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小妻不好惹:晚安,中校老公

  彭帆正焦头烂额,处理一堆文件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彭帆,救救我!”馨月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彭帆的心揪了一下,奇怪的问道:“馨月,你怎么了?”

  馨月的声音非常吃力,带着几分痛苦:“我被人暗算了,救救我,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我........”彭帆有点犹豫。

  “求求你,我真的有事情想告诉你,”馨月的声音里都是哀求。

  “你等我,”彭帆的双脚似乎比他的思维还快,心头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双脚已经飞奔起来,向着外头跑去。

  外面下着暴雨,暴雨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雨水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透不过气,但他似乎没有察觉,他只感觉到自己足不沾地,以难以置信的极速朝前飞奔。

  雨水打在脸上,水花在脚下飞溅,空荡的小路上只有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

  他已经来不及去想,自己为何如此焦急,如此牵挂。

  终于,他站在了那条巷子口。

  谢天谢地,馨月终于等到了他的到来。

  此时的小巷里,几个面目凶狠的小混混正在商量这么处置他们的猎物。也许经过一场打斗,地上散落着几把黑色的雨伞。

  看上去他们都只有十七八岁,被暴雨淋湿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此时,面对地上的猎物,他们的眼中却流露出恶狼一般的凶狠和残忍,似乎非撕裂猎物以发泄心头的嗜血欲望不可。

  地上躺着两个黑影,一个蜷缩在垃圾桶边上,不停地抽搐。另一个黑影靠墙坐着,似乎伤势不轻。雨点打在地面上,溅出的水花隐隐带着血色。

  没有人看到巷子口跑过来的那个黑影,他们正在处理自己的恩怨。

  “臭婊子,你他妈的还真狠,敢开枪打我老大?”一个瘦削脸的小混混吐出流进嘴里的雨水,咬牙切齿地骂。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装着消声器。

  蜷在垃圾桶边上的黑影此时动了一下,用尽力气喊:“杀了她!”不过由于疼痛和恐惧,他的声音在颤抖,也并不高昂。

  一个矮个子冲到墙边的黑影前面,一脚踢过去,叫道:“老子要先奸后杀!”

  “奸你妈!”拿手枪的瘦削脸破口大骂,“老大摸她一下,就被她一枪撂翻,老子要一枪打爆她!为老大报仇!”

  地上的老大说:“好,打爆她哎哟,我的手要断了。”

  “等、等、等一下……”说话的是一个胖子,他一直站在最远的地方发抖,好像被围攻的是他一样。

  没等别人开口,挨了骂的矮子冲上来骂:“等你妈!死胖子!”

  胖子似乎习惯了挨骂,一点难堪的表情都没有,结结巴巴地说:“杀、杀人、要、要、要坐牢的。”

  地上的老大骂:“操你妈!她拿枪杀我就不用坐牢吗?”

  胖子说:“所、所以,我、我们、把她、交、交给、警、警——”

  矮子骂:“妈的这个都不会说!”

  胖子接着说:“是、是、交、交给警察,让她、坐、坐、坐牢!”

  地上的老大骂:“日你娘!她坐牢,谁赔我医药费?猴子,你他妈是不是要等我挂了才开枪啊?快杀了她送我去医院!”

  瘦削脸被胖子一说,也有点犹豫,就说:“矮子,你来开枪,先杀再奸,先奸再杀,都随便你。”

  矮子赶紧退后几步,说:“我不会开枪。要不,让老大来吧,起码可以算是正当防卫。”

  地上的老大骂:“你们两个杂碎,拿枪来,老子第一个先毙了你们!”

  瘦削脸听到前半句,正巴不得把枪递过去,听到后面半句,触电般又缩回了手。

  胖子终于找到机会插话,结结巴巴说:“老、老大,她、她有枪,可、可能、是、是、通、通、通缉犯,我、我们、抓、抓住、她,有、有、有赏金、的,可、可以、给、给、老大……”

  他结结巴巴说到这里,其他人的思路都快被他打上结了,好不容易明白了他的意思,矮子立刻猛拍大腿:“好啊!还是胖子聪明!老大,我们这就报警去?”

