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老天爷,娃娃脸,说变就变。
变态男比娃娃脸变得更快,也才一瞬间的过程,脸色就沉下来了。
他爱变脸,脾气捉摸不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见怪不怪。
反正这可是在大街上,他也不可能像在家里时,一不高兴就把我按倒脱光衣服就地正法吧?
仗着大街上人多,不把他的阴郁当一回事,依然兴高采烈地血拼去。
香港是个功利的社会,我一直都知道。身受其境感受得更加贴切。
比方说,以前我专门购过季时装时,店员虽然不算热情,但服务也挺周到。而这次,身旁跟着个超级凯子,店员的态度倒变得虚假起来,唉,嫉妒害人不浅啊。
我知道凭我的姿色,还会有金龟男替我付账,她们的条相并不亚于我,对不如她们的人来说,还真可谓是挑战心理承受度。
可是她们又怎知,在光鲜背后,我可是付出了血一样的代价哩。
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我也不例外,压起马路来,还真是虎虎生风,巾帼不让须眉。
我不知道变态男替我刷掉了多少钱,但看店员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
尽管心里也有小小的愧疚感,可一想到这些天被他操成那样,也就不客气了。再加上人家也一副很享受的二世祖模样,心中小小的愧疚也抛到脑后去,一心一意血拼去。
有免费的买单金主,百年一遇啊。过了这个材,就没那个店了。
在夜幕降临长达三个小时后,终于踩着疲惫的步伐带着丰收的胜利果实打道回府。
上了车,我才发现,全身酸痛得厉害,瘫在座位上动也不动了。
变态男也有些疲惫,但比我好太多了,至少他眼神还清亮,精神也神采奕奕的。他在我耳边吹气:“宝贝,看在我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今晚可要热情些哦。”
我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左右开弓,一边印一个吻,眉开眼笑,“一定,一定。你比之扬大方多了。”也不是之扬不大方,而是当时他还没正式继承家业,手头上的钱虽然也比平常人多很多,但他老娘管得可严了,生怕他会偷偷给我当妻奴,控制得很紧。不过之扬对我也算不错了,发了薪水就会给我买衣服,每件决不低于四位数,也算对得起我了。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动物,夸现任男人比上任厉害,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发一百个誓,我真的没有拿变态男与之扬比。也不知是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还是不小心触到他的火山按扭,话一说完,火山就暴发了。
“又是纪之扬,今天你一整天已经练了无数次了。”台风席卷,赶紧找地方躲。
可惜我没地方躲,我还试着与蛮横的台风讲理呢。
“也不过才三次嘛。”哪有他所说的无数次?
第一次是在马术场里,他问我会不会骑马。我说会,“以前之扬教过我。”我也会骑马,只不过以前的座驾是老母马一匹。
当时他脸色就沉了,放开我,马儿奔得飞快,吓得我赶紧抓紧了他。让他抓到一个理由嘲笑我:“这就是你的骑术吗?”
第二次,有购得的所有服饰中,有一件超出了五位数,并且万位数还是接近十万位数的那个,当时我兴奋极了,“VERSACE当季经典款,哦,老天。终于买到了,以前之扬也想替我买,我嫌贵,没能买呢。想不到这个希望你帮我实现了。”
当时他的脸色已经有着暴风雨的倾式,但我只顾着沉浸在兴奋中,没能注意。现在想来,我真的很大条,怎么能拿他与之扬相比呢。
果不其然,他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一脸狰狞的恐怖:“还敢顶嘴。向以宁,你死定了。”
我被他掐得还剩最后一口气时,他松手了,我缩在角落里,不敢看他的脸色。
他也没再理我,车子里有骇人的窒息,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双眼望着前方,眸子被镜片遮住,看不出喜怒,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则让我不寒而栗,也不知等会回去,他又会怎么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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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莫名其妙、纳闷加不安充斥着胸口。
直到夜深人静半夜三更偶尔醒来时,我仍是感到纳闷---变态男居然没有惩罚我呢。
太阳从西边出来?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昨天,从外边回来,脸色一直吓死人,连一向平板严肃永远一副棺材脸的管家大人也避得远远的。我也怕他会突然霸王龙上身,对我做那档子事,尤其是他顶着一张扑克脸进入卫生间后,不一会儿又顶着快冒烟的脸出来时,当时我吓得心脏都快没了。以为他发现了我做的好事。
却不料他只是把脸凑近我,让我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帅,就想毁我的脸?”
本来已打算坦白从宽的,可他实在太欠揍,我脱口就说:“比起之扬,你还差远了。”我再度后悔了,男人的面子啊,真的非常值钱的,尤其他是非常自负的男人。
果然,他的脸色又阴了下来,正当我闭目等待他接下来的“惩罚”时,他居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眸光深沉地盯着我,“向以宁,在你心目中,纪之扬就真的那么重要?”
我心中一凛,纪之扬对我来说,是不重要了,可是十年的感情摆在那儿,想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忘掉的。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翻身睡觉,不再理会我。
我有好一会儿的愣神,他---不惩罚我了?
妈的,被他惩罚习惯了,忽然被他放了一马,还不习惯呢,真是贱骨头。
身边的他睡得像死猪,借着夜色中些微的光亮,我偷偷打量他。取了眼镜的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没有冷漠到阴险的气息。睡着了他的也没了白天时的阴阳怪气和捉摸不定,像一枚乖宝宝。
说到乖宝宝,让我想起了展程,今天从外边回来,已经很晚了。再加上脾气决定我命运的变态男一直沉着脸,让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恐惧和不安占满了整颗心,倒忘了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与展程相处的时光。
轻手轻脚地来到展程的房间,变态男还算有良心,给展程开劈了单独的房间,还有能干的保姆带着,不必我操心。保姆也睡在他的房间内,发现我进来,“向小姐---”
我打断她的话,“你去自己的房间睡吧,今晚我来陪他。”
望着儿子天真的睡颜,心里再一次柔软起来,这小子一向吃好睡好,长得块头壮壮。脸颊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嘴巴微嘟着,很是可爱。
我轻轻地笑了,这小子长得像他父亲,纪之扬也算是个帅哥,他以后长大了也是人见人爱的帅哥一枚,为人母的骄傲让我情不自禁地亲了他的额头。
许久没与他睡在一起了,很是怀念,睡在他身侧,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心中有奇异的幸福。
虽然这种幸福是短暂的,我与他父亲离婚了,如今又不明不白地窝在与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的变态男家中,也不知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目前这种生活也不错,有吃有穿,儿子有人照顾,有佣人侍候,外出有司机接送,还有用不完的钱,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几乎被我占尽,可是,变态男对我究竟抱持着何种心态,我仍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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