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褚的声音钝重短促,显然是在激情“忙路”,“哼……你问为什么?你差点毁掉我的计划……你根本不知道,我从裴恒手上救下你有多困难?真是猪脑子,竟然想杀了她……早知如此,你干脆死掉算了……贱人……”
他低吼着,沉欲无法自拔,又怒火中烧,“她是裴恒心里最重要的人……这就是交易……你少找她麻烦!坏了我的大事,我绝不饶你……”
“褚……啊……嗯……”冷素素肆意迷乱的**,沉浸激情,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这样亲耳听到,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竟然这样在家里公然偷情?!
是冷素素终于按耐不住了吧!她不想失去东方褚这个优良情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铁锤击中,顿时失去了跳动的能力,手脚冰冷麻木。
此时,我想冲进去杀了东方褚!
这是那个曾经在游艇上,吹着海风与我相拥而笑的男人吗?
这是那个曾经抵着我的额头,说他和冷素素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吗?
这是那个在晚餐时,握住我的手,说一见钟情的男人吗?
可笑的是,他就是,而且,正在准备跟我结婚!
果然,陌莱,世界上没什么怜悯是属于我的!
自嘲的扬起唇角,无声苦笑。
刚才那个打电话给我的人,是谁?
凯文?东方浅?还是冷索?冷靖远?冷蔷蔷?
他们是嫌我活的还不够痛苦,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木然转身,赤脚踩在地毯上,寂静无声,只有那里面纵欲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如此清晰,震彻我挣扎的灵魂。
回到房间,不想让自己太沉痛。毕竟,东方褚和我结婚只是一场交易,他说的很明确,并不是背叛我什么,我也不算他的什么人。
我何必去计较一个根本就不爱我,又擅长逢场作戏的男人?!
拿到护照,我就可以离开,成全他和冷素素也好。
睡一觉,心情就好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安眠药,拿出一粒……刚要服用,电话铃声又响起,我迅速接起来,那边却是阿依达的声音。
“莱,明天你有空吗?”
“有。”我在她开口之前迅速说,“妈,我和东方褚很快就要订婚了!”
怕自己会抗婚,更怕会崩溃,在心底一再的重申,这个男人只是个善于自控的商人而已,我没有必要去伤神动怒,握住电话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气极颤抖。
半晌,我才听到她的声音,“莱,本来我希望裴恒能给你幸福的,是我害了你,不要怪妈!”
我的泪和辛酸在一瞬间决堤,走到卧室阳台,颓丧的坐在躺椅上,“妈,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豪门里没有爱,没有亲情,没有温暖,东方褚是个目的明确的人,他不会像裴恒一样悉心保护你,虽然我这些年在外面,可你和裴恒的一切,我都知道,莱,妈从没有抛弃你,只是妈忘不了你妈咪陌青,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来爱你!明白吗?”
她总是会将我当成陌青,无法忘记痛苦,如何有爱?
阿依达的声音很遥远,却无限慈爱,我听得出,她已经泪流满面。
东方褚的确是不会和裴恒一样悉心保护我,因为他没有必要,我也没有必要怪他什么,他刚才对冷素素说的也对,“这就是交易”,我们彼此都有目的。
裴恒虽然将我保护的很好,可也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奴罢了。
迅速擦掉泪,我扬起唇角,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调整声音,“嗯,我明白!”那边没有反应,我又说,“妈,我爱你,也感激裴恒照顾我这么多年,能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只是我不应该让自己再沉溺在不合适的感情中,我……不后悔和东方褚在一起。”此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明天到裴家来一趟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也该和裴恒面对面的认真聊聊,东方褚所做的一切我不好评价……如果你不想一个人来,可以让东方褚,或者二夫人冷蔷蔷陪你过来。”
“好!”
挂断电话,我竟然看到东方浅站在楼下花园的路灯旁,身上穿着黑色的锦缎睡衣,静静仰头看着这边,一张俊美的脸在那片白色的光氲中,看上去森然可怖,宛若是异世界来的吸血鬼。
他的声音温润含笑,“莱,我知道你睡不着,下来陪我走走好吗?”
