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不平地跟着乔一鸣这只千年妖狐踏入金碧辉煌的某上流社会贵妇人举办的五月狂欢派对。
身边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轻飘飘地在我耳畔轻声警告:“亲爱的,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要一副咱们是仇人的表情好不好?那样对你没好处。”
我恨恨地瞪他,恨不能挖掉他可恶的笑脸。
这该死的老妖狐,太太太在卑鄙了。
“来来,笑一个,乖---”他扯着我的脸,“要这样笑才行。不然我们会被怀疑的。”
我无论如何也挤不出笑容,我说:“我笑不出来。”
“怎么会呢?你只要把我想象成你最亲爱的男朋友就可以了。”
“可是,我实在想象不出如果你真成为我男朋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我说,“每次想对你笑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你卑鄙无耻的嘴脸。”
那天晚上,他拐弯抹角骗我含泪签下不平等条约,明明不欠他什么,却被他硬扭成欠他四万块,而管家老头儿就是最好的证人。
我当然还不起,因为我银行里的钱早已提出来打到我老妈的帐户上去了,我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对他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笑盈盈地说:“没钱也好办,只要你答应替我做一件事就成了。”
至于是什么事?不用说也知道绝不是好事。
他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当然不同意,但他说只是假扮而已,而且只扮一次,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我这才勉为其难。
他说他与罗小夏解除婚约了,他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到如果他不听从他老娘的相亲安排,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
当然,凭他比任何人还要冷酷的性格,哪会受这种威胁,可是,社会舆论不允许他这么忤逆不孝,还有,身为龙门首领之一的他,得对下属做出榜样,孝尽老人是首要的道德榜样,他哪敢公然与他老娘对抗?
而他老娘也掐着他这点死穴,经常安排各大千金小姐与他相亲。
他也可以阴奉阳违,可惜他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亲自押着他去相亲。要是他敢跟她漏气,或是故意让对方小姐下不了台,回去以后决对有他的好果子吃。
所以说,这年头当孝子还真不容易。
当然,乔一鸣这只千年妖狐虽说表面上不敢反抗,但私底下早已举起了反抗的大旗,而我,就是替他举旗的旗手。
今天的派对主人,明义上是大家聚聚,交流感情,但白痴都知道,人家这是在推销自己的宝贝女儿。
而乔一鸣,则再一次被当作人家理想中的金龟人选之一,一来就被人家千金小姐给盯上,死缠着不放。
乔一鸣也非常给面子,与她跳舞又陪同她一起认识各路神仙,唯独把我撇下。
我无视周围同情的目光,端着一大盘冰棋淋吃得不亦乐乎,说实话,这上流社会的聚会真的很无聊,勾心斗角攀比家世比比时装什么的,不管我怎么投入,总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不可否认,这里的奶油巧克力冰棋淋真的粉好吃。
我吃得很爽,但有人不爽了。
正在陪同派对千金一起认识对方闺蜜的乔一鸣目光凶狠地瞪过来。
我差点被冰棋淋给呛到,这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绅士风度跑哪去了?幸好没有记者在场,不然拍下他那副凶神恶煞脸,包准破碎掉众多名媛千金的粉红芳心。
我双手在嘴边画圆,示意他要笑,别丧着一张脸,可好心被雷劈,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更加凶狠地瞪我。
我也生气了,瞪什么瞪,你自己被女人缠上,关我什么事?扭头端着一大盘冰棋淋走向露天阳台,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慢慢地吃。
正吃得不亦乐乎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扰到我:“小姐一个人吗?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不必抬头,就知是某个二世祖的声音,一般的凤凰男白鸽男(白手起家的成功男)想学也学不来。
我头也不抬:“既然不好意思那就滚远一点。”
“---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是柯向明,是明威集团的总经理,之所以叫明威,是我父亲用我和弟弟的名字取的,我还有一个弟弟,叫柯向威---”
我起身,走近他,在他愕然又故作风流的面容下,我说:“这样的开场白过时了,再回去学一些时尚点的来吧。实在不行,来点新意的也行。”
趁对方石化的当,我拍拍他的肩,“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人了,后会有期。”最好是无期。
对方动作挺快,抓住我的手:“小姐,请等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请不要把我当成随意向女人搭讪的无聊男人好不好?我之所以找你,只想请问一下你与乔一鸣是何关系。”
我警觉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狡猾一笑:“你不告诉我也行,但我可不敢保证明天娱乐报上会写着乔一鸣的情妇不甘寂寞勾引有妇之夫以博上位---”
“啪”的一声,他的脸歪向一边,我甩了甩手,真讨厌,最近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其实我很讨厌打人的,别人痛不痛都无所谓,重要是,我自己也痛得厉害。
“柯向明是吧?我记住你了。我想明天应该不会出现这一消息。我想,勾引有夫之妇被人打成猪头这一新闻一定会轰动一时。”我淡淡地说。
他捂着脸,凶光毕露:“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耸耸肩:“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威胁我并勾引夫之妇被人家男朋友逮了个现行,所以,你自求多福吧。”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离开。
他伸手来抓我,可惜从他身边,也就是我的前边伸出一只手来,箍住他的手腕,然后朝反方向一折,只听见清脆的骨折声,及惨叫声。
我同情地看着已经痛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哦,是你先来惹我的。”然后对身旁满脸阴鸷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男人说:“别太过分了啊,我可不想被人说成红颜祸水。”虽然我也挺向往这个名称的。
走出露天阳台,回到大厅,音乐依旧,人头依然攒动,只有一小部份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毕竟大厅再怎么热闹,但紧挨着阳台的客人仍是听到了那一声惨叫。
在这一部份人当中,还有一双楚楚可怜的身影,是刚才那位与乔一鸣跳舞的千金。
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人家不喜欢你,不是我故意要搞破坏的。
我故作从容,把吊下去的丝巾重新围在脖子上,昂首挺胸地走出大厅。任身后传来阵阵闷哼的惨叫声及拳脚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
离开了热闹沸腾的场所,外边清冷的夜色反倒无法适应。
立在宽蔽的停车场中央,迎着五月的凉风,还真有种遗世孤立的感觉。
蔽开的大厅里倾汇出一抹光亮映在地面上,我看到一个人影踩着自己的影子走了出来。
我定眼一瞧,不是乔一鸣,而是那位与他跳舞的宴会主人的千金,孙琳恩小姐。
“向小姐是吧,请留步,我有话要对你说。”她小跑步来到我面前。粉白的脸上有一丝羞怯,“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与乔大哥并没有什么的。”
我愣了愣,不明白她在说哪国语言。
她见我不信,急了,“你别不信,真的,我与乔大哥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虽然喜欢乔大哥,可他只把我当成妹妹般看待,他说,他只喜欢一个人。可惜对方却不拿正眼瞧他。为了刺激她,才与我事先串通好---我想,向小姐就是乔大哥所喜欢的女人吧?”
她的话让我双眼发直,好像置身梦镜,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我想大声反驳她,才不是这样呢,姓乔的那只千年妖狐只不过拿我当挡箭牌挡掉他不喜欢的女人以应付他老娘的逼婚,才不是为了刺激我而对我威逼利诱要我当他的女朋友。
可在这位孙琳恩小姐纯真又诚肯的目光下,我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生怕一说出来,会打击到人家纯真又甜美的心灵。
我说:“估且相信你的话吧,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她笑得怯怯的,语气落寞:“虽然我喜欢乔大哥,但也不愿意勉强他。我只想要他幸福。你可不能辜负了他对你的心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威胁完我后,便进去了。
我立在原地,啼笑皆非,我居然被一个小女生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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