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是过来,你自己都很忙的。”她淡笑着。
“既然很快就是我太太了,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我的太太更重要的,”他拿着一栓剂用药,要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还要继续上药的。”
她挡住他的手,“不用的,我自己弄就可以。”
“既然是我造成的,应该由我来做这个。”见她依旧拦着他的手臂不松开,他笑笑,指腹勾过她脸颊,温柔地玩味:“又不是没有看见过,干吗现在跟我害羞。”
她睨了他一眼,不满地嗔怪:“原来你知道是你的错啊。”
上过药后,将毯子给她重新细细盖上,俯身捧起她的脸,“一定要去欧洲?”
她点点头,“是啊,难得你妈咪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也不愿意一辈子只做助理的。如果你去说情,她只会对我更加不满。所以这个机会我不会放过的。如果能做出成绩,她迟早有天会信任我的。”
他蹙眉说:“即便去欧洲,能不能换个时间,那段时间我在美国谈公事不能陪你一同去。”
“可是欧洲那边的行程包括新品发布会都已经做了最后确定,不可以再改时间的。”她想了想,侧过身,双臂环上他的颈脖,柔声说:“嘉伦,昨天你说的事情,关于孩子,我考虑过了,如果你喜欢小孩,我给你生就是。”
“真的?”他欣喜。
她含笑着点头。
几记深吻倏间落在她的唇上,继而拥她入怀,“谢谢你。”
她倚在他肩头,轻拍着他的背,轻笑一声。“现在放心不放心我去欧洲?我一个人去没有事情的,而且那边的治安也很好,我会每天和你保持通话视频,你担心什么呢?”
“担心你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他将她拨至与自己对视,语声愉悦:“回香港后正好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我很开心。对了,要不要坐我的飞机去欧洲,这样也舒服点。我怕你伤口还没有好。”
“不可以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摇头正色说:“我是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去那里出差。哪有普通员工坐私家飞机出差的,若是让你妈咪知道,更会对我不满的。”
额首相抵,他轻喃:“不用担心我妈咪,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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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法国的时候,什么都未有做,在酒店扔下行李,便只身来到巴黎市中心。
整个协和广场正笼罩在清晨浅橙色的阳光中,给初冬的寒意带来几分温暖,衬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有股沁人心肺的惬意。
此时广场两侧的三层喷水池中,被女神雕塑抱着鲤鱼鱼嘴中喷出几米高的水柱,万泉齐舞,水花飞溅,宛若飘纱。
临近上午,游客渐渐增多,忙不朔地拍照,频频闪现的闪光灯并不妨碍她难得的好心情。她喜欢喷泉,静静地坐在沿边,享受着喷泉飞溅到她脸上的水渍,浅笑盈盈地拨弄着池中的涟漪。
离开“污浊”的香港,尽管不过是暂时的离开,终是要回去那里继续接受深渊的烤炼,但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一股释放压抑后的轻松。
她微闭上眸,深吸了口清新别样的空气,享受难得的放松与悠闲。
在喷泉池边停留片刻,正要站起,蓦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四处看了看,未有发现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四周环望,戴上墨镜向西面而去。
香榭丽舍大道布满了最一流的奢侈品店,这里是她曾经在假期学习奢侈品鉴定时经常过来的地方。
除了学习珠宝香水设计与鉴定,每日还要必看一眼在这块世界商业黄金地段,甚至在世界各国商业黄金地段都占有一席之地的,享誉国际的奢侈品品牌CH,Cloud.Wah的店面,属于华云姿的品牌。
不仅在法国,每去一个欧洲国家旅行,学习或是进修,如慕尼黑,伦敦,苏黎世或是米兰,她必要去当地CH专卖店和华中在当地的广场。她要亲眼见证他们在这十五年间的逐步壮大,她期待他们的壮大,爬得愈高她愈开心。
因为只有爬的愈高,跌的才会愈惨。
冰凉透亮的橱窗正陈列着标识着“CH”logo的,美伦美奂奢华昂贵的珠宝腕表箱包,同时正映衬出她冷冷含笑的脸。
透过橱窗,她好似看到一个对准她的镜头,她猛然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她眉头紧蹙。
而后在其他地方随意逛了逛,直到兴趣缺缺,便回酒店。
刚一进酒店大门,等候已久的酒店员工迎上前,将她必恭必敬地引去前台,递给她了一张新门卡,说是给她升级了房间。行李已经给她搬去了新的房间。
有些疲累,未加多问,也拒绝了指路,拿过门卡径直走进电梯。
原来住的房间楼层已经让她满意,但是当电梯将她载到最顶层时,才瞬间反应到升级的含义。
划过门卡,轻推开门,一瞬间怔忪。
厚重的绒布窗帘前,一个人影正单手环臂斜依在窗侧,悠闲地翻看着手机。柔和的阳光勾勒出他本就英俊有型的轮廓和修长的身型。
“我知道华公子不会放过我,没想到这么快。连房间都替我换好。”她淡定地关上门,摘下墨镜随手扔在吧台。
他放下手臂,缓步走向她。“这间酒店属于华中旗下,在世界都有连锁,给你升级房间,不过举手之劳。”
“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多管闲事?”她笑说。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项间,“我只管你的闲事。”随即抬起手机,“让你来欧洲果然没有错。你在这里的笑容比在香港时要真实漂亮的多。”
看到手机里她在喷泉边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各种一瞬间,她蓦然回头,“你偷拍我?”