  地上的老大也振奋起来,说:“报警!当然报警!马上报警!胖子,这次你立大功了!”

  “可是,我们的通信工具被淋湿了。”瘦削脸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手机,还不停地往外漏水。

  “谢特!”地上的老大骂,“你不会打公用电话啊?”

  “是!是!”瘦削脸弯腰去地上捡雨伞。由于刚才精力过于集中,没有人看到一个黑影飞速朝他们冲来,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瘦削脸刚刚弯下腰,就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在眼前一闪,然后下巴挨了重重的一击,整个人划出一道向后的弧形飞了出去。

  没有人看到彭帆出手,等到他们听到惨叫声时,瘦削脸已经和他老大一起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身边的地上躺着他的四颗牙齿,带着一丝一丝的鲜血。

  既然出手,就不要给别人任何机会。

  彭帆一脚踢飞瘦削脸,身形借着惯性一晃,已经到了矮子的身后,矮子正要回头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偷袭者,自己的后脑勺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好在彭帆并不想置人于死地,这一拳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矮子双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从他们发现有人偷袭,到两个人被打昏在地,偷袭者只用了三秒钟。这样的身手和速度,让唯一还站着的胖子目瞪口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灵、灵、灵魂、骑、骑、骑士——”

  对于这样的蠕虫,彭帆懒得再出手,直接忽视了胖子和躺在垃圾桶边的老大,朝瘫倒在墙边的黑影走去。

  借着巷子口射来的灯光,他发现那正是已经昏迷的馨月。她靠着墙坐着,才没有倒下,但是周围的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馨月?”彭帆单膝跪在百合身边,轻轻地叫道。

  新月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看来她已经昏过去了。

  此时,地上的老大摸到了跟随瘦削脸一起飞来的手枪,顿时精神大振。

  “别动!”老大用手枪瞄准彭帆,尽力大喝一声,“这样的闲事你也敢管?真他妈活腻了你!”

  彭帆扭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动,继续低头查看新月的伤势。

  “你他妈的聋了?快点给老子滚,否则我一枪打死你!”看到彭帆没有反应,老大的胆子更大了,呲牙咧嘴地挣扎着坐了起来,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发着森冷的光。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往往最容易失去理智,自己的两个手下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别人打晕在地,让他这个老大感到很恐惧。这样的夜晚还在外面游荡的肯定不是好人,如果这个家伙打定主意要就那个女人,那么他也不会吝啬多教训他一下的。

  如果他躺在地上装死,而不这样挑衅的话,彭帆倒并没有想过要教训他,但是现在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手上拿着枪,彭帆不敢大意。

  “老、老大,别、别、别……”胖子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哀求老大。

  “闭嘴!死胖子!”老大破口大骂,“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人打死了!滚!”

  彭帆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地上的老大走去。

  “把枪拿来!”彭帆冷冷地说。他背着路灯光,因而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但这样越发让老大感到恐惧。连枪都不怕的人,不是疯子,就是魔鬼。

  “站住!我,我要开枪了!”老大吼道,但他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彭帆知道没有时间供他和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对台词了,于是伸手抹去额头的雨水,脚下加快步子,直直地朝地上的老大走去。

  他的眼睛放射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就算背对光线,也足够让对手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聚焦在黑洞洞的枪口上,他曾经接过标枪,但从未接过子弹,今天,看来是该试一试接子弹了。

  距离很近,只有三米了。

  地上的老大嘴唇在颤动,但没有发出声音,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抖动。

  彭帆的目光变得犀利,步伐更加坚定,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操你妈——”地上的老大一声怒吼,扣下了扳机。

  彭帆只看到黑暗中枪口有火光一闪而过,一丝暗淡的银光扑面而来。与此同时,彭帆脖子一甩,脑袋偏向右侧,弹头几乎擦着他的左耳飞过!

  然后才是“噗”的一声轻微枪响。

  躲开了!这是他异乎寻常的超快反应第一次躲开子弹的袭击!

