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说的话影响了欧阳炎,无形中叫欧阳炎产生了一种自卑,不好意思跟夜灼翼提起带她回家的事,特别是见夜灼翼自从小桑走后神情有些低落
“翼,小桑进入昆仑门其实真件好事,昆仑门我也听我师父说过,势力很强。再说,小桑不是说了吗,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人和人相处长了都会有感情……”试着宽慰起夜灼翼来。
夜灼翼笑了笑,知道他的的意思,摇了摇头。
“小桑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欧阳炎对有关夜灼翼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翼,快说说,一定很有趣!”
夜灼翼想了想,便讲起了那些弟弟们。
自从夜灼翼有了花无惜,接着一个一个地孤儿领回来。最大的有十七岁,最小的有三四岁,最多的时候大约是九十几个孩子。
为了照顾这么多的孩子,她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一到开饭的时候夜灼翼站在门口,一手拎着烧火棍,一手拢着嘴高声喊道。
“吃饭啦——”
话音一落满院的孩子都向这边跑来,只有年纪稍大的孩子才会慢慢走着。因为夜灼翼做的菜、烧得饭他们最为爱吃。
花无惜则拎着一根小烧火棍站在门口敲打着涌来的孩子们。
“排队,一个一个地来,排队,一个一个地来……”
吃过饭大一点的孩子留下帮助夜灼翼收拾残局,小一点的孩子又蜂拥出去玩耍,因为他们知道等夜灼翼忙完就开始做功课了。
欧阳炎听到这里惊讶地看着夜灼翼,眼前生动地浮现出夜灼翼拎着烧火棍,拢着嘴高声喊道吃饭啦那个情景,那竟然是眼前静如处子的夜灼翼?
“没有想到吧?那时的我每天都干劲十足,忙忙碌碌,过得很充实。”夜灼翼微笑着,“孩子们大多数年纪小,不听话,捉弄起人叫你无可奈何。”
“后来呢?你怎么管教的?”欧阳炎越来越有兴致。
“比如无惜吧,他到我的身边也很小,见什么吃什么。第一次吃辣椒辣哭了,第一次吃没熟透的果子酸哭了……其实有些事你告诉他他未必听,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慢慢就明白了。”
“他们不打架吗?”
“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得,一个个精力旺盛的很,没有一天平静的。打了架我叫他们面壁思过,结果没过一年那面墙就叫他们抠出许多洞来,像蜂窝眼。”
“哈哈!”欧阳炎大笑起来,“他们……唉!翼,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
“后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长大后都有了自己各自的生活。他们多半都是做生意的,有茶商、有布商,还有卖酒的。有一个弟弟特别喜欢吃馄饨,我告诉他喜欢吃馄饨自己就做出最好吃的馄饨,长大后做出的馄饨是我至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后来他摆了个馄饨摊,娶妻生子,小日子过得很红火。还有一个弟弟绣花绣的特别好,我教他缝制衣服,后来回到家乡成了一个裁缝师。还有一个弟弟……”
夜灼翼就像拉家常一样跟欧阳炎讲起那些弟弟们小时候的趣事、长大后的生计,都是一些平平常常人们生活情景,既没有江湖的样子,也没有修真界的影子,可那种富足快乐的情感不经意地流出,让欧阳炎不禁想起夜灼翼犹如天上明月般脱俗的人,过的竟是再世俗不过的日子,最高雅的不过是每日读书写字,但那些细微的小事却透着一种温暖。
“他们还回来吗?”
“有几个常回来,大部分路途太远多年都没见了。”
“你没教他们弹琴?”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弹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琴音的。他们很普通,就该过普通人的日子。再说,普通人的日子不好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还是你念给我听的呢,呵呵。”
“……翼……”欧阳炎握着夜灼翼的手,一双凤目流转着异样的神采,这个时候他的翼叫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心疼。
夜灼翼笑了。
“有心事就说吧,别闷着了。”
欧阳炎微怔,略带着尴尬。
“翼……还真瞒不过你……”这才吞吐着说出,希望夜灼翼陪他一起回家,看望阔别五年的父母。
要求见父母就等于挑明了关系,这也更进一步不言而喻地表明了和夜灼翼的关系。而夜灼翼如果同意,就表示同意了这种关系。
夜灼翼自然清楚欧阳炎的意思,微微点了下头,别开视线,像是略带着一点羞涩。
如此最好,正和她意,但矜持还是需要的。
“翼……你同意了!是不是!”欧阳炎激动地紧紧抓着夜灼翼的手,
“不要忘了把我的实情告诉两位老人家。”
欧阳炎心情大好,难得地调笑一句。
“什么实情?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那些弟弟?我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啊?”
夜灼翼扑哧笑了。
“你啊!”
欧阳炎双手握着夜灼翼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深深注视着夜灼翼,双手一紧,再不放开。
此生都再不会放开!
对上欧阳炎那动情的眼神,夜灼翼顿觉如芒刺背,逃开了似得垂下了头。
欧阳炎家里的生意虽然做到了京城,家却在扬州以北一个很小的镇里,据扬州只有三四天的路程。可能是近乡情怯,让欧阳炎一时又有些犹豫,先是带着夜灼翼游遍了扬州各处的名胜古迹,然后出了扬州走走停停,兜了好大一圈,本来三四天的路程却耗费了一月有余才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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