他淡定地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喜欢管闲事。”
“没想到华公子还有这个变态的嗜好。”她冷笑。
他在她颈边低低一笑,“是啊,不过我只对你变态。”
她拂开环在她腰间的手,“你来这里不合适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在美国谈那项全球瞩目的并购案,所以他也放心让我来这里。现在......”
他摇头打断:“不过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在香港。到目前为止,我暂时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想怎样?”她蹙眉。
他抬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手停伫在她的脸颊,语气不再玩味:“Elaine,我很想你。不管你恨不恨我,这段时间能不能和我好好相处。我只要你的几天,只有我们两个,不要去想其他人其他事情,也没有其他人打扰我们。”
话音落下,他低头,吻轻轻落下,温柔辗转。
吻正要深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梓榆忽然清醒,仓促地推开他,“又想让我背叛他?”
“你已经背叛他了。”他捧起她的脸,似要望穿她的眸底,一字一句:“其实你已经对我动心。”
看到记忆深处的眼神,她微微有些愣神。瞬间回神后躲闪着他的眸光,从他怀中挣脱出,环视一周,只见排放齐整的行李箱一旁还有几个陌生的行李。她淡笑:“你习惯为别人做决定?即便同意让你做几天的地下情人,我也未必要和你住一个房间。”
“我可以保证,你在这边的作业,即便你不想我帮你,我也不会给你添额外的烦恼。回香港后,我会挑选一天送你一份大礼。”他俯身在她耳畔吐息:“我只要你的几天,做我的女人。”
她眼帘低垂,随即玩味一笑。“你不怕被拍?可是我怕的,尤其我和他的拍拖还有订婚都有公开,记者整天跟拍我。如果被拍到我和你怎样,你不怕天下大乱?”
“如果连不让记者拍到的能力都没有,我也没有资格掌控整个华中。当然我不介意公开的。我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他半认真地说。
“不做地下的,难道要光明正大?”她一挑眉。
“等时间到了,我会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你信不信?”眸中流露的认真让她略微失神。
“他是你的表弟,你姑姑的儿子,你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不怕伤害你们的关系?”她看着他问。
“该伤害的,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伤害。”他喃喃说,又蓦然拥住她,“今天能不能不要谈这些,就陪陪我,我不在乎有几天的机会,但是这几天,做我的女朋友,和我开心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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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来到纳赛河畔的艺术大桥。从背影望去,两人犹若初恋的男女,很是赏心悦目,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
“你喜欢这里?”看见艺术大桥上密密麻麻的同心锁,她失神。这里记载着十五年前的曾经,她想忘记,可又不自觉地想起,纠起她心头的痛。
“你信不信这个?”他拿出一个似是早已准备好的锁。
“同心锁?我不信的。”看见他手中的锁,她嗤笑一声,“不要告诉我你信。堂堂华公子会相信这些小女生相信的东西?”
“我也不信的。但是我想尝试着相信。属于我的,不管多久,都会再次被送回我身边。所以我愿意相信这个。”
感觉到他的话中有话,她面向河畔,不明就里地轻轻摇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拿出笔,在锁上写了些东西,将锁扣在桥栏上后,抬手把钥匙扔进了河里。
“你还真信?”她讶然。
“想不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他笑问。
“没有兴趣。”她转身离去。
望着她淡漠的背影,他的表情柔和。几步追了上去,将她的围巾拢了拢,重新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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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酒庄?风景很美。”又一个曾经的记忆。
“祖父的酒庄,本来留给了我爹地,后来我爹地转赠给了我。每年夏天我会来这里。”在古堡的花园的长椅上,他紧揽着她。
管家很高兴地给难得来这里的主人递上陈酿的葡萄酒。
她轻晃酒杯,再放在鼻边轻轻一闻,赞叹道:“很不错的酒。”
“果然和会品酒的人一起喝酒比较有意思。”
“尤其是和女人?”她玩味。
他抿了口红酒,淡淡说:“你是唯一和我一起喝过酒的女人。”
她心下一沉。
随即抬眉一笑,“哦?你的那个子婼没有和你喝过酒?”
再迅速摇了摇头,满脸的歉意:“Sorry,一个合格的替身不该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替身。”他倏然接口。
她轻笑出声。“他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是替身。其实,是不是又怎样呢?我不在乎的。”
“梓榆,你累不累?”他幽幽开口。
她耸耸肩,似明白又不明白,不在意说:“哦,你说现在?现在我真的有点累。坐了将近十小时的飞机,又自己去逛了逛,回来后再看到你,你说我累不累。”
他拿过她手中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放在了花园露台桌上,横抱起她,“我带你去休息。”
“不会在这里?我现在真的很累,不能伺候华公子你的。”她轻笑着。
“所以现在带你去休息,”他在她耳边暧昧地玩味:“否则我怕你今晚会撑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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