  地上的老大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在三米之外躲开子弹。他犹豫了半秒钟,没有接着开第二枪,彭帆没有犹豫,闪过第一颗子弹,他的速度暴增,半秒钟之内已经抵达老大的身前。

  “砰!”在第二颗子弹射出之前,脚上的皮鞋已经踢在手枪上,手枪脱手飞出,再一瞬间,老大的手掌已经被彭帆牢牢地踩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地上的老大似乎忘了手上剧烈的疼痛,眼神空洞地看着踩在手上的那只黑皮鞋,喃喃地说着。

  彭帆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枪,正要往回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大:“说,刚才是哪一只手摸的?”

  他的手里提着枪,枪口正好对着地上的老大的头,地上的老大一脸惊恐地看着枪口,脑袋一歪,竟然吓得昏了过去。

  彭帆没有理会被吓得尿了裤子的胖子,走回馨月跟前,把她抱了起来。

  “彭帆?”被搬动的馨月在彭帆的臂弯里醒过来,看着彭帆正在淌水的脸,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你来啦?”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意外,好像早已料到彭帆会来救她。彭帆心头一酸,她以前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但他只是点点头,轻声说:“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馨月声音虚弱地叫住彭帆,“哥哥会找到我的……”

  彭帆愣了愣:“好。”

  彭帆带着馨月,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诊所里面。

  刘叔年轻时曾是战地医生,参加过越战,后来退伍,回到家乡开了诊所,小到伤风感冒,大到断腿折骨,没有刘叔搞不定的病人,刘叔俨然成了这里的神医。而这个当初为了讨生活的小小诊所,一开就是近半个世纪,当年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刘叔,情况怎么样?”彭帆问。百合被送进了手术室,说是手术室,其实就是在诊所的一个角落里挂起一块白布,圈出三个平米的空间。手术室只有一张极其简易的手术台,手术台上方挂着四根日光灯管,呈口字形,就是无影灯了。

  “情况不是很乐观。”刘叔如实相告,一边气定神闲地检查馨月的伤势,一边缓慢沉稳地说,“她肩上的枪伤已经严重发炎,而且伤口有撕裂的痕迹,现在还不知道是否伤到骨头,但应该没有伤到动脉——算是万幸了。”

  “枪伤?怎么这么快就发炎了,她在路上遇到一帮小混混……”彭帆解释说。

  刘叔抬起头,说:“难怪她身上有多处淤青,从颜色上看,并不严重,相信没有伤及内脏,她主要是在打斗中扯动了肩头的伤口,失血过多才不敌倒地的。彭帆,你到我房里的柜子里拿毛巾和棉被来,帮她把身上擦干,我要给她处理伤口。”

  “哦。”彭帆应着,快步走到起居室,在角落的老式衣柜里找出一床棉被和两条毛巾。但是拿来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办。

  “还站着干吗?”刘叔看着呆立的彭帆,“把她衣服脱了,水擦干,这样她会发烧烧死的。”

  “刘叔,我……这样不太好吧?”彭帆看了一眼馨月因全身湿透而显露出来的曲线,脸上一阵发烧。

  “既然你想救她的命,就不要在乎这些了。”刘叔拿起另一条毛巾,擦擦手,“我人老眼花帮不上忙,先回避一下,给你三分钟时间,你别浪费她的生命。”刘叔说着朝饮茶室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叮嘱:“别碰到她的伤口。”

  刘叔到饮茶室喝茶去了。彭帆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馨月微微起伏的胸脯,却不敢上前。

  足足犹豫了半分钟,彭帆终于放下手上的毛巾和棉被,走到手术台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摈除心头的杂念,然后轻手轻脚地脱去了馨月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他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正视馨月身上那些容易引起遐想的部位,但馨月细嫩的肌肤和姣好的身材还是让他呼吸急促。他赶紧用毛巾胡乱擦干了雨水,然后把棉被盖在馨月身上。

  彭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喊:“刘叔,好了。”

  刘叔走了进来,说:“你也出去换身衣服吧。我衣柜里有多余的衣服,不知你穿合适不合适?”

