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闰廷也知道求饶对这小子没用,偏偏他还不敢把他扔出去。当下微微眯起眼,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好啦好啦唯一把你放开还不成嘛。”
拿出满是口水的小拳头,夏唯一嫌弃地往赵闰廷身上擦了擦。
“赵叔叔,你可不要怪唯一哟,唯一也是没办法的。比起你来,生气的妈咪更恐怖。”
“要我说,赵叔叔你就像妈咪说的那样。别来找我们啦,反正封叔叔也决定不再来打扰我们。让唯一和妈咪想像以前那样多好。”
他知道赵闰廷不会轻易答应,妈咪告诉过他。赵叔叔的妹妹是坏女人,为了让坏女人和封叔叔结婚,他应该会一直监视他们吧。
“唯一,我觉得你做的对。”赵闰廷忽然说话,还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让夏唯一愣了愣。
“赵叔叔,你脑袋烧坏了么?”他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难道唯一的拳头上有毒么?
唔,听说有些东西混在一起很容易产生毒呢。
赵闰廷面色微僵,而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淡然:“他从房间出来了,我们进去躲躲吧。”
“哦哦好的。”
可怜的夏宝贝,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掉入他的陷阱。对赵闰廷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性。
“明天让刘祎过来换张床,不能让唯一睡别人睡过的。柜子也换新的,还有客厅的电视。唯一还小,换成最新的防辐射,避免伤眼睛……哦还有沙发,太小。”
封大总裁一点点数出来,让夏云儿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有……”
“还有?你还不如帮我们换个房子算了!”
封大总裁挑眉:“那就换个房子。”
……
趁两人又进了厨房,夏唯一踩着“坐骑”羞答答地跑进了房间。隔着一条门缝偷偷观察。
“封爵,你够了!不管我和唯一过的怎么样,那都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何况我和满意现在的情况,你不要随随便便来干涉别人的生活好不好?”
“我对干涉别人的生活没有兴趣。”
“那你还……”
“我只关心我儿子的生活。”
“哈,你只关心你弟弟的骨髓是不是健康吧。天知道是不是打着把唯一养肥了一次性抽干净的打算。”
封大总裁再度崩溃,每次到这个问题两人就会陷入僵局。
“咔嚓。”
“赵叔叔你干嘛?”
“看看这张床是不是真的需要换?”
……
“什么声音?”封爵耳尖地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正好又可以借此逃避夏云儿的逼问。
他皱紧浓眉:“唯一呢?他究竟在哪里?”
“房间!对,就是房间!”
夏云儿做捧心状,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佩服。
“唯一,你是不是在房间里?”
“是呀妈咪,唯一要睡午觉,不要打扰唯一哟。”
“嗷嗷嗷~好的好的,乖宝贝。妈咪一定、不会让人打扰你。”
封爵见状面无表情,只是二话不说地朝房间里走去。
“喂喂,都说不要打扰唯一了啊!”
“封爵!”
她想拉住封爵,但很不巧,刚买的拖鞋有点硬,一不小心离开了脚掌,身体不稳地向后倾倒。
“啊啊啊……”
“夏云儿!”
封爵本想直接甩开她,怎料夏云儿死死拽住他衣袖。为了避免离开时衣不蔽体,他只好努力“救”人。
可是……
“砰砰!”
“哇哦,好大声。”
夏云儿抬起头,就发现封爵压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好巧不巧地放在胸前。小笼包被他握在掌心,有种莫名的触感。
“啪!流氓!”
“睡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你还说流氓?”
“你……”
夏云儿气急败坏,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脸上羞红了一片。
“三十年感情,我竟不知道封氏总裁还有这种恶趣味?”
身后传来温润似水,骨子里却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夏云儿捂脸,这下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宝贝异常挫败,赵闰廷看见两人叠在一起之后,直接就推门出来了,可怜的夏宝贝为了表演逼真。故意躺在了床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闰廷,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就不能?”
“这件事,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封爵眼看着夏云儿被赵闰廷拉起来,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往上冒。
夏云儿被他的语气惊骇住,常年养成的性格,让她有如惊弓之鸟:“赵闰廷只是来帮我们。”
“帮?呵呵,夏云儿,你已经进步到和什么人都能做朋友?”封爵的话不无嘲讽,听着很不是滋味。
赵闰廷嗤笑,反而把夏云儿拉到了身边:“云儿,你不需要觉得抱歉。该觉得亏欠的人是他,不是你。”
一句话把夏云儿的理智拉了回来,她缓缓垂眸,捏紧了掌心。
“是他让你独自抚养了七年孩子,是他,一见面就想夺走唯一,也是他,亲手将唯一送上手术台,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封爵的眉宇之间,皱成深深的沟壑。他看向赵闰廷,后者依旧是平日里的温和模样。
但他确信,刚刚那随意的一番话,能对夏云儿造成影响。
“对……”果然,夏云儿抬起头,连表情都有所改变。
“他说的对,封爵,不管你做什么,最终的目的都是要抢走唯一。我绝不让任何人带走唯一!”
她说着便抱紧了夏唯一,脸色青紫,额上开始渗出细微的汗渍。
“妈咪,妈咪呀,唯一抱着你呢。谁也不会把唯一带走,因为唯一只是妈咪的唯一哦。”
“夏云儿,他的话你也信?该死,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一次?”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让你抢走唯一!”夏云儿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眼里布满了惊恐。握着夏唯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唯一只能和妈咪在一起,妈咪不让你救人。别人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干系?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唯一,妈咪不许,绝对不许。”
封爵攥紧了拳头,薄唇紧抿。她越是颤抖,就越让他觉得离自己更遥远:“该死的女人,难道你……”
“封爵。”赵闰廷忽然挡住了他:“你还不明白么?”
“唯一,扶你妈咪到旁边休息。”
“好。”夏唯一朝封爵复杂地投去一眼,似乎蕴含了不理解和些许……愤怒?
赵闰廷嗤笑,修长的十指握在一起,看不出他的情绪:“你不知道她有焦虑症?”
封爵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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