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浓紫伸出手臂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傲月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今天晚上,到底成功了没有啊?”浓紫充满期待地问,眼神里满是急切。
傲月抬起眼眸来,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后又是淡淡地说:“没。”
“什么?”浓紫激动地都要从原地蹦起来,“公主,你都没有成功,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傲月抬眸看她:“那你说呢?我要怎么样?是自杀呢?还是上吊?”
浓紫顿时安静下来,将声音压低了,支支吾吾地说:“公主,你明白浓紫的,浓紫不是这个意思,浓紫是说,这么好的机会,公主你怎么不好好把握?”
傲月陡然看相浓紫的目光让浓紫心惊,她摸着自己的良心后退:“公……公主,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浓紫,好吓人啊!”
傲月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照了照镜子说:“浓紫,我反悔了,我不想去诱惑执政官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什么?”浓紫又激动地蹦了起来,“公主,现在是你能说后悔就后悔的吗?傲情公主可是在啤苏星看着呢,她就等着公主你和亲失败,好回来好好地羞辱你呢,公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还有,公主,那个男的究竟是谁!浓紫要去找他!让他务必远离公主!我们公主是要做执政官小夫人的,不是普通男子可以肖想的!”
傲月轻抚了下浓紫的后背,安慰道:“浓紫,你冷静下来。先听我慢慢说……”
浓紫眨巴眨巴眼睛,没办法地看着自家公主,坐下,“好吧,公主,您说吧……”
傲月说:“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斗来斗去也挺累的,再说了,傲情想要什么,不就是荣耀嘛!我给她!但是,我不可以出卖我的幸福!你想啊,女人这一辈子多短暂啊!幸福多重要啊!我为什么要甘愿当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呢!”
浓紫说:“可是公主,如果您当了北冥执政官的夫人,有一日必可借执政官之力风风光光地回到啤苏星,调查夫人当年去世的真相。如果您失败了,以后再回到啤苏星,恐怕是危机重重啊!”
傲月突然抬眸看向浓紫:“那我不回啤苏星呢?”
浓紫更惊讶了,似乎不敢相信,说这话的人是她那平时做事生怕行差踏错的公主!
“什么?公主你要私奔?”
傲月点点头:“我想和夜目留在北冥星。反正我的父亲也不爱我了,我的继母又处处视我为眼中钉,我要是回去,不被她们整死,也要被她们气死,我想留在这里追寻我的幸福……北冥星比啤苏星要好多了,更民主,人们更自由……这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没有恃强凌弱,我觉得很好……”
浓紫都要被她们家公主给说服了,看见自家公主说得那么动情,浓紫也微微垂睫道:“好吧,浓紫支持公主。浓紫也跟公主一起留在北冥星。”
傲月动情地揽过浓紫的肩膀说:“我的好姐妹,谢谢你。”
可是浓紫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安地说:“那啤苏星那边,行政官那里怎么说?”
傲月说:“先不跟他们说吧。对外就说我已和亲。等到他们知道结果了,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浓紫点点头:“这样也好。”
—
夜目膝盖着地,跪在伽勒神殿的地板上。
面前神祗一样的男人,背对着他而站。
夜目磕头再磕头:“请阁下原谅傲月今晚的唐突吧!请阁下原谅傲月今晚的唐突吧!”
一直都是头磕地板的声音,却没有看见那个神祗一样的男人回头。
夜目心中慌张,不断地重复道:“请阁下原谅傲月今晚的唐突吧!”
他是替她来赎罪的,他知道她勾引执政官这罪不小。
庄冥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奈地说:“头磕得痛吗?”
夜目:“……阁下您……什么意思……”
庄冥的唇边露出一抹灿笑:“我的意思是……你头磕得累吗……?”
夜目心中惶恐,赶紧摆正了姿势:“属下该死,属下绝不该以磕头来威胁执政官阁下!”
庄冥轻叹一口气,看来他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庄冥抬头看他:“夜目,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夜目扳起指头来数了一数:“有五百年了吧。”
庄冥揶揄地笑他:“那还真够长的啊!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吧!”
夜目又惶恐不安地低下了头:“当然!执政官的脾气,夜目牢记心底!”
庄冥眼中又含着一抹笑道:“很好!那么既然……我已经答应你要给你赐婚了,为何你还要来求我呢?”
夜目眼中是泪水和今晚的月色交相辉映的光影:“阁下,您的意思是……”
庄冥继续负手而立,唇角是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的意思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夜目简直欢欣鼓舞:“阁下,我太激动了!您真的会给我和傲月赐婚!”
庄冥转过身来,将一份喜帖扔给他:“喜帖都已经替你写好了。文件也已经写好了,准备明天就下发下去了——夜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夜目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了。感谢执政官阁下,感谢……”
庄冥道:“有什么好感谢的!在这星际里不管我们的寿命有多长,都有很多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这辈子能有一个相伴一生的爱人,难道不是最值得珍惜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他的阿言,他的阿言,还被她放在军营里学艺,可是他的心啊,却早已辗转难安,思念她思念得没有一刻停止。
“阁……阁下,您的想法与夜目一样。夜目很赞同您!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夜目就先下去了。”
夜目准备溜之大吉,毕竟今天晚上还真有点尴尬!
庄冥对他招了招手:“嗯!下去吧!”
夜目一溜烟地跑个没影儿了。
庄冥一个人孤寂地看着那一抹月亮,不知道今晚阿言,又在做什么?
—
玖言捂在被窝里看月亮,手里还拿着那个个人终端,默默地叨念说:“死庄冥、臭庄冥,他究竟在干什么呀,打他电话都不接,他不会是出·轨了吧?”
然后她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安渣渣那张脸,死安渣渣,臭安渣渣,她怎么想起他来了呢?
可恶、可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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