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重新开始。我都听你的。我们约会,恋爱,我们真正来一遍求婚,结婚……”他点着头。
“这一回,让我向你求婚吧。我要说,陆少华,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笑语盈盈,打算把买地的事告诉他。她是个小地主婆了,她要在那儿建房子,和他结婚,为他生孩子。
他却以为她是口误,当下笑着纠正她,“你要说,陆少华,你愿意娶我吗?哦不行,求婚的事还是交给我吧,我是男人。”
她歪着头打量了他半天,“少华——陆少华,我要说,我想娶你,我想让你倒插门,你干不干?”
“开什么玩笑,那肯定不行!”他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要娶媳妇儿,我不当上门女婿。”
“那可怎么办?”她轻蹙了眉头,装出很烦恼的样子,“我都已经买了地了,我们的新房也已经在规划中了。你要不干,我上哪儿去找我的新郎官?”
他再一次被雷到,“你什么时候买了地了?你不是说去看房吗?难道是骗我?姗姗,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让我知道?不成,这婚不能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她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那可怎么办呢,我的好相公?”她以手指轻点他的鼻梁,“律师都已经委托好了,过户手续已经在办理中了。”一说起律师,她又想起什么了,“你不是已经在咨询怎么离婚了?那天我可是看见你和小方去找那位白胡子老爷爷了。”
白胡子老爷爷?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我怎么可能是去咨询离婚的事?小方要入股酒店,我们是去找律师咨询……他是小方的律师,不是我的律师。”他扳过她的肩,“姗姗,别打马虎眼,别转移话题。你叫我名字也好,叫我相公也好,都改变不了我的原则。姗姗,是我要娶你,从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要娶你……”
好吧,他认真了,那就定了,他娶她。她娶他?哈哈,本来就是逗他玩的。
“那你怎么安慰我受伤的心呢?”她故作委屈地噘起了嘴。
他轻轻一笑,当然是用行动不是用语言。所以当她还在想着怎么继续逗他时,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已经在他怀里。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急忙道。
“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忍着笑,满心欢悦地低下头来搜寻她的嘴唇。她却左摇右晃,躲避着他的亲热。这可把他惹恼了,他可是把她整个儿都抱起来了,亲吻已然是一个不那么顺畅的动作,她还要他挑战更高的难度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直接去床上了。
他果然动口不动手。那温热的唇如雨点般落在她紧闭的双眼,她的微微沁汗的鼻尖,她的发烫的脸颊……眼看就要到她已然滚烫的双唇了,她已经准备举双手投降……
咚咚咚,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妈妈,你还没睡吧?”
床上的两个人立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惊惶地看向那道白色的门。房门只是像往常一样随意掩上了,并没有反锁。
她指了指壁橱,他立时会意地从她身上滚落,轻轻拉开壁橱的门躲了进去。
她整了整衣服和蓬乱的头发,掀起被子迅速钻了进去,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慌乱,“还没……你怎么还不睡?都十一点了,明早还得上学呢。”
一听说她还没睡,女儿立刻推门闪了进来,“妈妈,我今天能陪你一块睡吗?我有点睡不着,我明天就要搬爸爸那边去了……我想陪陪你。”
她一时无语,这孩子……
“妈妈!”女儿已经自说自话地跳上了床,依偎在了她身边。
“毛毛,妈妈睡得晚,醒得早,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的。”她抚着女儿的头发,看着椅背上老陆的外套,有点心虚。还好女儿还没注意到。
“没关系,妈妈。住进这破房子的第一夜,是你陪我一块睡的。在这破房子的最后一夜,就让我陪你睡好了。”
“怎么会是最后一夜?等你爸爸走了,你还是要住回来的,小孩子又不能独自住在那房子里。”
“爸爸不是说让你住过去陪我吗?妈妈,我要你陪我住那边,我不想住这里。”
她惦记着躲在壁橱里的老陆,想着怎么让女儿回到小房间去,便随口应了声好,又劝她,“你今晚还是住自己房间去吧?我还要再看会书,不想影响你休息。”
“我都说了没关系啦。我在自己房间里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跟你说说话。”
看来是撵不走她了,可壁橱里的老陆怎么办?得把孩子支开一会,让他有机会溜出去。
“那你去把你自己的枕头拿过来。”
“这个不行吗?”女儿不解地问。
“这个枕头太高了。快去,拿你自己的枕头来。”她催促道。
“好吧。”女儿无可奈何地下床出去。
她立刻跳下床打开壁橱,“快快快,你赶紧从阳台走。”
他却不急,反而不高兴地质问她,“你不搬回去,却要住到他的房子里去?”
“没有的事,我没答应呢。你赶紧走,我们明天再说。”她一把把他拉了出来,把椅背上的外套塞给他,“快点!”
可是貌似来不及了,女儿已经在关她的房门了。
“你快点!”她低声催促。
他却依然慢条斯理地穿着他的外套,一点也不着急。就让毛毛看见他在这儿好了。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从后门偷偷溜进来。他是她丈夫,就应该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进来。
她已经替他打开阳台门,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房门口笑着招呼女儿,“毛毛,把你的抱抱熊也带过来吧。”
“哦。”女儿抱着枕头又回去了。
她又冲到阳台门边把他往门外推。
“为什么要搞得像偷情一样?”他抱怨道。
“难道你有经验?”她的脸色立时变了。
“不是不是。”他慌忙说,“我的意思是,这个小家长有点......“言多必失,他没敢再说下去,只是揽住她的腰,迅速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地被她推了出去。
门外又是白雪飘飘。听着门里面那母女俩的轻言细语,他苦笑着走下被新雪覆盖的木楼梯。他明明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大半夜却被她赶到这冰雪覆盖的街头,这世上还有天理吗?如果这就是恋爱,那可一点也不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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