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见到他吃药便心有余悸,她本能想要上前阻止,可这时,他已经把药吞了下去。
他拧好药瓶子,顺手的放回到口袋里。
蓝溪沉沉眉,终是没能阻止成功。
来到客厅,苏司烊就去程安刚买来的食物里,找来了一些零食,他提在手中,朝她道:“走吧,我们到天台里透透气。”
蓝溪点头的同时,将身上的围裙给拿掉。
苏司烊走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就率先的往楼上走去。
蓝溪将围裙放好,也跟随着他的步伐。
来到天台处,蓝溪抬头看天。
天上哪里有星星,就黑呼呼的,没什么观赏的。
加之,现在天气也冷了,这北风呼呼的吹着,真不是待在这里的好时机。
但苏司烊喜欢留在这里,她只好舍命陪君子。
天台的角落摆着两张藤椅还有一张圆桌,苏司烊将食物全放在了桌面。
他坐下来时,伸手拿来一罐啤酒,做着准备要打开的动作。
蓝溪忙不跌的走过去,一手夺走了他手中的啤酒,再将另一罐也没收了。
苏司烊摸不着头脑,眼神似在问她为什么。
她弯腰将那两罐啤酒摆在了桌下的地面,那酒是冰镇的,现天冷,她也没有兴致喝。
站直身体时,蓝溪才拉开一椅子坐下。
苏司烊还等着她的解释,蓝溪抬眉,“我刚才见你又偷偷的吃药了,你吃了药,还喝什么酒。
苏司烊被她拆穿之后,无奈的笑笑,漫不经心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刚才吃了什么药?”蓝溪真怕他又乱来,多嘴的问了一句,刚才若不是来不及了,她肯定会将他的药给抢了。
苏司烊有微微的愣怔,顿了顿了才回:“我刚吃了点镇静的药,我怕我又发病了,会吓到你。”
苏司烊最怕的就是被蓝溪看到自己那个鬼样子,他还是想在她面前有个光辉一点的形象,而不是像白天那时那个疯癫的样子。
知道他介怀了,蓝溪给他安慰:“你别老是认为你自己这般恐怖。”
苏司烊心底明白,他失控的样子就是恐怖,蓝溪这么说也只是安慰他。
一想起自己的病,他多了几丝忧,心里藏着事,一张脸就开始愁眉不展。
蓝溪曲起手指,敲敲桌面,提醒:“别想那些了。”
苏司烊沉浸在自己那个忧伤的氛围,慢慢的跟她撕开了自己的伤口。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自己的心理有病,我只是一直在回避,不想去医院。
我听别人说,一旦进去治疗的话,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康愈了,另一种就是变得更疯颠。
我怕,我自己是第二种,到时候我就会彻底的忘记你了。”
“你别有压力,这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蓝溪仍在安慰。
苏司烊点点头,“我本来就觉得治不治都没所谓,就在刚才,我有了新目标了,我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白天那时苏司烊还一副难以沟通的状态,现从他的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蓝溪有点儿震惊到难以置信。
朝他看过去,她对他突然的转变很是好奇,便向其问:“怎么吃完一顿饭后,你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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