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卿总算转过弯来了,敢情安纳州长以为执政官夫人的毒是他下的呀!
“可不就不是我下的吗!”
安纳州长无语地看着他:“那你半夜来干嘛?”
国务卿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我半夜来干嘛来着,是您要我来的啊,您要是半夜不召见我,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安纳甩了甩手说:“罢了、罢了,回去、回去吧!”
国务卿这才飞也似的逃走了。
—
第二天一大早,傲月公主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浓紫去执政官府邸拜访执政官夫人。
其实,拜访倒还是其次,主要是来洗清嫌疑。
管家通报之后,玖言就知道,搞事情的,上门了。
金溪一脸鄙视地说道:“夫人,这个人我们见吗?”
玖言思考了一瞬说道:“见啊,干嘛不见啊!”
金溪一手扶在玖言的肩上:“夫人,她们两个可没安好心啊,您真的要见她?”
玖言说道:“人家还没进来呢,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安好心了!”
这句话堵得金溪说不出话来。
“我们也是担心夫人啊,夫人如果都不介意的话,那我们也不用介意啦。”
玖言捏了捏金溪肉肉的脸颊说:“你啊……真是一张巧嘴……”
“宣她们进来吧——”
傲月和浓紫这才进来了。
傲月今天穿得可真是光彩照人啊,压根就不像是来探病的,倒像是来宣战的。
浓紫也一脸高傲的样子,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玖言看着她们,就将她们的小心思收在了眼底。自己虽说是个善良的人,可也不是个蠢人,有什么人,是什么心思,她也一清二楚。
金竹和金溪就在一旁傻站着,连奉茶也不想奉。
玖言用眼光斥责了她们一下:“金竹、金溪还不赶快去奉茶?”
金竹、金溪这两人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去找茶叶了。
玖言这才有功夫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人。
傲月公主,皮肤保养得非常好,一双眼睛尤为生得好看,就像天上的星星。尤其是她的蜂胸窄腰,别说男人了,就连她见了也欢喜。如果单凭长相这一点来给情敌打分的话,她给傲月打满分。
可是傲月站着的时候,一点收敛的自觉性都没有,头昂得都快到了天上去,一看就是从小受尽了宠爱的样子。所以说还是美貌有余,而心机不足。
不聪明的女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傲月妹妹,怎么今天想到来看我呢?”以前她也看一些宫斗剧,剧里都是些恶心的称谓,只是,她没想到,等到这天,她也没能免俗得叫了这么一个恶心兮兮的称谓。
傲月的眉毛的确皱了皱,似乎对“妹妹”这个亲切的称呼而感到有些不舒服。
可是,毕竟是皇室受过良好教养的人,那不舒服的面部表情在一瞬间之后又立马消散了。
“听说夫人中毒了,妹妹想着,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所以特来看看。”
这个“一家人”几个字,就像一把刀插在了玖言的心里。
明明心里想的是:谁跟你是一家人!可是嘴上却要说:“那就劳烦你了。”
“夫人如今还有不适吗?”傲月试探性地问。
“都好了吧。”玖言说,“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她可不愿意把自己睡觉做噩梦的事告诉别人了,倘若梦中还有另一个男人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傲月重复道,精美的脸上明显有些出神。
丫鬟浓紫拼命给她使眼色,好像非得有什么内容要不吐不快一样。
傲月会意了,眼神中有些挣扎,可是看见丫鬟又是拉袖口,又是冲她努努嘴的样子,她心一横:“还是说吧!”
“执政官夫人,我这次来也是来问清楚一个事情。您是在从观星台回来的第二天才发现自己中毒的吗?”
玖言道:“是啊。”
“那当时我们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吧?”
哦——玖言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来的目的在这儿啊!
是担心她把自己中毒的名头嫁祸给她?还想让自己帮她们洗清嫌疑!
哈哈,那就不要怪我没有那么好说话啰!
玖言用纤细的手指突然扶住自己的额头说:“哎呀,额头好痛……”
傲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用手去扶她:“夫人你怎么了?该不是毒又发作了吧!”
浓紫也紧张得心里七上八下。心里生怕自己单纯的主子被人玩弄。
玖言的唇边露出一缕高深莫测的微笑,她心里想,若是你们胆子大点,敢于担当,我肯定不会觉得这件事跟你们有关!可是现在都还没有发生什么呢,倒是先急着上门撇清关系,我能轻易放过你们吗?
不然,还不都觉得执政官夫人口风不严,可以随意欺辱啊!
“傲月,你不说我还不记得了,那天是不是你在观星台碰了我一下,对,是不是就是你碰了我一下,你袖子间藏了毒?”
傲月一听脸色都发白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她原本就怕这个,结果这个真来了!
傲月身子摇晃了一下,被自己的丫鬟给拉住了。
浓紫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好像在说:“小姐,挺住啊!”
金竹和金溪站在一边,都快笑死了。
这我们家夫人的演技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她们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傲月紧张得连话都忘记说了,丫鬟浓紫一个劲儿地在她的耳边提示道:“公主,执政官夫人可能在考验你呢,你要挺住啊,不能自乱阵脚啊!”
傲月这才稳定好心神地说:“夫人,您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当时隔着很远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碰到你,这毒也不可能是我们下的。我们今天来,就是向你来澄清这件事的。”
玖言蓦的冷笑起来:“不是你们下的,你们澄清什么!”
这……
傲月:“……”
浓紫:“(“▔□▔)汗”
傲月这才哭丧着个脸道:“这我们这样想,执政官大人不这么想啊……您……”
原来是这样啊,玖言了然道。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还需要我来给她说个人情?
“公主,您现在还不是夫人,您凭什么管我丈夫怎么想?”
句句不提执政官这个头衔,只是说“我的丈夫”,让傲月哑口无言。
金竹和金溪捂着嘴偷笑道:“这个傲月公主也真是的!她俩是猴子请来的戏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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