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褚和我结婚,就成了当家人,算起来,他赢得还真不少!
裴恒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吧。
裴恒会赢什么?
商业上更大的利益?那是自然少不了的。
直觉告诉我,他得到的可能并不只这些。
无往不利的妖孽,现在竟然有了孩子?上天真是对他厚道!
东方褚凑上来,忽然吻住我的唇,轻轻的一碰,宛若风吹落叶,迅速又离开。
他还真是庞若无人,裴也还在身边呢,我忍不住耳根一片火烧,“你……你吻我做什么?”
“呵呵……只是提醒你回神而已。”他揶揄的浅笑,“喂你吃饭也蛮辛苦的,举着菜大半天不见张嘴。”
“哦……对不起,我……”
裴也从我身后长臂一伸,环住我的腰际,头搁在我的肩上,笑道,“用不着对不起,明显是他占了便宜!”
裴也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觉得这个姿态很诡异吗?
我靠在东方褚的怀里,他却这样抱着我,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我们三个玩什么什么呢!
我不自然的动了动,东方褚猛然推开了裴也搁在我肩上的头,“裴二少,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去酒吧钓几个女人陪你玩玩,没有必要缠着我的未婚妻。”
“喂,东方褚,你也不用这样吧,毕竟我和莱可是在一起七年呢,我们亲亲我我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什么鸡不生蛋的鬼地方呢!”
东方褚绷着脸,冷森森的直视着他,“你们以前怎么样我不想管,总之,明天是我和陌莱的婚礼,你最好不要做一些太过分的事情,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明天莱就要出嫁了,好舍不得呢!”裴也却又一次贴在我的背上,故意的挑衅的在我耳边亲昵的道,“莱,我好伤心,你就要变成别人的新娘子,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抛弃我……”说到最后,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哭腔,幽怨的收紧揽在我腰上的手。
阿依达和苗梦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我们三个,就像是看三个小孩子。
我不得不撤离东方褚的怀抱,转身安慰裴也,“出嫁了,也就是加了个身份而已,呵呵……我们还是朋友啊,你还是一样保护我,不是嘛?”
看着他过于白净清秀出尘的脸,心中难过,不舍,依恋,纠结,五味陈杂。
七年,这个默默陪伴我的男人,一直充当着我男朋友的男人,以后只能是我的朋友了。
以后我们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拥抱,不用在人前人后的暧昧不清,不用充当我的保镖兼司机,也不用在我伤心费心的时开导我,不会再想方设法的将我带去有裴恒在的地方,更不用提醒我去想念他。
以后,将没有人在早晨纵容的看着我睡上一个小时,也没有人和我争执该开车去哪兜风,更没有人再陪伴我做一个懒洋洋的宅女。
我也不必去为了吃什么喝什么和他争执大半天,更不用不情不愿的穿他选好的衣服,也不必再忍受他无止尽的唠叨抱怨。
为什么我会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么多?
这种割舍就像是忽然动了大手术,切掉了一半心,切掉了一半肺,切掉了许多回忆,剩下来的,只是一个空壳子。
我想问,裴也,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一个假的男朋友,还是一个真知己?我们的感情也被裴恒凝结的变形,他像是另一个裴恒,又像是我的姐妹,还像是我的兄长。
为什么总是在即将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泪水滴落之前,我听到东方褚的声音,“莱,以后,你要跟我形影不离,没有必要让他保护了!”他将盘子放在一边,把我拉起来,“裴家二少打点着裴氏赌场,忙的很,吃喝玩乐泡女人,哪还有心思当我东方夫人的保镖?”
“当然,如果你能保护得了她,我不介意退出!”裴也说完,似笑非笑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甩门离开。
我叹了口气,“褚,你不要介意,裴也只是一时伤心。”
“哼哼……怕不只是伤心这么简单!”他拉住我的手,“穿上婚纱,我们去花园拍婚纱照,正好阿依达做我们的金牌摄影师!”说着,对苗梦道,“妈,约好的化妆师到了吗?”
“到了,他每天都准点过来,就等着陌莱醒过来,我已经吩咐人把他叫上来了!”苗梦说着,和阿依达帮我换婚纱。
有阿依达,有东方褚,我的生命算得上完满了吧?
可为何身体和心里都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 * *
阿依达搬来东方家,已经住了一个月,但是,她见到冷靖远,却是在今天的晚餐时间。
前一段时间,东方褚将冷靖远派去了国外。这么做,无非就是巩固他在公司的势力,将冷家的在东方财团的力量逐步分散削弱罢了。却也让我松一口气,如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阿依达迟早会知道冷靖远是我的生父。
阿依达坐在了冷素素曾经坐的位子上,她和冷靖远中间,隔了一个刺头——东方浅!
老爷子对我慈爱的笑,“莱,明天就是婚礼了,紧张吧?”
“呵呵……还好!”大半年不见,他们都没有太多变化,看着反而更感觉亲切了,想起当初苗梦的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禁慨叹缘分的奇妙。“对了,明天带我走红毯的人是谁?”
“当然是我啊!”东方褚失笑,“睡了这么久,睡傻了?”
“不是……我是说前面那一段。”说着,我看向阿依达,这一部分应该是阿依达来安排吧!
二夫人却抢言,“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冷伯父带你走吧!”
阿依达迅速道,“莱,我已经安排了裴也带你走,你们在一起七年,他一直替我照顾你,你们就像是兄妹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这一次,阿依达把话说得很强硬,很直接,也很完整——她是在宣布自己的决定权。
说完时,看了冷蔷蔷一眼,眼神狠硬,晃动着多年前那个风风火火的阿依达的影子,像是在说,陌莱是我的女儿,没人能抢走!
她手中的刀叉划得盘子嘶嘶刺耳的响,满桌子人寂然无声,气氛僵硬。
我笑着和缓气氛,“我也希望是裴也,这家伙今天闹脾气,打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东方褚宠溺的给我夹菜,“大不了我就跟他道个歉,他不是那么小气记仇的人!”
二夫人和冷靖远的脸色沉了下去,而东方浅则毫无表情的凝视着我,他盘子里的食物一动没动,醉醺醺的眼神中满含悲哀与同情。
同情?悲哀?是在同情我没有父亲带着走红毯吗?是够悲哀的,可我不需要同情。
看向冷靖远,心中自嘲,我没有与这个害死我母亲的男人成为仇人,算是格外开恩了。
如果阿依达知道他就是我的生父,怕是会直接用手中的刀子捅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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