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辜敏的手,“你知道当初的我有多喜欢他,好不容易他回应我了,所有人,你们所有人对这份感情的质疑让我害怕,所有我逃了。
他哪有不找我,他怕是找疯了。”辜敏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那个在阳光下,拿着竹剑说我要仗剑走天涯,不要什么爱情。
如今对一份感情如此认真,因为她认真了,别人对她,对这份感情的质疑,都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她落荒而逃,她以为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告白失败来这里疗伤,未曾想过她这次如此怯懦。
“傻丫头,你等了那么多年,才有了结果为什么要走?”辜敏抱住程橙橙,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不知道,敏哥,让我试试,求你了。”程橙橙依旧带着哭腔,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恳求着辜敏。
“我以前肯定见过你,不然为什么总感觉三分相熟?”
顾纤吟被越殇楼扶下了床,她走到程橙橙的后面,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
“嗯,我知道你要问是什么,答应我等你病好了,我再说。”程橙橙拉住顾纤吟的手,一只胡乱抹掉了满脸的泪水,露出笑容。
辜敏叹了一口气,“天下最难有情人,罢了,这傻丫头认定的东西没人劝的动,要是她不来着你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天意吧!”
她拉走越殇楼“和我去准备待会用的东西,”留下二人慢慢聊。
“程小姐与吟儿有何渊源?”越殇楼把辜敏带着报复性意味扔过来的东西,分开,再分类放好,标上记号。
“顾家人欠下的情债。”她把话说的模凌两可,还一脸不屑的看向了越殇楼,越殇楼见她低下头,很是沉迷的摆弄药材。
嘴角微微翘起,她每时每刻就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咪,张牙舞爪的,又邋遢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辜敏感觉有一股不详的目光紧盯着她,她一抬头果然看见越殇楼一脸痴汉样,把经常别在腰间的竹板条往他脸上就砸过去。
“你能不能别每次看见我就扔这个丢那个。”
你以为我想?砸的是我宝贝我能不心疼?谁叫你就一脸欠揍的样子。脸拽的四五八万的,跟我欠你什么一样!心里腹诽了一下。
“你长得欠,我就扔!”说完又把一件小巧的东西砸了过去。
越殇楼伸手接住,发现是块玉佩,感觉很熟悉,见辜敏走远了他也不跟他说,把玉佩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拿起另一边试管,药剂走进里屋。
见程橙橙已经换好了消毒过的病号服坐在那里,辜敏一挑眉“敢情你早有预谋?”顾纤吟在旁边笑出声。
顾纤吟想起刚刚辜敏和越殇楼走出去后,在怀里拿出来两个洋葱,才明白这个鬼灵精怪的少女,从进门起就有预谋。
三个人被她就这样牵着走了一圈,“兵不厌诈。”程橙橙快速撸起袖子,把干净白皙的手臂裸露出来,辜敏伸手掐了一下,程橙橙嗷的一声收回手,另一手在泛红的地方揉了揉。
“你的血就不用验了,百毒不侵神体需要测试什么?你的血单独就是一剂良方。现在是比较残酷的环节。”辜敏坏笑了一下,拿出手术刀,刀在灯光下,铮铮发亮。
一抹细光印在辜敏双眼处,像极了眼里发光的狼眼,程橙橙很丢人的咽了一下口水,三个人都听见了,不禁忍笑的看着下文。
“要把你的背用这把刀划出一个口子,然后导出你的脊椎神经附近的血液,嘿嘿嘿,等一两分钟你就……”
辜敏拿过一个橘子,用手中的刀划了一下桌上的橘子,橘子一下分成两半,再拿一条软管在程橙橙惊恐的双眼前扯了扯。
程橙橙又咽了咽下口水,颤抖着问“就怎么样?”辜敏凑近程橙橙,把脸向下拉出一个鬼脸,“然后你就脑浆迸裂而亡。”抬起。
“啊!”程橙橙嗷的叫了一声躲到了顾纤吟后面,瑟瑟发抖,太吓人了,太血腥了。
“还救不?”程橙橙探出头,声音小但震透人心,“救,他珍惜的就是我珍惜的。”顾纤吟内心涌出一抹暖流,她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脸。
她有点想那个人了,“嚯!程大小姐真英勇,吟子,记得多夸夸我家橙子。”吟子是辜敏认识她之后,叫的,起先顾纤吟不怎么习惯,叫着叫着习惯了。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辜敏这丫头总喜欢在别人名字最后一个字加上一个‘子’,当作别称。
“好!不知道我顾家是谁如此三生有幸?”顾纤吟笑盈盈的看着程橙橙,“得知真相,你会惊掉下巴!”辜敏想到第一次听到,再去查的时候,那惊讶的眼神。
现在想想还是挺惊讶的,要不是亲眼看见过,她都没办法相信。
顾纤吟这会更加好奇了,也许有了动力,辜敏和越殇楼和合作越发有了默契度,边操作着,边和他们解释着原理。
“既然你的身体里是感染性毒素,那就只有分离血液中的主体和宿体,为他寻找新的宿主,从而引出体内集中在脊椎连接小脑出的主病毒。
这段时间我们会帮你们定时注入血清和换血,过程很繁琐,步骤只有一步出错你们两个的命就交待在这了。”
针头进入身体,顾纤吟躺在冰凉的在床上,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每天都十分燥热不安。
这会它们会引出体内又隔一会一股冰凉的液体拥入,那群燥热的液体立马包裹住,很舒服,让顾纤吟发出一声闷哼。
另一方面抽出来坏死的病毒立马让血液的黑浊,他们把坏死的血液利用血浆分离的原理,分离出有用的部分。
混入装着粉色的药剂试管内,摇晃了一下,药剂颜色退了许多,程橙橙喝下一碗澄清的药水,又被注射了一管淡粉的液体。
液体进入时,没有什么不适,但过后程橙橙才发现体内的血液与它十分不和谐,躁动了起来,辜敏喂她又喝了一碗澄清的药剂。
周而复始,在与龙祀哲说的三个月期限再拖上了一个月,已经进入处暑了,顾纤吟在特意消毒过房间内安静的躺着。
周遭仪器设备精密繁琐,越殇楼和辜敏身穿着消毒的手术服,‘啪’灯光打开,二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九月九号下午两点半,主刀人辜敏。”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这场手术是重中之重,他们现在要把已经坏死的主病毒清除出顾纤吟的体内。
程橙橙在隔离房里紧盯着时钟,昨天辜敏跟他们说了今天是必要的一场手术。
手术很久,主要分离依赖在脊椎神经附近的病毒,这几个月的病毒清理,让它们形成了实质,也让他们坏死在了那里。
时钟上的三根针已经绕了一圈,房间门终于打开,辜敏扶着墙壁走出来,脸色有点泛白
“人生一大幸笔,我要去睡觉,程橙橙把我交待你的给她服了过几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
辜敏还没走两步就身子一歪,越殇楼从后面打横抱起了她,“我送她回去,这里劳烦你了。”程橙橙早就跑进去看人,越殇楼轻轻吻了一下辜敏的额头。
“等我。”不知道是不是辜敏听到了,往他左脸吧唧亲了一下,越殇楼眸色偏暗,径直走出了手术室。
这四个月变化最大的莫过于越殇楼和辜敏两个人相处模式,从一开始辜敏的各种针对,到越殇楼后来的百般不准。
顾纤吟渐渐明白了,越殇楼和辜敏两个人的情况,心下越发开心,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专横霸道的师兄和小鸟伊人的辜敏。
她和程橙橙都在暗地感慨爱情的力量如此恐怖,活活让两个人交换了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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