  “嗯。”彭帆应着,低头走到起居室去里。刘叔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彭帆找出一身看起来不是很老气的衣服换上,却再也不敢走进手术室,一个人坐在饮茶室,看着门外的暴雨依旧下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刘叔的咳嗽声在饮茶室响起。

  彭帆从沉思中惊醒,站起来喊:“刘叔。”

  “好了,没事了。”刘叔缓缓地走过来,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也看着门外的雨,叹了一口气,说:“唉,老了——才半个小时,手就发抖了,眼睛也花了,这气,都喘不过来了。”

  “谢谢你,刘叔。”彭帆说着,去倒了一杯冷茶,递给刘叔。

  九叔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彭帆。”

  “嗯。”彭帆坐下,继续看外面的雨。

  “她是你什么人?”刘叔问。

  彭帆没有立即回答,他在心里权衡事情的严重程度,好一阵,他才鼓起勇气说:“朋友。”

  刘叔停住正要喝茶的动作,也是好一阵才说:“真的?”

  彭帆咬咬牙:“是。”

  “只是朋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刘叔喝下一口茶,说,“不像你的风格。”

  “刘叔,”彭帆说,“真的,只是朋友”

  “彭帆,”刘叔说,“喜欢就要抓紧,不要等失去才知道后悔。”

  “刘叔,您不要说了。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彭帆有些激动地说。

  “唉,我就是问问,你激动什么?”九叔悠悠的说。

  “刘叔,我绝对不会和她有什么瓜葛,永远都不会,”彭帆说。门外依然风雨交加,凉意逼人。

  “好吧。”刘叔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说,“我要去休息了,你帮我把门关好。”走到门口,又说:“彭帆,我看着你和你哥长大的,你哥哥不在了,你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

  刘叔出去了。雨夜的灯光下,只剩下彭帆一个人独自坐着,犹如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城市的平静一样,他的生活,从此将不再平静。

  未经证实的统计,18世纪末英国政,府通过东印度公司自中国输入的茶叶,每年平均价值400万两白银,是同时期英国每年输入中国的商品价值的12倍以上。甚至有观点认为,正是因为中国茶叶使得西方各国看到了巨大的市场契机,于是卑鄙地用鸦,片来换取中国的茶叶,导致了鸦,片祸害整个中国。

  当然这些东西只有所谓的专家学者才有兴趣,这座城市的普通人谁知道这些呢?谁会在乎这些呢?他们不过只是喝茶而已。仅仅是喝茶。

  甚至,还有些人意不在茶,比如靠窗角落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面色沉重,犹如被股票套牢,焦躁不安。另一人则刚好相反,神情轻松,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有人注意他们,经济不景气,楼市狂跌,股市长绿,还有几个人有好脸色,看起来像杀人犯的都有。

  “到现在陆洺湛还没抓到,你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丹尼斯用手指点着桌面,盯着眼前的男人说。

  “我们在努力,”苏簧擦了擦额头的汗,拿起茶壶沏了一杯茶。

  丹尼斯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说:“别紧张,先让他蹦跶一阵子吧,老头子也在找他。”

  面色沉重的苏簧不听则已,一听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真想这么做?”

  神情轻松的丹尼斯悠然放下茶杯,丝毫没有体谅对方的一身冷汗,继续说:“他不放心我,当然要另外培养一个继承人。”

  不用他说出来,面色沉重的苏簧已经如坠冰窟。

  难道要让陆洺湛坐收渔翁之利吗?

  想到这里,他的面目开始扭曲,眼神中流露出惊恐,汗珠从额头噗噗地冒出来,滚滚而下。这一切被对方看在眼里,神情轻松的丹尼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论智商,论魄力,论心理素质,对方远在他之下。

  “放心,事情还没那么糟糕,”神情轻松的丹尼斯再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陆洺湛算什么东西,凭他也配,”一声冷哼,已经将内心的自信和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神色轻松的丹尼斯没有答话,若无其事地饮茶,直到将一壶茶都喝完,才放下二十块钱,起身离去。

  诊所里。。

  馨月从昏迷中醒过来。

  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心里猛然一震,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坐起来,但是刚刚动了一下,肩头的剧痛顿时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彭帆已经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你醒来了?”

