜,赶紧立正答应了声。
接着他走到老褚面前,掏出手枪顶在他脑壳上,眸中爆发出剧烈的杀意:“你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又是谁派你来的?”
一个最多拿酒瓶子发狠劲的混混,本来就被郝进打了个半死,眼下见人家掏出了手枪,吓的尿都漏了三滴。
嘴唇哆嗦着,老褚不敢有半句谎话:“我叫褚鑫,北郊青桥村人,我、我……”
小钱双眸一瞪:“说重点!”
老褚吓的一抖,都快哭了:“大哥、大哥这都是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我们来这儿,就是听了张大少的命令来找一个叫郝进的人。”
老褚刚说到这儿,郝进就怪叫一声:“什么,你们是来找我的?”
老褚愣住,看向郝进:“啊,你就是郝进?”
“草,郝爷我行不更名!”
“你、你,你不是在西边走廊的包厢吗?为什么刚才我们找你时,你不在包厢啊!”
老褚痛哭失声,觉得自己简直太冤了。
“少废话,你找郝爷做什么?”
郝进还真没想到,老褚俩人是为了找他,碰巧才跑来骚扰彭小慧的。
这件事他必须得问清楚,如果老褚俩人是他熟人朋友派来的,那他就得考虑是不是和那群狐朋狗友断掉关系了。
老褚哭道:“我们张少让我们给你带句话……”
“他说什么!”
郝进急了:“你特么快点说!”
老褚从地上爬起来,哭道:“他说让你最好别在苏北混了,免得趟上一身脏水。”
郝进在苏北和杨动合伙开公司的事儿,现在整个燕京圈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现在杨动出事了,老褚被人指使来找他退出苏北,这本身就说明指派老褚的人,身份也不一般。
听老褚这样说后,郝进脸色严峻了起来,也没有再动手,沉声问道:“那个张少是谁?”
“张少、张少就是张颚少爷。”
“张颚?”
郝进一瞪眼,随后狠狠的一跺脚:“那个王八犊子,我非宰了他!”
张颚这家伙说起来也算燕京的一个老大纨绔了,名声在圈子里不比杨展那种货色好多少。
当初在那个盛大酒会上,张颚就曾调戏林映冰,结果被狠狠搞了一顿。
这家伙背后站着的张家,确实背景不小,比起郝进的背景来只高不低。
只是这家伙就算再纨绔,应该也没有和杨家挑衅的胆子吧?
难道他就不怕杨家人报复?
别的不说,但一个杨晓松,他该怎么对付?
张颚可不傻,这只能说明,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渊源。
和谢银翘对望了一眼,郝进又问:“你给张颚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让他来的,想找他聊聊。”
现在老褚也知道自己卷入一场他玩不起的游戏中了,半句也不敢多说,当即拿出电话,给张颚打了过去。
说完该说的,扣掉电话后,老褚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大个,各位爷爷奶奶,我真的只是传话的,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这位女士!我发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俩混混闯进来就是为了找郝进,只是看到熟睡的彭小慧后动了邪念,这才搞了这么一出。
“看来是个不要命的想跟杨家夺杨动的资产,彭姨,您是不是和小彼得先回避下?”
一边说着,谢银翘一边狠狠抬脚,踹在了老褚脑袋上,直接把他踢昏了过去。
彭小慧皱眉抬头,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夺杨动的资产?
难道杨动不想经商了?
谢银翘和郝进可不知道,彭小慧这个当亲妈的,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杨动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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