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夜离从洗浴间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她就那样坐在洗浴间的地上,抱着膝盖,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一夜。
没有穿衣服,身上又湿漉漉的,呆呆的站在窗前,冷风一吹,乔夜离身上一阵寒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裴锦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桌上他的文件还在。对于黑白两道的很多人来说,那些是做梦都想得到的机密文件,如今的裴锦宇,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简单的豪门少爷。
白道他是乔氏集团和慕容集团的董事长,资产数百亿,是国内极有名望的富豪,黑道,他是这个城市唯一能与林子宁不分伯仲的人,凡是道上人,无人敢不给他面子。
他什么都有了,可是他们都遗失了彼此。乔夜离无奈的回身,准备穿衣服,可是她的衣服散落一地,都给裴锦宇扯破了。床头有崭新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乔夜离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像是某知名服装设计大师的风格,华贵而不失端庄大方,看上去清新明媚,自然也价格不菲。随手扔在地上,乔夜离苦笑,锦宇,如此费心又是何苦?
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大概因为太累,很快乔夜离便沉沉睡去。梦里那个朝她温暖微笑的锦宇,面容在漫天大雾里渐渐消失,虽然很累,她仍然拼命往大雾深处追逐,甚至用力的哭喊。她说:“锦宇,你去哪儿,带上我。你别走。
“夜离,我在。”乔夜离在是被耳边温存熟悉的声音从梦魇里唤醒,睁开困疼的眼睛,裴锦宇正紧紧抱着她,满脸复杂的神色。“夜离,你做梦了。”他看着她淡淡说,让她觉得心安。
“锦宇,有个人一直冒充你,我讨厌他,讨厌他!你赶他走好不好?”乔夜离思想有些混沌,抓紧裴锦宇的衣领,头埋在他胸前,眼泪还是在扑簌扑簌的流着。裴锦宇抱着她,安静的听她抱怨,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不过,握着乔夜离肩膀的手却在不断收紧,他自己未曾察觉到,而乔夜离只顾着哭泣,也未曾在意,待到裴锦宇冷静下来,低头看乔夜离才发现她的肩膀淤青了一大片。
“夜离,你又梦到以前的锦宇了,是不是?”裴锦宇拉起窝在怀里的乔夜离,看着她的脸,冷冷的问,“要他带你走,夜离,你想去哪儿?”乔夜离抬头怔怔的看着满脸危险神色裴锦宇,不敢说话,那个不属于她的锦宇又回来了。
“夜离,你真是学不乖,和若汐比起来,你实在笨的让人无话可说。”裴锦宇放开乔夜离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难怪当日,你会把你的锦宇输给若汐。”一句话像跟尖锐的刀,突兀地扎进乔夜离心里最脆弱的地方,那是她心里最不可触碰的死穴。
裴锦宇,这个曾经连一滴泪都不舍得她流的男人,就这样轻易而举得将一把刀刺了上去。未曾有半点犹豫和不忍。
是的,是她把她的锦宇输给了若汐,谁也怪不得。那么爱她的锦宇,彻头彻尾的被她伤了心,在他们发誓要一世相守的时候,离她而去,娶了若汐。可是啊,锦宇,当初,你何曾愿意听我一句解释?那么不信任,你可想过,那时我的心情是怎样?被林子宁囚禁着,看你和若汐结婚典礼的录像,锦宇,你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绝望吗?
她的妹妹抢了她至爱的人,爸爸像交易品一样,将她卖给黑道老大,自己日日被囚禁,家里却热闹非凡的为妹妹举办婚礼,连她所爱人也完全摒弃她,那些日子,她甚至想,就这样死了也是好的,不吃不喝,整天就是呆呆的坐着,一遍又一遍看若汐和锦宇结婚典礼的录像,然后,就这样看着,慢慢陷入昏迷。
林子宁派人通知云信来接她的时候,乔夜离已经是奄奄一息。若不是云信费尽心思救她,只怕她已转世为人,如果能有来世的话。乔夜离不自觉的已经低下头,自顾自的陷入过去的回忆里。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正危险的看着她,直到,皮带打在身上,引起刻骨的疼痛。
没有穿衣服,每一次都狠狠打在皮肤上,所到之处,皮开肉绽。“夜离,你的锦宇已经死了,重复我的话!”裴锦宇又一次甩下做功精良的皮带,冷酷而不容抗拒的说。乔夜离用手臂护住身体,皮带甩在胳膊上,很疼,说了那句话,也许就可以停住这样的毒打,可是,乔夜离咬着唇,摇着头不肯开口。唇上淡淡的血腥味开始泛滥。
“夜离,不要指望我会心疼你就停下,重复我的话。”裴锦宇继续挥着皮带,乔夜离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她的整个思绪已经混乱不堪,只有疼痛。“夜离,重复我话,你的锦宇已经死了。”裴锦宇恶魔般冷酷的声音,依旧缠绕在耳边。随着而来的是残酷的皮带和疼痛。
“夜离,说,你的锦宇已经死了!”“死了,我的锦宇死了,我的锦宇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乔夜离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崩溃一般哭喊起来,喊这些话似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她虚脱的将整个身子到会床褥里,连皮带甩在也不再躲避,她心里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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