  “嗯,这里……是什么地方?”馨月问,这时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朋友家。”彭帆随口说道。

  馨月看了彭帆一眼,她的心里多少感到踏实了一些。她强撑着想坐起来,但是才动了一下,马上又躺了回去。

  “你——”她话未说出来,脸上已经绯红一片,触觉告诉她自己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全湿透了,我帮你处理了。”彭帆说着,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袋子,“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不知合不合身。”

  彭帆一时间有点发愣,并没有及时接过去。

  “我出去了,你先换衣服。”彭帆将袋子轻轻放到馨月的枕边,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问:“没问题吗?”

  “啊?嗯。”馨月回过神,赶紧说,难道脱了自己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给自己穿一次吗?

  彭帆带上门出去了,馨月盯着门看了一阵,眼神有些失落

  她侧过身,扶着床头缓缓地坐起来,将袋子里的衣物倒了出来。彭帆倒是买得挺全的,除了衣服裤子,鞋子袜子,连内衣内裤都给她买好了。

  内衣有点紧,看来他低估了她的尺寸,纯属眼力的问题。衣服也不是她喜欢的颜色,她喜欢粉色的,而彭帆买的是黑色的。。帆布鞋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耐克标志,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冒牌的,耐克的袜子就更不用说了。她将鞋子放到桌子上,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最蹩脚的装备。

  这大概是她穿过的最廉价也最不合身的一身衣服了,但此时她看着这身衣服,心里却感到越来越暖和。

  “好了吗?”彭帆在门外大声问。

  “哦,好了。”她语气温柔地应道。

  彭帆推门进来了,端着一碗汤,一阵浓郁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来,喝点汤吧,这可是刘叔炖了五个小时的汤。”彭帆说着,用脚踢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谢谢。”百合说。

  没几下,一碗汤就喝完了。馨月立刻觉得胃里感到充实,原本虚脱无力的手臂,也有了一点力气。

  “再喝一碗吧,喝完汤,我们差不多就要出发了。”彭帆说着,脸色已不如之前轻松。

  馨月想问,看到彭帆顿时严肃起来的面色,便没有问,只是把碗递了过去。

  彭帆去外面盛了一碗汤回来,馨月接过来,喝了一口,才问:“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朋友那里,想办法出城”彭帆说,“你待在这里不安全。”

  “嗯。”馨月应着,低头大口喝汤。她没有道谢,因为突然觉得道谢太苍白,她对彭帆的感激也不是道谢可以表达的。

  彭帆看着她大口地喝完汤,接过汤碗,说:“天快黑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嗯。”馨月再次应道

  彭帆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去。

  “等等。”看到彭帆就要走出门口,馨月在床上转身叫道,“我……还想再喝一碗。”

  彭帆脸上掠过一次惊诧,点点头:“好。还有很多。”

  第三碗汤她喝得很慢,舀一匙汤,慢慢倒进嘴里,任它在唇齿之间流动,老汤浓郁的香味在嘴里蔓延,然后自由流进胃中。

  彭帆看着她慢镜头似的动作,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能暗暗着急。虽然他在馨月面前表现的很从容,但他的预感告诉他,这里不是安全之地,越快离开越好。夜色开始降临,正是出发的好时机。

  但是现在馨月却像个白痴一样,白白浪费时间——不,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她此时的神态,哪里像是在逃难,比他还悠闲呢。

  一碗汤,就那么几口,她足足喝了十分钟,彭帆也心力交瘁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她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汤,抬起头来说:“我们走吧。”那语气却像是有多么不舍似的。

  彭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接过汤碗出去了。他虽然不知道馨月在想什么,但他可以察觉,馨月对这样悠闲地喝汤的短暂时光充满留恋,也许她从来没有这样享受过普通人天天可以享受的生活,甚至在将来,她也无法再享受。

  馨月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时,彭帆正在茶室里和九叔喝茶。

  “刘叔。”馨月站在门口,轻言细语地叫道。

  刘叔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说:“我真希望有一天,彭帆带着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来看我,而不是一个朋友。”

  彭帆的脸色僵了僵赶紧站起来说:“刘叔,我们先走了。”

  九叔也察觉到彭帆的神色变化,说:“走吧,我一个老头子不碍事了。”

  九叔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起身走进房间去了,茶室里只剩下茶叶的清香在萦绕。

  “你可以走吗?”

  “可以。”

  “走吧。”

  “嗯。”

  两个身影闪出茶室,没入了外面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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