此时,像是忽然回到了初见他时,餐桌上那种简单纯真,喜怒藏不住的人。
但是,掩盖在那表面下的灵魂,就像是一个静候猎物的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突袭。他在餐桌上端起酒杯时的眼神,太过森冷,我不得不防。
“我有点困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感到很亲切,不要拒绝好吗?我一直在为你失眠……真的,我知道你和大哥要订婚,只是聊聊天而已,你就这么无情吗?”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会装可怜的男人,他和东方褚是敌人,应该与我无关,而且,从亲情的关系来讲,他还是我的表哥,敞开天窗聊聊也好。
“好,你等一下!”
* * *
三分钟后,我裹着睡衣,站在了他的面前,“那个电话是你给我打的?”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大哥是个怎样的人而已!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他比我更阴暗!”他说着,拉住我的手肘,走向花园深处的凉亭,“过来,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礼物?”我看着他微笑的眼神,只觉的冰寒刺骨,越往花园深处走,越惊惧,“浅,我……太晚了,我不想去。”
他打断我,“你不喜欢收到有惊喜的礼物吗?”说着,脚步更加仓促,拉着我一路小跑……
绕过巨大的花坛雕塑,穿过柔软的草坪,再往前面就是一大片紫藤花架装饰的花廊通道,绕过通道就是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他拉着我进入花廊,猛然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嘴,陡然的窒息让我下意识的疯狂挣扎,东方浅迅速将我的手拉向背后,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腕,“唔唔……”
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任我怎么挣扎,也逃脱不掉三个大男人的钳制,口中被塞了一个布团,被他们迅速绑在了花廊的柱子上。
“少爷,我们把风。”
东方浅一摆手,他们迅速撤离。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本是我表哥的男人。
他扯掉了身上的睡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是冷家造的孽!是冷靖远造的孽!
他一只手伸向我的睡袍内,肆意蹂躏,另一只手拉起我的腿,架在腰间,身体紧贴上来,咬牙切齿在我耳边低沉森冷的说,“莱,你知道吗?我从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可我却相信你,你说我是富贵命,我就是富贵命。你让我知足,可我无法知足!”
我瞪大眼睛,哭都哭不出来,仰头看着花架上扭曲的藤蔓,感觉那就像是他的灵魂。
他狂吻着我的脖颈,忽然又佞笑鄙视我的双眸,“我是东方家的继承人,可老爷子从不正眼看我,他把他的父爱全都给了东方褚那个混蛋,凭什么?那个孽种和她的妈妈都该死,东方家的一切都是冷家给的!我要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也包括你!”
“@#¥%%%……唔唔……”我拼命摇头。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身体,我知道你是裴恒的人,你的一切我都彻底查过,哼哼……我恨裴家那群阴险至极的人,也不屑碰属于裴恒的女人,哼哼……”
我从不属于谁……他不碰我的身体就好!
谢天谢地。
可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干什么?
他从花架上扯了一个藤条,“我要让东方褚知道,从我手里抢到的东西,都是被毁掉的!”
不!
他狠狠的甩起藤条,抽向我,“啪!”
“嗯……”皮开肉绽的痛楚,锥心刺骨,让我的冷汗猛然冒了出来,我听到皮肤被藤条撕裂的声音,那条明显的血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腹部。
东方褚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在客房快活,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凯文,凯文……想狂喊,却因为口中塞着布团,只是徒劳。
“你爱他吗?他有什么值得你付出?我知道你是来帮他的,可他并不喜欢你,我一直在监视你们……他从没有碰过你!”
他森冷的狞笑,像是一个等着把我撕碎的野狼,“知道他半夜都去哪吗?呵呵……我想你不会喜欢听到关于他那些情妇的事情,冷素素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藤条像是毒蛇一样,一连五六下,打得我颤抖不止,额头豆大的冷汗不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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